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醉不醒 第五十章 前往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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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典禮全部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到12點了。雖然身體已經很疲憊,但精神卻依然富足。和蘇紋一起在會場外的采訪區給媒體記者拍照。兮荏和仔仔一直跟在我們身邊,或舉起相機拍一拍我和蘇紋,或立在一旁靜靜看著在閃光燈包圍之中的我們。
我偶爾會轉頭看看身邊的蘇紋,但無論我何時看過去,都能見到她笑靨如花的樣子。我想,她今晚真的非常開心。她有時會調皮地朝我的方向歪歪頭,有時又會舉起獎杯做出親吻的動作,也有時會撒嬌般讓一眾記者幫她拍得美美的。我也一直笑著,隻偶爾會有密集的閃光讓我的眼睛有些不適。
拍完照接受記者采訪,蘇紋忽不滿地抬眼瞅了瞅我,隨後便聽她語意不詳地問我是不是說過想退休的話。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到她耳中了,我笑了笑,“其實都可以退休了。”
見她嘟唇,以為會像以前一樣伸手拍一下我的頭,然後義正言辭地要我打消這個想法。誰知,她卻隻是伸手拽了拽我的衣袖,然後用一種可憐兮兮地語氣說道:“不要這麼快就退休嘛,我還想繼續跟你合作拍戲。”見我看著她沒有說話,蘇紋忍不住又搖了搖我,“呐,不管怎麼樣,至少拍完明年那部”紅粉2”嘛。”
她說得很認真,似乎真的以為過了今天我就會宣布退休一樣。
不由笑笑,雖然確實產生過這樣的想法,但回到會場之後,那種消極的念頭便被打消了。因為我很清楚自己根本舍不下這個舞台。戲劇世界的美好與自由總會讓我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相比現實生活中的條條框框,我更喜歡這種沉迷於虛構中的感覺。因為在那裏麵,我可以任由自己的情感瘋長,而不擔心會被任何人發現。對我這種平日裏全無愛好的木頭人來說,戲劇世界是我唯一可以盡情傾注感情的地方。
更何況,我怎麼舍得放棄跟蘇紋的第二次合作。
看著我的眼睛,蘇紋漸漸讀懂了其中的意思。知道那隻是我一時興起之後,她便又笑著轉回頭繼續與麵前的記者周旋去了。
來參加頒獎典禮的嘉賓和藝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現場觀眾除了還有一部分我跟蘇紋的粉絲之外,也都隨著人潮漸漸散去。大多數記者已完成了今晚的工作,於是紛紛收拾器材準備打道回府,隻有小部分精力旺盛的還不依不舍地跟在我和蘇紋身旁。不過最終都被兮荏和小胖擋了回去。
雖然頒獎典禮已經結束了,但”紅粉”劇組的慶功宴才正要開始。
和蘇紋、兮荏以及仔仔一起走向地下停車場的出口,我們的下一站是之前和蘇紋一起訂好的酒樓。從一開始我們就有共識,不論今晚”紅粉”的成績是好是壞,都要將劇組的人聚在一起好好慶祝一番。不過因為”紅粉”大豐收,原本隻是普通聚餐的宵夜便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慶功宴。
“小紅姐她們已經到了。”和仔仔在前麵走著,身後的兮荏忽如此說道。
“小定也發短信說她們到了。”挽著兮荏的手臂,蘇紋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機,一邊笑著感歎:“哇,我的信息快要爆掉了。”
“不止你,我和索梨生的手機都快爆了。”兮荏笑道:“這麼多人說恭喜,我都不知道回不回得過來。”
“沒關係,就算有漏掉他們也一定會理解。”笑著收好手機,蘇紋出聲叫了叫我,“呐,蔡九。”
“嗯?”轉身看著她,待到兩人都跟上來之後,我才在她身邊慢慢走著,“什麼事?”
“之前說好你拿到三料視帝就要請吃飯,可不要忘記了。”
“放心,我記著的。”想了想,又說:“擇日不如撞日,反正現在要去酒樓,不如這餐就讓我請。”
“這怎麼行!”沒想到她一口拒絕了,“今晚這餐說好了是我們一起答謝劇組,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請。”
“這樣啊,那就隻有再往後挪一挪了。”聳著肩,我一臉無所謂地說著,“反正你們都那麼忙,下次可不知道幾時還能抽出時間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了。”
“還是有機會的。”一旁的兮荏笑著說:“就算再忙,我相信隻要說是”紅粉”聚會,她們都會盡量騰出時間。”
“還是兮荏說話最中聽。”笑看了看兮荏,蘇紋才又轉頭朝我皺了皺鼻,“總之,不許耍賴。”
眼見兩個女人又連成一國,我隻得投降,“是,四奶奶,一切都聽你的。”
待小胖將蘇紋的白色SUV開過來,一行四人才分別上車前往慶功會場。中途,因我和蘇紋還穿著禮服,兮荏便提議先找個地方換衣服。於是尋了條僻靜的小巷,將車停在一處燈光稍暗的位置,我和仔仔先下了車。
“爹地,你今晚看上去很高興。”站在SUV後麵幾米的位置,仔仔微微仰頭看著我,“是因為拿了很多獎的緣故?”
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獎項對爹地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觀眾的認可還有你們的支持才是爹地最關心的。”
抓下我的手,仔仔笑了笑,“不過媽咪和奶奶今晚哭得好厲害。”
早些時候給梨媽打了個電話,還一個字都沒說,她就哭了起來。
“那是因為她們太高興了。”想起兮荏在頒獎典禮結束後頂著一雙哭紅的眼睛出現在我麵前的樣子,我忍不住搖了搖頭,“高興也哭,傷心也哭,看電視也能哭得一塌糊塗。”
“就是,她們女人動不動就哭。”很有感觸般,仔仔點頭附和我的話,“紋紋姐今晚也哭了好幾次。”
紋紋姐?
便見他一臉”笨蛋”地看著我,“就是蘇紋,紋紋姐嘛。”說著,仔仔抬手摸了摸頭頂,“我一開始是叫她蘇姨的,不過被她教訓了……”
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紀年每次在戲外叫她”四媽”,蘇紋都會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或者幹脆無情地漠視掉。而自己以前叫”蘇媽媽”的時候,也被她駁回,最後隻得改口叫”萍姐”。
“女人的眼淚,還有她們對年齡的緊張,我們估計永遠都不會明白。”
“恩恩……”頗有感觸地頻頻點頭,仔仔抬眼看了看我,見我正一臉好笑地望著他,於是朝我攤了攤手,“事實就是如此。”
低聲笑著,我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