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四十一章 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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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舟羽之回憶著著臨走前白蓮給他畫的簡略地圖,帶著岑梓悄悄地離開了冥界。雖然好幾次差點被發現,不過還好岑梓引起的騷動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才得以趁亂順利逃脫。
不過要是這一路上岑梓都這麼讓他背著,那非得耽誤不少時間不可,但要是把他隨便找個地方丟了憐舟羽之又覺得良心上過不去。他現在巴不得可以找到個人照顧岑梓,可現在身在人界,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找不到什麼人靠得住。憐舟羽之糾結了半天,還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隻得老老實實地背著負傷的岑梓慢悠悠地走著。
都怪自己偷懶,不好好學醫術,才落得現在這個狼狽的下場。憐舟羽之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還有些隱隱作痛。他心裏啐了一口:這黑白無常下手還真重!不過比起岑梓來,他這點兒疼痛連根毛都不算。岑梓真的變了好多,比原來更加成熟,也不知道風曳子做了些什麼,居然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把岑梓訓練成這樣,跟他一樣這麼能忍。
憐舟羽之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自己跟風曳子在一起的時候沒學到什麼,反而是後來遇到了師傅,他各個方麵的能力才大大提高。原來他混吃混喝好長時間啊,怪不得風霜這麼鄙視他。
說到風霜,憐舟羽之又想起來白蓮最後問他的話。也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不過感覺她們有些地方很像啊,但具體又說不出來。
真搞不懂這些人一個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好微妙。憐舟羽之歎了口氣,算了,還是哪天親自去問風曳子吧,就憑自己的想象說不定還會誤解什麼。
憐舟羽之就是一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然後他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會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太過入神。
“憐舟羽之……回神……”岑梓是自己醒的,他醒來他很快就發現,憐舟羽之正在以龜速向前走,而自己快要從他背上掉下去了。於是他才提起一口氣出聲提醒道。
也許是他聲音太小,憐舟羽之半點反應都沒有,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還是機械地邁著步。
說話累,那就動好了。岑梓無奈隻得抓住憐舟羽之的頭發,使勁向下一拽,他這才疼得“嗷”的一聲,總算是靈魂歸竅。
“岑梓,你好端端的扯我頭發做什麼。”憐舟羽之疼得擠眉弄眼的。
“我快掉下去了。”岑梓冷靜地說道,讓人覺得剛才扯別人頭發的完全不是他一樣。
憐舟羽之放下他,揉了揉被扯疼的鬢角,齜著牙說道:“那你跟我說不就得了,幹嘛扯我。”
“我喊你了,你沒聽見。”岑梓的聲音聽起來相當虛弱。
“好吧,算我的錯,”憐舟羽之不跟傷殘病計較,“那現在你要怎麼辦?”岑梓總不能一直跟著他吧?他的傷口又怎麼辦?
“先療傷。”他是白癡麼?這種問題都要問。
“廢話,我是問你去找誰療傷。”到底誰是白癡?
“這種事情誰知道。”岑梓一臉傲慢地扭開頭。
得,他憐舟羽之收回剛才的話。成熟你大爺啊,還不照樣是乳臭未幹的毛孩子,一點兒也不討人喜歡!
“真想把你丟在這裏讓你自生自滅!”憐舟羽之瞪著他說道。
岑梓勾勾嘴角,“好啊,你盡管把我丟下,我要是真的死了,你罪加一等。”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罪加一等?沒有誰規定見死不救是罪吧?
“字麵意思。”岑梓說道。
“我懶得跟你爭,你要是還有力氣的話,自己起來走,我背不動你,重死了!”憐舟羽之活動了一下肩膀,骨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居然還敢威脅他?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這小毛頭永遠都不會知道目無尊長的後果。
“走不動,你背我。”岑梓不知好歹。
“……我不管你了,要麼跟著我,要麼自生自滅,你自己看著辦。”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岑梓眼珠子一轉,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說道:“行啊,你丟下我,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我覺得我帶著你再是自討苦吃!”憐舟羽之反駁道。
“憐舟羽之,那女人不是說了麼,隻要風曳子想知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他。難道你對你的身世就一點也不好奇?難道你對殺害乾獄的真凶就一點也不執著?還是說,你怕了?”岑梓說這番話,顯然是為了刺激憐舟羽之。
憐舟羽之也很明顯地中了招,“怕?我從來不怕!”
“好,既然你不怕,那就去追尋好了。隻要你帶上我,我就幫你找到風曳子,如何?”岑梓給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條件。
“你為什麼非跟著我不可?”憐舟羽之鎖眉看著他。
“因為我還不想死罷了。”岑梓低下頭,眼中閃過一道光,憐舟羽之沒有看到。
岑梓開出的條件實在是誘人,再加上憐舟羽之良心的驅使,他終於點頭答應了。
“那你的傷怎麼辦?”憐舟羽之問道。
“放心好了,我自己可以治療。”岑梓狡猾地眨眨眼。
你大爺的被騙了!憐舟羽之差點兒破口大罵。
“接下來你要去哪裏?”岑梓無視他的憤怒,直接問道。
“還能去哪裏?去魔界唄。”憐舟羽之說道。
“不行!”岑梓馬上否決,“不能去魔界。”
“為什麼?”憐舟羽之問道。
“魔界現在……很亂,一不當心,你我性命不保。”岑梓說道。
前久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出問題了?憐舟羽之雖然狐疑,但也懶得去問,反正該去的地方都要去,什麼時候去,也無所謂。
“那好吧,現在魔界去不成,那就隻剩洪荒了。”去洪荒,我看你是想死得更快些。
“情非得已。”岑梓說道。
“你知道,洪荒要怎麼去嗎?”憐舟羽之俯視他。
“隻要不死,任何方法都可以。”岑梓回答道。
“你真的學到不少東西。”憐舟羽之說道。
“但是現在,洪荒也不去。”岑梓說道。
“那你要做什麼?”岑梓一直在跟他繞圈,憐舟羽之有點不耐煩。
“去鮫族的領地。”
“做什麼?”他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不要讓別人再問第二遍。
“尋找你的身世。”岑梓鄭重地說道。
憐舟羽之輕蔑一笑,“這種東西我自己都不感興趣,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
“你根本不是不關心,而是怕有些東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吧。”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又要讓我去?”憐舟羽之表情變得嚴肅。
“為了讓你清楚地認識到你自己。”岑梓回答。
“這個和身世沒有關係!”
“白蓮的話你也聽到了,憐舟可是鮫族的皇姓,你若真是皇族,何必辛辛苦苦什麼事情都自己做?大可以差遣別人,事半功倍,何樂而不為?”
“我若真的是皇族,那又怎樣?我若是皇族後裔,為何又會淪落到領地以外的是非之地?這中間的種種關係,誰有能說得清楚?”
“那你為何又鍥而不舍地想要找到凶手?那裏麵的前因後果,又有誰能說的明白?”
憐舟羽之找不到反駁的話,隻得說道:“這不是一回事……”
“一件事情之所以會變成它發生的那樣,一定是有原因的,然而這個原因,又是由各種各樣的因素造成的,刨根問底追下去,永遠都沒有結果。”岑梓鼓著氣說了一長串話。
“可是凶手就是凶手,他殺了人,他就有錯!”憐舟羽之色厲內荏地說道。
“我說了,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凶手殺害乾獄,是為了報仇,他們孰對孰錯,你又該如何判定?”
“我……”憐舟羽之無從說出口。
“若是你殺了凶手,你也就變成了凶手,到時候,你又是對是錯?”
憐舟羽之徹底說不出話來。
“放棄吧,不要太過執著於你自己的想法。追尋你的身世,不是為了讓你知道你是誰,而是為了讓你知道你從哪裏來。這不能決定你以後任何事情,命運是要自己譜寫的。”
憐舟羽之總算冷靜了一點。
岑梓繼續說道:“祁連想要挑起六界之戰,那是對不可能的事情。六界芸芸眾生,怎又會敵不過他一己之力?就算他集齊了七大名器,那又怎樣?即使是名器,那也是被製造,被使用的工具。使用者不能正義地使用它們,注定不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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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你們想我了不?【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