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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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到底怎麼個自討苦吃,別人不想聽,憐舟羽之也懶得跟別人講,不過他倒是覺得挺值得的,至少不虧。
因為距離上次去妖界的時間沒隔多久,憐舟羽之對去妖界的路記得清清楚楚,但身邊確是帶著個半死不活的人,怎麼說也有點兒行動不便。要是真的去妖界,路上不知得耽擱多少時間,而那些時間裏,不知道又有哪件上古名物落在了祁連手裏。
於是他再一次感慨自己學藝不精,關鍵時候想不出點兒好點子,真是活該被人鄙視!雖然說也有辦法,但他總不能真的半夜三更抓個小妖給他跑腿去吧?他看恐怕還沒說完人家小妖就一溜煙兒地跑去報信去了,報什麼信?當然是報信給那些大妖來抓自己唄。
要是祁讖在該多好……不對不對,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想他,現在這些事情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要是再把他牽扯進來,憐舟羽之非常擔心會舊事重演,到時候腸子都悔青了,也沒有辦法挽回。
不對不對不對,這樣一來也不能去找師傅啊。非要說的話,祁連是祁讖的弟弟,也還有那麼一點兒關係,可師傅就不一樣,往哪邊扯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
這可怎麼辦啊……憐舟羽之苦著個臉,腦子轉得飛快,可也沒有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路人都以怪異的眼光盯著憐舟羽之,看他各種不正常的舉動,還以為這人有毛病,看了沒多久就匆匆地趕路。
“啊!煩死了!!”憐舟羽之一跺腳大吼一聲。路人皆是一愣,然後開始竊竊私語。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路人乙拉著路人甲說道。
路人甲點點頭,“我看是,你看他背上還背這個人,衣服髒成那樣,還一動不動的,不會是個死人吧?”
“哎喲!怕還真是!”路人乙聽後一臉驚恐,“咱趕緊走,別讓這個瘋子瞅見了,跟咱過不去!”
“快走快走……”
憐舟羽之啼笑皆非,他這還是第一次別人當做瘋子,而且還是在大街上。
但他也沒法,隻得尷尬地笑笑,快步向前走。憐舟羽之耳朵靈,即使走出了一截但他還是聽到了那些人的話。
“這走路都不正常了,看來真是瘋子!”
“就是就是……”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還真是奇了,走個路都要評判一下,這些人真是閑到了一種境界。要是在嵐鳶,那些人看到他巴不得衝上來摸兩把,到了人界可好,這些人躲得遠遠地,就像他是什麼妖魔鬼怪一樣。呃,不過的確,他還真的不是“人”,至於是不是妖魔鬼怪嘛……你猜?
沒辦法,那些人就是八婆,任他憐舟羽之走得再快,一路上的質疑依舊如同魔音貫耳,絮絮叨叨不停。誰說耳朵好就是好事的?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見了,讓他十分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算了!
這種時候,人越少的地方越有利。於是,憐舟羽之七彎八拐,走到了無人的小巷之中。
“呼……”他轉頭向後看了看,沒有其他人,這才舒了口氣,把岑梓靠牆放下,揉了揉耳朵,然後罵罵咧咧道,“我去你大爺!老子走個路怎麼都有這麼多圍觀的?媽的這些人比豬還閑!”
罵聲還挺大,反正他也不怕被人聽見,看他不爽有種找他單挑啊!
“這麼大的火啊?不知是誰惹到我們憐舟大人生氣了?”憐舟羽之正在罵個不停,小巷拐角處就傳來了調侃聲。
“獨孤琰璃!你他娘的跟了老子多久了?嗯?也不知道出來解圍!”憐舟羽之不看就知道那人是誰,欠扁的語調,找抽的節奏,不是獨孤琰璃還是誰?
“別別別,千萬別生氣,生氣的話,你這張美妙的臉就可要遭殃了。”獨孤琰璃走了出來,換回了在嵐鳶時的那一身紫衫。
“得了吧你,你完全就是在看笑話!老子走在街上跟個猴兒似的!他奶奶的!”憐舟羽之就差氣得摔東西了。
獨孤琰璃一愣,然後搖搖頭,說道:“羽之,沒想到你急火攻心罵起人來還真是難聽啊。”
“難聽你就別聽,沒人強迫你。”憐舟羽之一撅嘴,鼓著腮幫子耍賴似的坐到了地上。
“誰叫你要在大街上晃悠的,被人看還不是因為你後麵那個太顯眼了。”獨孤琰璃不屑地看了一眼靠在牆邊不省人事的岑梓,厭惡地說道。
“你這口氣要是讓他聽到,非宰了你不可。”憐舟羽之看見獨孤琰璃的眼神,說道。
獨孤琰璃一臉嫌棄地轉過臉,鄙夷地說道:“現在可不是在淨土,沒人可以幫他。再說就算是在淨土又怎樣,賀致裘跟納蘭芙琴成了親,他沒了靠山,又能得意到幾時?”
“獨孤琰璃,你說話注意點兒。”憐舟羽之眯了眯眼,語氣十分不滿。
“我就是看不慣他。”獨孤琰璃趾高氣揚地說道。
“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憐舟羽之淡淡地回了他一句,然後又背起了岑梓。那孩子還在熟睡,憐舟羽之不想吵到他。
“哼。”獨孤琰璃不甘地哼一聲,瞥向一邊。
“這次又是誰讓你來的?”憐舟羽之問道。
“公主殿下。”獨孤琰璃沒看他,回答道。
“風霜?她讓你來做什麼?”憐舟羽之又問道。
“她讓我來幫你。”獨孤琰璃這才轉過來,有點不耐煩。
“她還真是操心,自己都忙得焦頭爛額了,還有心思管別人。”憐舟羽之輕笑一聲。
“你知足吧,時時刻刻都有人想著辦法地來幫你解決問題,有什麼好抱怨的。”獨孤琰璃說道。
“又不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憐舟羽之繞過獨孤琰璃,邊走邊說道。
獨孤琰璃跟在後麵,“祁讖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
“啊,他啊,我打發走了。”憐舟羽之的語氣滿不在乎。
“他還真是容易打發啊,被你說了幾句就沉不住氣了?”獨孤琰璃慨歎。
“要是顏茗幻無緣無故跟你吵架,還威脅你說要把你軍隊的人全部殺了,你能沉得住氣?”憐舟羽之頭也不回地說道。
獨孤琰璃想了想,“也是,我肯定氣得給他一耳光。”
“你比祁讖還要惡劣。”憐舟羽之這句話絕對是貶義。
“過獎過獎,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承讓。”
憐舟羽之想不通了,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花樣?一會讓獨孤琰璃去抓他,一會又讓他來幫他,是敵是友根本分不清楚,真是身處亂世啊。
“對了,羽之,現在你要去哪裏?”獨孤琰璃問道。
“找我師傅。”憐舟羽之回答。
“你師傅?誰啊?”
能不能不要讓我回答這個問題第二遍?憐舟羽之滿腹牢騷卻也隻能憋著。
“鬼音十八弦。”
“那個老頭子?”師傅,真的不是徒弟的錯,這已經是第二個說你是老頭子的人了。
“我師傅不是老頭子,他年輕得很。”年輕到精力旺盛每次見麵都要跟他調笑。
“難道傳聞有假?”獨孤琰璃有點不相信。
“假不假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到時候別被他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的容貌嚇到!
“你師傅住在哪裏?”獨孤琰璃問道。
“妖界。”
“好遠……”獨孤琰璃幹笑,“能不能不去?”
“不行。”憐舟羽之否決。
“那……你自己去,我在外邊行不?”
憐舟羽之停下來轉頭看著他,“獨孤琰璃,怎麼了你?幾天不見,變得怕事了?”
“這不是怕事的問題……”獨孤琰璃糾結地皺起了眉頭。
“哦,難道是那裏有你的舊情人?”憐舟羽之自顧自地點頭,“下次我一定告訴顏茗幻。”
“……也不是。”
“那是什麼?難道你跟花黎焚一樣,欠錢沒還,怕追債的?”憐舟羽之眨眨眼睛說道。
“……不是。”他能不能別自說自話?
“算了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你不去就等著,我去。”憐舟羽之也不為難他了。
“羽之,還是你善解人意啊。”獨孤琰璃狐狸似地笑了笑。
“對了,我還得問你個事兒,”憐舟羽之正色起來,“顏茗幻,他怎麼樣了?”
獨孤琰璃好不容易才勾起來的笑容一頓,身體猛地僵住,許久才說道:“他……失蹤了。”
“他不在梟襄國了?”
“整個淨土都沒找到。”獨孤琰璃聲音十分底,壓抑著蠢蠢欲動的悲憤。
“他如果是被祁連帶走的……”憐舟羽之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獨孤琰璃臉色白了一截。
“後果不堪設想。”岑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接下了憐舟羽之未說完的半句話。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為他們都知道,祁連到底是怎樣的人。如果顏茗幻這個跟岑梓差不多年齡的人被祁連抓了去,無論祁連會用怎樣的手段來折磨他,以他作為籌碼威脅他們,都不是件好事。
弄不好,顏茗幻的這條命,可是要葬送在他手上的。
若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到時候,獨孤琰璃會抓狂到什麼地步,誰有知道。
憐舟羽之突然想到,換做自己是顏茗幻,被祁連抓了去,不知道祁讖,會不會來救他?
答案……誰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