萬俟篇 No.02討飯大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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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陷入黑暗之中大街小巷燈火通明,今夜是一年一度的七夕夜,大街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攤位,有賣燈籠的、有賣香扇的、有賣首飾的、有賣小吃的……如此繁多的攤位倒是令人應接不暇,也有許多地方性舉辦的有趣活動,例如猜燈謎、才藝比拚、牛郎織女的戲劇等,絡繹不絕的人群來往穿梭在這條條的街道,帶著興致邊玩邊看,好一番熱鬧。
然而這世界有光明的地方便有黑暗的存在,熱鬧繁華的街道,當然也少不了一些陰暗危險小巷——黑之巷。黑之巷乃萬俟國皇城出了名的黑巷,什麼三教九流之徒都彙聚於此,人人聞之懼怕,避之不及。
而此時此刻的黑之巷,一幫非一般的乞丐彙聚於此,領頭的是一身穿破袍,蓬頭汙麵的乞兒,乞兒滿是汙垢的麵上扯著一絲玩味的笑意,靈動的紫眸有著興味的光芒,整一個人渾然沒有身為乞丐的落魄潦倒,反而渾身散著一股由內而發自信感。
“大家,準備好了沒?”乞兒的聲音並不高揚,但透著一種令人信服魔力。
“時刻準備著!”回應著乞兒的是數千人一氣同聲、異常響亮的聲響。
“好,好,大家都知今夜是七夕夜吧,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正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機,這次七夕夜的行動,我們的口號是……”
“左顧右盼,東遊西逛,死纏富家子弟,混個吃飽喝足!“
“我們的誌向……”
“酸甜苦辣嚐個遍,金銀銅鐵全都要!”
對於這樣有著團結一致的回答,乞兒是倍感滿意的,手指一勾,瞬間一位身穿破破爛爛,破衣上縫有九個打補丁大口袋的老人出現在了乞兒麵前,麵上掛著輕佻的笑意,笑眯眯的望著乞兒,“小樊,有何吩咐。”
顯然老人的笑顏令乞兒不由寒顫了一把,乞兒可沒忘記當初眼前這掛著和善笑容,其實陰險無比的老人是如何百般威逼利誘將他逼上這盟主之位的,又怎麼千方百計地似魔鬼般折磨他,造就他一身高強武藝的,隻要眼前老人一笑準沒好事,因為這九袋長老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那個師傅啊,能不能收起你那惡寒的偽笑啊,老子看著實在是不舒服。”
九袋長老顯然沒有買乞兒的賬,那笑容笑的是越發燦爛,乞兒扶額哀歎,“師傅,今夜還需您多幫襯著,幫內新來那些的幼童、婦孺需要您暗中護著才行。”
“小樊還真善解人意、對幫內體貼有加哪~可怎麼對老頭子我如此薄涼寡性呢?”九袋長老盯著乞兒,笑的仿佛能開出了花般,乞兒不甘示弱的回以明媚的笑顏,兩人之間看似和諧,其實早已暗中較起了勁。
‘混小子你怎麼不去保護那些老弱婦孺,要老頭子我去?我看你小子就看不怪老夫閑著是不是!’
‘那還用說,身為幫中元老級的長老這是必須的!既然當初讓老來當這丐幫幫主,你老頭就要被老子差遣覺悟,這丐幫老子才是老大!你老頭還是乖乖為老子賣命好~’
‘丫的!混小子,你假公濟私,剝削老夫這吃喝不愁、逍遙快活的長老級待遇!’
‘是又怎麼樣,老子就記著你當初怎麼折磨的事,自打老子成了這丐幫幫主,不僅要累死累活的要養一幫子人,還要勞心勞力的為丐幫出謀劃策,讓丐幫子弟揚眉吐氣,過無憂的生活,老子容易嘛!憑什麼你這長老閑著無所事事啊~“
……
兩人一來一回“眉目傳情”,一老一少樂此不疲的鬥法自打兩人相識起就沒變過,這幾年對於這場麵,丐幫幫內裏裏外外的人都習以為常、倒見怪不怪了。
見時間不早了,而兩位領導級人物卻還在那較勁,眾人心焦了,所謂時間就是金錢,流逝一秒便等於失去一次要到金錢的機遇啊!
許久,終於有一個膽大的乞丐不由出麵相問,“那個幫主、長老……”
話還沒說玩,就遭兩領導級人物的質問,且兩人語氣相當的不善。
“啥事!”
“什麼事!”
膽大的乞丐焉了,吞咽了一口口水沫子,看著眼前這笑的僵硬,甚至有點猙獰的幫主與長老,再膽大的也會被嚇著。
“講啊!”
“說!”
“那個幫主、長老,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混飯去了……”頂著巨大的鴨梨,膽大的乞丐越說越小聲,一句話剛說完,身子早已縮進了乞丐群的隊伍之中了。
經乞丐那麼一提醒,某乞丐幫主頓悟,埋怨似的瞪了某九袋長老,輕咳一聲,斂了情緒,乞兒才老神在在的發號施令道:“弟兄們聽令!”
“喲!”
“聽候組織安排,協同並照料同行內的老少,甲組東街討,乙組南街跑,丙組西街要,丁組北街耗,戊組中心大街靠,老弱婦孺需博同情,體虛病殘得扮可憐,沒痛無病要裝殘缺,確保錢財斂的手抽筋,大家聽明白了吧?”
“明白!”
“很好,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