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公子扶蘇 溫潤如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1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戰國末年,秦國實力最強,已具備統一東方六國的條件。公元前238年,秦王嬴政親理國事,免除呂不韋的相職,並任用尉繚、李斯等人。自公元前230年
至221年,先後滅韓、魏、楚、燕、趙、齊六國,建立了中國曆史上第一個統一的,多民族的,專製主義中央集權的國家—秦朝。
而被滅六國之人,皇室男子皆被處死,女子充入後宮,其他存活下來的人,男人為奴,女人為婢。燕國公主姬月本是燕國公主,因其美貌被嬴政看中,被迫到了詠月宮。可偏偏她性格倔強,
寧死不從於嬴政。這嬴政卻也不惱不怒地同她周旋,一國之君竟也是這般死纏,真是有趣。難倒是真的喜歡她,嗬,怎麼可能呢。踏著太多人的血肉,經曆太多的戰爭,便是友情又怎能長存,況且他
嬴政從不是個屈就愛情的人。
哎,這是我第幾次歎息了,來到這個時空,果然是變了許多,竟也多愁善感起來了。記得前段時間還曾和姬月在那雨亭裏,聽高漸離擊築。我當然沒認出他,倒是姬月的介紹才知道,似是有些埋怨
,想必這身子的主人,應該認得他才對。也對,同是燕國人,他又與太子丹交好,難免進宮,怎會不認得。當時的高漸離眼睛已經被熏瞎了,可那豁達的心胸仍然不能掩蓋他遊俠的骨氣。
倒是他又擊了那首曲,“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西不複還”。雖沒見證當時他送別荊軻的場麵,但從當日的築聲中卻聽出了那份為國,為民,慷慨就義,
為國獻身的豪邁。易水之邊,風正起,壯士離去,不複還。可悲!可歎!後來竟聽到,高漸離因此啥嬴政失敗,被處死。哎,想他縱是豪俠,也逃不出那命運的安排。
若是沒有身在這個時空,對於高漸離的死,可能隻是惋惜。而現在,卻是深深的悲痛。卻也無奈,我又能改變什麼呢。哎!
今天依然很冷,畢竟是初春,乍暖還寒,東風蕭瑟。禦花園裏的花,大多都開苞了,葉子也顯得嫩綠。前幾日的最後一場雪,早已被清掃幹淨。到底是宮裏,比外麵的春天來得要早。
走在禦花園的路上,呼吸著清晨泥土的氣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便養成了這麼個習慣。清晨早早起來,在禦花園裏走一圈。與經常路過的人早已熟悉,碰到麵會點下頭,問聲好。
視線又不由自主的向那片湖望去了,不是因為那片湖泊太過清澈,也不是因為湖邊的柳樹露出新芽,惹人憐愛。而是湖邊站著的那個人。
依舊是一身白衣,清靈俊秀的容貌,溫潤而有濃厚。細長的眉清秀靈動,那雙眼眸很是溫潤,似要滴出水來。十幾歲的年紀,身子還有些青澀,單薄,
襯著這初春的美景,竟像那畫裏走出的人兒。公子扶蘇,溫潤如玉,竟這般與他貼切。
“公子”,走過去,輕喚了他一聲,就怕嚇到了眼前這不真實的人兒“初春的天還冷得很,怎的又在此處呢,即便這樣也該加件衣服的呀?”
“我就知道”他轉過身,衝我笑了,那雙眼謀已久溫潤“在這裏等著一定能等到你。”他的心情似是很愉悅。
“什麼?公子在等我嗎?”沒有自稱奴婢,我不願,他也從沒要求過。“有事嗎?”
“前些日子你送給我的那盆山茶開花了,我很喜歡。我還記得當時你送給我的時候,說它的花語是,理想的愛,謙讓。嗬嗬,真奇怪,你為什麼總有這麼多的新奇的想法。”他依舊笑得溫潤。
“這,這個呀,花語這個說法我也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嗬嗬。”總不能說,我是21世紀的人吧,“前還有很多花也有花語的,像是玫瑰的花語是純潔的愛,水仙花是請不要忘記我,蘭花是美好高潔,芍藥花是情有獨鍾,月季是初戀。嗬嗬,公子一定很喜歡花”
“皖莊最喜歡的花是什麼?”在我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就那麼看著我,我不傻,這其中的愛意怎會看不出來。隻是,異世非我願,怎能攜君思,況且我的心也不在你哪裏呀。
“彼岸花,喜歡彼岸花,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身死。”說完這些話,不是沒有看到他眼中的驚詫和傷情,可我隻能殘忍的選擇無視。公子扶蘇,隻在立國,奈何遭陷,自刎身前。我能做的,隻是以自己所知盡力幫助他,至於這情,不能給,就絕了他的希望。我知道這很殘忍,但還是希望他不要在陷下去。
他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便轉了話題“對了,我聽說父皇前些日子下令,要你將詠月宮的老鼠都消滅了,嗬嗬,難怪最近老鼠少了呢。你可真厲害,嗬嗬”他又恢複了那溫潤的模樣,話裏夾雜了些揶揄。
“哎,您就別提了,這些日子我天天擔心,就怕有隻老鼠被陛下看到,到時候,小命就完了。”我知道我的臉肯定拉的像根黃瓜。
“嗬嗬,能讓父皇想出這麼個整人的活兒,也就是對付你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父皇這麼關注一個人呢,若不是了解父皇,還以為父皇看上你了呢。”扶蘇的話裏,似是埋怨,似是苦澀。
“公子,這玩笑是萬萬開不得的,莫要再說了”看上我?開玩笑!我又不是不想活了,想他嬴政什麼女人沒有。不過這些日子,他到不再為難姬月,隻是不斷地送些吃食,布匹,和一些稀罕的玩意兒。當然,要說倒黴的就是我了,這幾天總能碰到嬴政。都說伴君如伴虎,可我也沒惹到他吧。動不動就對我瞪眼,挑眉,哎,我怕怕呦。你若看我不順眼,就把我哢嚓了,何必讓我這麼膽戰心驚的過日子呢,哎。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皖莊?皖莊?”
“啊,怎麼了?”慚愧慚愧,又走神了。
“皖莊,你總是這麼特別,你的思想,你的看法,為何總是不同。總覺得你不屬於這裏一樣。他依舊那麼溫潤,眼裏卻沒了笑意,換成了一種探究。
”公子怎麼會這麼認為呢,嗬,嗬嗬。。”我的天,看似無害的公子扶蘇,竟是個心思如此縝密之人,到底是嬴政的兒子呀。嗯,以後說話可要小心些了,畢竟是不同的年代,任我再怎麼融合,仍是會有隔閡。
他似是還要說什麼,卻被來人的聲音打斷了。
“公子,你怎麼在這兒?”聲音渾厚,低醇,但聽上去卻意外地舒服。因長年的戰場廝殺,嗓音裏帶了些低沉,來人看了我一眼,便又回到了扶蘇身上“陛下正在差人四處尋你呢,快去吧,莫再耽擱了。”低沉的嗓音裏依舊沒有任何的起伏。
蒙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