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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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滿眼溫柔又親近溫暖的淩梵,把葉然的心被漲得滿滿的,滿得幾乎要溢出來,他嘴角含著笑,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淩梵,雙手抱著淩梵的腰,身體緊緊地貼著淩梵。
    二人斯磨了一會兒,淩梵繼續查閱帳務,葉然靠在他懷裏安靜地呼吸,一會兒臉貼著淩梵的脖子熟睡過去。
    晏召與韓衝切磋完武藝入內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明明很怪異,明明讓人難以至信,卻偏偏被房中美好又和諧的氣氛所感染,不禁放緩了呼息。
    二人默默退出門外,韓衝最先緩過神來,深深吸了口氣感歎道:“他們的關係竟然是這樣的。阿召,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等了半天也未見晏召回話,轉頭看時,晏召身體處於木然狀態,眼中卻是難以至信的詫異。
    韓衝見晏召的反應,想起自己的心事,突然有些羨慕淩梵,因為他看到自己的這條路崎嶇而漫長。
    “唉。”他低歎了一聲,也不勸解晏召,任他一人慢慢去消化。
    駙馬陶開物來得很快,也來得很招搖,頂著順州巡察專使的欽差頭銜,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順州城,住進了驛宮的東花廳。
    原本有些冷清的驛宮一下子熱鬧起來。
    往來請安的有順州九縣官吏,五城司馬,當地富紳,名門俊秀。。。。。絡繹不絕。
    倒是同住在驛宮內隱了小王爺身份的淩梵則顯得低調無聞。
    到了第三日,陶開物去了城防館,要了一份順州城防圖。
    第四日晚,在驛宮開宴邀了淩梵、黃漢忠、陸暨以及司馬劉楚秦赴宴。
    席間陶開物言笑晏晏,額角朱砂紅痣灼灼妖冶。
    “聖上擢我為順州巡察專使旨在與諸位同僚齊心合力守住順州,讓遼人知難而退,振我朝天威。耶律沙右雖刺殺成功,但遼人並沒完退,隻退離順州城百離外,可見遼軍虎狼野心仍在,隻等新將帥一到,將會再一次攻城。”
    陶開物掃了幾一眼繼續道:“我們坐在城中隻等他們來攻再守,實屬被動。不如大開城門,趁他們新帥未到,主動出擊,將之殲滅,才能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劉楚秦見其他三人沒捧場叫好,怕冷了駙馬的座,立即站出來道:“駙馬深謀遠慮,一席話為我們明正了方向,使我等豁然開朗。”
    黃漢忠道:“駙馬的言下之意是要我們點撥人馬,出城與遼軍拚殺?”
    “正是此意。”
    “不知駙馬認為什麼時候合適?”
    “趁新帥未到,自然越快越好,我看不如就定在兩日後。早破遼軍,便可使順州城百姓早過上太平日子,我也好早日向皇上交差。”
    陸暨道:“我認為不妥,事情太過匆促不說,遼軍新帥是否到來我們還有待察查。”
    黃漢忠看向淩梵道:“小王爺你怎麼看。”
    淩梵不答,問向陶開物,“駙馬是否認為遼軍沒有主帥便會軍無定骨,適宜偷襲之?”
    陶開物雙眼一亮,道:“正是如此,夜間偷襲再好不過。”
    淩梵進一步問道:“駙馬認為出征多少人合適?”
    “遼軍凶悍,自然全部兵馬出動為上策。”
    淩梵笑道:“趁遼軍新主帥未到,主動出擊,夜襲遼營,果然是條一勞永逸的好辦法。黃將軍,陸大人,不如我們便依駙馬之計破遼吧。”
    黃漢忠明顯一臉不讚同,“你隻說勝,如果敗了又該如何?”
    陶開物立即道:“好男兒自當馬革裹屍,保彊守國,死亦得其所,還未戰便言敗,豈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一句話把黃漢忠氣得兩眼盡眥,怒火一觸及發。
    陸暨想了想道:“全部出征我認為不妥,以小股兵力偷襲則可取。”
    陶開物堅持道:“遼人個個狠如狼,唯有傾力對纓方有完勝的可能。”
    淩梵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最後,雖然幾人都同意主動出擊,但就是出動全部兵力還是部分兵力而相持不下。
    原本淩梵此次是主管順州退遼事務,陸暨與陶附馬尚有仇結,自然以淩梵馬首是瞻。而駙馬陶開物隻是此次防遼的巡察專使並不是兵馬元帥,自然不能指揮兵馬攻遼,隻能出計提議。至於黃漢忠雖握有兵權,卻不能一意孤行,否則將落得個妄自尊大,恣意妄為的參評。幾人誰也不能主大,所以才有這出動全部兵力還是部分兵力而相持不下。
    正在相持之時,淩梵對站在身旁最近以來一直有些神色恍惚的晏召使了個眼色。
    晏召緩了緩神才醒悟過來,悄然退下。
    未幾,韓衝入內。
    韓衝來的目的很簡單,把相持不下,不知誰坐大的局麵打破。
    他宣了一道皇帝的密旨。
    密旨冠冕堂皇的話有好些句,但隻有一句是重點:順州退遼之事著衡小王爺便宜行事。
    這一句才是重點,所以現在終於有了主大的了,便宜行事,也就是順州生、殺、升、降、遷均由淩梵視情而定。
    除了駙馬的臉色比較難看,劉楚秦比較驚訝外,陸暨與黃漢忠都欣然接受。
    他們二人與淩梵共事這些日子以來,對淩半仙的時常的一語成讖心中頗為折服,現在淩梵主權他們自然欣然接受。
    於是在座四人齊眼望向淩梵,盼他說點什麼有益於戰事的話來。
    淩梵看了看天色,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明日到城防館再議。”
    說完撣撣衣衫,大方離去。
    晏召跟在身後,忍不住問道:“少爺怎麼不今晚就確商下來。”
    “太晚了。”
    晏召道:“現在連戌時一刻都未到。”
    “葉然一個人在房裏。”
    晏召:“。。。。。。。”
    想起前幾天看到的那一幕,晏召瞬間挨了一記悶棍,再回神時,淩梵已跨過洞門,向偏殿而去。
    “少爺,你,你跟他,跟他。。。。。”晏召追向去,卻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淩梵停下步,轉頭看向晏召,神色自若道:“你想說什麼?”
    “你跟他是那種關係嗎?”晏召心一橫脫口而出。
    淩梵有些好笑地看著晏召問道:“那種關係,是什麼關係。”
    “就是那種關係,很親密的關係,我看見你們。。。。。。你們抱在一起!兩個男子怎麼可以是這樣的關係呢!”晏召說得漲紅了臉,眼睛卻固執直直地盯著淩梵,仿佛淩梵不給他個合理的解釋,他便不會善罷甘休。
    淩梵回道:“隻有親近之心,沒有男女之別。”
    “親近之心,沒有男女之別,親近之心,你真的對他。。。。。”晏召指著淩梵手抖得像篩子。
    淩梵一臉自若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他當然都看到了,隻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
    自己跟了淩梵十年有餘了吧,何曾見過淩梵對他人如此親近過,從來沒有!所以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為什麼要跟一個男子在一起,而且還是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葉然。晏召心中怨念無比。
    淩梵不理晏召的失神落魄,穿徑回偏殿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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