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哪裏了吖？”
    嬌嬌嗤笑一聲。狀似撒嬌。卻帶著更多的無奈、看著一臉做戲的末。隻覺得四周的空氣被瞬間抽空。窒息的緊。明明是了然於心的倆個人。各自心懷鬼胎。一直欺騙自己維護那一絲可憐的所謂愛戀。
    “末，這個林浩。他的眼睛真是好看。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嬌嬌緩緩的說著。
    末的心頭一震。看著嬌嬌臉上的表情，猜想著嬌嬌是不是已經知道她跟林浩之間的糾葛。轉念一想。不會的。怎麼會知道呢。
    “是以前一個朋友，許久不見了。沒什麼特別的”末混沌的說著。眼神遊弋。不去接觸嬌嬌的眼睛。
    “末，你看著我。我的眼睛是不是跟他一樣漂亮？”嬌嬌膩著聲音。帶著邪氣。帶著頻臨破滅的一絲歇斯底裏。像在詢問，像在控訴、說完，手捧著末的臉。轉過她的頭，讓她好好的看著這雙令她著迷不已的眼睛。
    末被迫緊緊的盯著。猛的像是被毒蛇咬痛，猛的甩開嬌嬌的手。站起身來。她知道了。至少她一定知道林浩的身份。
    就在末心跳不安的時候。嬌嬌也站起身。手環過末的腰際。頭剛好抵在末的肩膀上。朱唇輕啟。聲音字句緩緩流出傳入末的耳際
    “末，他是你以前最愛的人。他過去了沒？”
    末心跳不停的跳動著，宛如在環山路上奔跑的烈馬。左邊是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的萬丈懸崖。右邊是陡石嶙峋的山壁。而嬌嬌就站在路的中央。
    末一直靜默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嬌嬌的問題。連末自己也無法看清。到底自己過了沒？
    嬌嬌放開末的腰際，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鏡子。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像是跟末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一雙眼睛。黑色的瞳。睫毛長而彎曲，宛若一潭深不見底的清水。連我自己注視著，都要被這一雙眼睛深深的迷去。”
    末聽著嬌嬌緩緩的說著這些話。身體微微的打顫。手在身側用力的握緊。
    盡管嬌嬌知道此時末顫栗不已，還是沒有停下犀利帶刺的言語。無視著末此時的顫栗不安。接著緩緩的說著。不帶情感。
    “末，你當初就是為了這一雙眼睛深深的為我著迷。如今，我卻在別人臉上看到，一雙更加傳神的。那一眼潭水。更深。我倒宛若一份複製品。。。”聲音帶著越來越重的顫栗。盡管嬌嬌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平穩無奇，末還是聽到了。
    “夠了，嬌嬌。別說了。”末厲聲喝止嬌嬌接著說下去。她不敢再聽，她知道嬌嬌接下來要說什麼。其實，不是這樣的，就算一開始是，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末返身拿掉嬌嬌手中的鏡子。卻看到她的淚已經打濕臉龐。末看著她眼角淚珠一顆顆如同斷線珍珠。劃過臉頰，墜散在地板上。末抬手輕輕的擦拭掉一顆即將滑落的淚珠。看著嬌嬌淚濕的臉龐。末感覺自己宛若犯了這個世上最不該犯的罪過。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剜出來碾碎了。
    淺淺的吻著嬌嬌的臉。吻幹她臉上冰冷的淚痕。嬌嬌隻是安靜的呆著，任末吻著她的臉。沒有反抗。輕輕的吻了一會、末看著嬌嬌的臉，眼中的深情難以抑製。
    “嬌嬌，他過去了。”
    說完，輕輕的將嬌嬌擁入懷中。倆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麼靜靜的擁著。
    天邊灰灰的，夜幕慢慢的籠罩在天際。窗外的街燈已經亮起。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把相擁的倆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長到走完這輩子也走不到的無底邊沿。
    輕輕的放開懷裏的嬌嬌，牽著她的手來到房間裏，嬌嬌疑惑的看著我，我把她按坐在床上。走到抽屜邊。把整個抽屜拉出來。拿到床上。
    嬌嬌看著抽屜裏的東西。又看了看我。
    我也看著抽屜裏的東西。我知道，嬌嬌想了解自己的過去，今天，我就要把自己的過去告訴她。讓她不再徘徊在愛與痛的交際。
    “嬌嬌，我知道你想知道我的過去。我今天就告訴你。”
    我拿起抽屜裏的小物件。開始說起我跟林浩的故事。
    “那個時候，我還很小。還在讀書。初三畢業，要上高一的暑假。我跟一群朋友在一家化妝品工廠打暑假工，我就是在那時認識了林浩。。。。”
    我平靜的講著。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嬌嬌靜靜的聽著，聽著我給她講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故事。我慢慢的講完我的故事。起身拿了一個袋子。
    “嘩。。。”
    隨著一聲聲響。抽屜裏的東西大大小小都被倒到袋子裏。嬌嬌一陣驚呼
    “你幹嘛？”
    “既然你不喜歡這些，我們今晚就扔了吧。留著也是占地方。”末說著。淡淡的。
    “這些是你曾經最深刻珍惜的回憶。你舍得嗎？”嬌嬌問著，東西留不留著是次要的。那份感情會不會接著盤踞在你心裏才是嬌嬌想要知道的。東西扔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你也能放下嗎？
    “嬌嬌、你知道林浩今天來跟我談了什麼嗎？”
    “什麼？”
    “他叫我跟他走。我拒絕了。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你。”
    放下手中的袋子，輕輕的把嬌嬌擁入懷裏。
    “對不起，我不該遊弋這麼久才知道自己是這麼的愛你。這幾天你一定很難過。”
    聽著末的話語，嬌嬌呆在我的懷裏輕顫著身體。聲音從懷裏的人兒傳來。輕輕的。
    “末，你真的放下他了嗎？”嬌嬌離開我的懷裏，抬起手，讓我看著她手上的手鐲。
    “這是你愛的方式，還是他的方式？”
    我微微笑了。手握著嬌嬌的手，手指磨砂著她手上的手鐲。
    “這一直都是我的方式”
    嬌嬌定定的看著我，不知道是看了幾秒還是幾分鍾，我就靜靜的讓她看著。突然的，她伸手環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帶著她的氣息。
    “我相信你。”
    簡單的四個字說完，就安靜的留在我懷裏。我不自覺的揚起嘴角的笑，我想，這一刻，就是愛情。
    嬌嬌提著我手上的袋子。看了看裏麵的東西。然後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我。我拿過她手裏的袋子。隨手扔進街邊的垃圾桶。
    回頭手擁著嬌嬌。
    “走吧，還沒有吃飯，餓死了。”
    嬌嬌回頭看了看後麵的垃圾桶。我輕輕用手揉了揉她的發際。
    “別看了，我現在隻有你。”
    我們就沿著街道走著。嬌嬌就在我的懷裏，我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街燈照在我們倆個人身上，把我們倆個人身後的影子糅合在一起，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