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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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然隨著陸穀序來到花廳,紅嫋正比陸意秋激起,要來一次公平的競爭,決定這對紅櫻鴿到底歸誰。
鴿籠一打開,兩隻鴿子沒往天上飛,直接飛向葉然,倒把葉然唬了一跳。
一邊一隻紅櫻鴿立在葉然肩上,咕咕地叫著,左邊那隻頂上有梅形花點的紅櫻鴿還親昵地蹭了蹭葉然的臉頰。
花廳中其他人幾人明顯吃驚,特別是紅嫋,眼珠幾乎要跳出眼眶。
如果說昨天紅櫻鴿是因藥粉的緣故才落在陸意秋肩上,那麼現在,這兩隻鴿子的表現完全是以認主的姿態落在葉然肩上,還有花點紅櫻鴿的親昵動作,可見對葉然十分喜愛。
“怎麼,怎麼會這樣?”紅嫋手指著葉然難以至信,紅櫻鴿十分難養熟,更不會隨隨便便對人親近,他愛鳥成癡,所以比其他人更為驚異。
“哈,不管怎樣,我們贏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陸意秋高興起來。
陸夫人瞪了陸意秋一眼,你也知道自己昨天贏得不光彩。
紅嫋定了定神,吹了個響哨,可是兩隻鴿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反倒跳到葉然平張開的掌心裏。
紅嫋猶不死心,眼睛緊迫著葉然,“你是怎麼做到的?”
“也許這就是眼緣吧,鳥兒的心思,我們哪能知道呢。”陸穀序雖不解,卻站出來,擋在葉然麵前對紅嫋半解半勸。
“是啊,各人入各人眼,這鴿子肯定也是覺得小然入眼了。”陸夫人立即圓場道。
“不可能。”紅嫋搖頭,“紅櫻鴿不同於別的鳥,它們認主得厲害,有人養了十年也養不熟,更不可能隨便認主。”
“我看你是輸不起,什麼不可能,事實都在眼前了,還想耍賴不認帳。”陸意秋像隻小貓,得意地晃了晃尾巴。
陸夫人瞪眼道:“小秋,不得無禮。”
陸意秋垂頭不語。
紅嫋道:“誰說我輸不起,隻要紅櫻鴿認這個小娃為主,我自然樂意雙手奉上。”其實想不奉上也難,既然紅櫻鴿認主了,你再把它們要回來,就算是養到死也不會認你做主人,他又何必做這樣惹人嫌的人,更何況他還是個愛鳥之人。
紅嫋摸著花白的胡子,“我隻是奇怪,它們為什麼會認這個小娃為主。除非這個小娃以前見過這對鴿子。”
陸家幾人齊刷刷地看向葉然。
葉然點頭,“一年前在安渠縣藥王廟旁的榕樹下見過它們。”
“一年前,這對紅櫻鴿看起來也就一歲左右,那豈不是它們剛出生那會?”
“是。花點從樹上掉下來了,雪蛋在樹窩裏叫喚,我就把花點送回去了。”
左肩那隻頭頂有梅形花點的紅櫻鴿像聽懂了葉然的話,蹭了蹭他的臉頰,嘴裏咕咕兩句。
“它叫花點,它叫雪蛋?”陸意秋指了指葉然肩上那隻,又指了指手心的那隻。
“嗯。”
“哈哈,笑死我了。頭頂有雜毛就是花點,通體雪白就是雪蛋,名字好形象啊。”陸意秋邊笑邊揉肚子。
花廳中其他幾人聞言想了想覺得甚是有趣,也都笑了起來。
據紅嫋推斷,花點和雪蛋的父母要麼死了,要麼被人抓養,花點和雪蛋到處飛翔覓食到了順州,剛好被幾個孩童抓住,於是有了後麵的事情。
葉然對它們有恩,所以認了葉然為主。
就這樣,葉然成了花點和雪蛋的主人。
待眾人散去,陸意秋湊近葉然得意地拍著他的肩膀道:“如何,該謝我吧,讓你憑白無故得到了這對紅櫻鴿。”
葉然從善如流道:“嗯,多謝。”
陸意秋笑眯了眼,涎皮賴臉道:“不如,就把它們借我玩兩天,我拿去學堂讓他們羨慕羨慕。”
葉然為難皺眉,看向手心裏的雪蛋。
雪蛋撲騰著翅膀飛走了,以實際行動抗議陸意秋的提議。
花點在葉然的肩上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陸意秋,嘴裏咕咕兩聲。
陸意秋被氣樂了,伸手扯花點尾巴上的毛,笑罵道:“嘿,小家夥,你還給我臉色看。要不是我,你們能找著小然嗎,隻不過帶你們去學堂玩玩罷了,忘恩負義的小壞蛋。”
葉然將花點的尾巴從陸意秋的手中扯回來,退了兩步,說道:“我已經對你說過謝謝了。”
葉然說完,轉身回跨院。
陸意秋追上去道:“別生氣呀,不借就不借。”
“我沒有生氣。”
“那我們上街吧,買豆子給它們吃,我知道鴿子最喜歡吃豆子了。”
“也好。”葉然點頭。
花點立即對天空咕咕兩聲,雪蛋就飛下來,落在葉然右肩。
“神了,真的有靈性啊,一聽說給它們買吃的,就這副德性。”陸意秋手指點了點花點花頭頂的梅花印笑說。
花點扭過身,又把屁股對向陸意秋。
“。。。。。。。得瑟什麼,遲早有一天我要把宰了你燉湯喝!”陸意秋惡狠狠地向花點放狠話。
陸意秋的話剛落音,雪蛋猛然飛起落到他的頭頂,在頭上抓了一把,又飛速落到葉然的肩上。
“哎,小畜生,你反了天了。”陸意秋被雪蛋抓帶起的頭發,扯痛了頭皮,撫了撫頭頂,伸手去捉雪蛋,雪蛋撲撲翅膀飛遠了。
陸意秋又去抓花點,花點抖抖身,白翅輕舒,儀態優美地飛到房梁上。
“快來人,搬梯子來,我要喝鴿子湯。”陸意秋憋足了氣,在門口大吼。
“何事喧嘩。”陸暨從前衙走進來,見陸意秋叉著腰,一疊聲地要府裏下人搬梯子,撫額頭痛,“你在做什麼,是要拆房子嗎?”
陸意秋立即噤了聲,圓滾滾的眼睛怒氣騰騰地盯著房梁上的花點。
“王爺,他是下官的小兒子陸意秋,拙內對他寵溺過甚,使得此子頑劣不堪。”陸暨頓了一下對陸意秋道:“快來見過衡王。”
衡王爺正就站在不遠處,陸穀序站在陸暨身後,朝著陸意秋皺眉歎氣。
“小然,你也一起過來見禮,這位是衡王。”陸暨對葉然道。
陸意秋與葉然近前與衡王見了禮。
“小然是我故人之子,與我倆個兒子一起長大的,現在跟小秋一同在學堂裏上學。”陸暨在一旁說道。
衡王點頭,“長高了不少,想過考功名沒有?”
葉然搖頭。
“哦。”衡王吊高尾音,眉頭微微一動,與淩梵表情動作一模一樣。
“小然。”陸穀序輕推了葉然一下。
葉然回神,“就是想多曉些曆史典故,做人道理。為官,淩梵說為官不易,食君家祿則要擔君所憂,修政、治法、典德、揚善,我做不來。”
衡王笑了,“為官不易,陸大人是最清楚的了。淩梵說得倒也是實情,他自己遍讀經史,不為官,不襲承,卻將謀劃縱橫放到商業上,性氣使然。。。。。。。”
衡王半垂眼眸,不知想到了什麼。
“不如先到花廳坐下再談。”陸暨在一旁道。
衡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