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二章 遇到了【改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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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本是散沙一盤的魔界,突然出現了一位領導者,名曰乾獄。乾獄原為龍族四獄之首,後來墜入魔道,成為魔帝,帶領魔界卷土重來,征伐仙界,挑起了戰端。
仙魔大戰,天地一片晦暗,白骨成積,血流成河。
仙界節節敗退。千鈞一發之時,傳來消息,魔界與洪荒聯手。
這無疑是個雪上加霜的消息。
洪荒屬六界之外,裏麵生存著的多為上古靈物,亦正亦邪,性情不定。魔界洪荒一旦聯手,仙界毫無勝算可言。
無可奈何之下,仙界向天界天帝求助,請求聯盟。
天帝接受了,派遣天界將軍率領天兵上陣支援。
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就此全麵展開。
所幸的是人界、冥界與妖界並沒有卷入這場戰鬥,安然無恙。
大戰如火如荼。仙、天兩界死傷無數,魔界依然占上風。
很多人都以為魔界必勝,但一件事卻扭轉了全局。
傳聞魔帝乾獄在仙界遇到了心儀之人,甘願為紅顏袖手天下,向仙界認輸。二人約好,仙魔兩界談和過後,閑雲野鶴,與世無爭。可哪知談判前夜,有人襲擊了魔帝乾獄,人們都以為是仙界不容這異界之戀,派高手前來刺殺,魔帝寡不敵眾,連夜出逃。
十日之後,傳來消息,魔帝已死,仙界勝。
仙王十分震驚,驚異之餘,卻是大喜過望,便割出一方土地化為淨土----不屬於任何一界的自由之地,感謝天界的援助,並擺宴三天,而後大赦天下。於是魔界、洪荒才免於滅頂之災。
此後,二界合約於這片淨土,定年號,雙葉。
沒有人預料到,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竟會是以這樣一個不真實的結果結束。
想到這裏,憐舟羽之很想笑。
借口,全是漏洞百出的借口!
笑聲流淌到嘴邊卻變成了生生的苦澀。
搖搖頭,甩掉剛才的停頓,沿著記憶往下走。
雙葉元年,自己懷著恨意來到這片淨土,與獨孤琰璃一同打下了屬於自己的土地。
那時,嵐鳶、遼垣、梟襄、韶柯、黯國、為櫟,六分天下。後來一次戰役中,黯國大敗為櫟,為櫟淪為其附屬國,便隻剩下五個國家。那時五國互不相讓,明爭暗鬥。
那時雙葉九年……
“羽之,為什麼?成敗在此一舉啊!”
“主上!為什麼要放棄?”
“憐舟大人!機會隻有這一次啊!不能放棄啊!”
“羽之大人!”
……
“主上,黯國,祁讖。”
憐舟羽之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回到後院的,他隻記得屬下和文臣武將們雜亂的迫切聲,和滿腦子裏寞翎說出的那個名字,祁讖。
從那過後,憐舟羽之把自己關在房裏整整一個月,足不出戶。期間全是獨孤琰璃在處理國事。好在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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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一年,與獨孤琰璃巡遊邊疆時……
“阿琰!過來看看,這個孩子還有救麼?”
“嗯,還好你發現得及時,再晚點就真的沒救了。”
“這裏的人全部被殺光了……阿琰你先帶這個孩子回去,我要好好查一查。”
“好,你要小心。”
……
“查到了嗎?”
憐舟羽之搖搖頭:“有為櫟國的人,但到底是不是他們幹的,還不能確定。”
“為櫟國?”
“是啊,從那個地方翻過東邊的山,就是為櫟。”
“璃,璃~你在嗎?”還沒等獨孤琰璃說些什麼,一個歡脫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茗,這裏,來。”獨孤琰璃招了招手。
那身影一下子地從門外探了進來,看見獨孤琰璃,便猝不及防地撲進了他的懷裏。
“我叫顏茗幻,是爺爺給我起的名字,你叫什麼?”看見旁邊站著自己不認識的憐舟羽之,顏茗幻絲毫沒有畏怯的意思。
“憐舟羽之。”
“好聽,我喜歡。”顏茗幻嘻嘻一笑。
“好了,我們有事要談,你先出去,一會兒再陪你玩。”獨孤琰璃摸了摸他的頭,溫柔道。
顏茗幻懂事地點了點頭,跑了出去。
你怎麼做到的?憐舟羽之疑惑地看著獨孤琰璃。
什麼怎麼做到的?
難道你抹了他的記憶?
你猜?獨孤琰璃挑了挑眉。
不說算了,反正沒事就好。憐舟羽之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
“你們說完了嗎?”才沒多大會兒,小小的腦袋又從門外伸了進來。
“嗯,說完了。”獨孤琰璃正要開口,就被憐舟羽之搶了先。
憐舟羽之轉頭對他眨了眨眼,這小家夥看起來相當黏人哦,以後有你受的。
你就咒我吧你。獨孤琰璃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兒。”憐舟羽之偷笑著走出去,想像著獨孤琰璃以後的“悲慘生活”,不由得心情大好。
……
記憶就像一條江,源遠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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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無果。”正想著,一道聲音漠然地從麵前傳來,是寞翎。
憐舟羽之正想得出神,不由得被寞翎嚇了一跳。
他緩緩呼出口氣,回神道:“沒找到就算了……”抬眼眺望著天空,似乎在尋找什麼,眼神卻又迷茫。
“主上,午膳。”寞翎道。
憐舟羽之一怔:“已經中午了麼?陪我去廚倉看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順道吃個飯。三二一你沒反對成交。”憐舟羽之不給寞翎反對的機會,話音未落就拉著他奔向了廚倉。
寞翎任由憐舟羽之拉著他走,平靜地望著眼前的這抹背影,眼神漸漸變為濃鬱的憂傷,隻是那人沒有察覺罷了。
不一會兒便到了廚倉。
認真品嚐完廚師做的菜,指點修改了好幾遍,然後又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家常菜美美地吃了一頓,憐舟羽之這才悠悠地伸了個懶腰道:“好久沒跳舞了,想到晚上就要跳還真有點不安呢。”
“主上……”寞翎欲言又止。
憐舟羽之拿了塊綠豆糕,眼睛眨了眨,目光投向寞翎。
怎麼了?
寞翎疑遲了好久,最終垂上眸子略微搖了搖頭,隻道:“屬下告退。”轉身離開了屋子。
“寞翎……”憐舟羽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寞翎沒有回頭,提氣一個上翻到屋頂,隱了聲息,留下憐舟羽之一個人,手裏還拿著不知何如的點心。
主上,屬下隻是覺得不值而已。可是殿下說了,要讓主上自己決定該走的路,屬下幫不了你了。
屋上屋下,一裏一外,各懷心思。
終於,憐舟羽之放回了點心,擦了擦手,起身:“找同竹,沒有結果不許回來。”
說罷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屋外,直奔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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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羽羽!”才進將軍府的大門,憐舟羽之就被衝過來的顏茗幻撞了個踉蹌。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為什麼?”還沒等憐舟羽之弄清楚形勢,就被顏茗幻揪著衣領來回搖晃,那樣子就像是憐舟羽之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茗!”獨孤琰璃緊隨其後,上前攔腰抱住顏茗幻往後一帶,顏茗幻的手就脫離了憐舟羽之。
憐舟羽之一個重心不穩向後一倒,脊背硬生生地磕在了門檻上,不由得悶哼一聲。
不過忙著安慰懷中的人兒和忙著反抗的兩位絲毫沒有察覺,隻是爭吵聲更大了些。
憐舟羽之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這才問道:“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
顏茗幻聞聲轉過頭來:“羽羽!你怎麼可以答應他跳舞啊!你是嵐鳶的國君,不可以!”
憐舟羽之舒了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跳就跳,有什麼不可以的?”
阿琰,你又多嘴!憐舟羽之責怪地看向獨孤琰璃。
獨孤琰璃心虛地避開,不敢對望。
“啊啊啊啊!次次都說不過你!反正就是不準你去跳!還有你,好歹說說他呀,怎麼就答應了啊。”顏茗幻生氣地瞪著獨孤琰璃,眼裏像是要噴出火來。
“你不是一直想看羽之跳舞嗎?這不正好。”獨孤琰璃哄著懷中乍毛的人兒。
“那也不是這種時候啊!”
“好啦好啦,下回單獨跳給你看好不好?”憐舟羽之順水推舟,轉移了話題。然後把顏茗幻送回了寢室午睡,和獨孤琰璃來到正堂談話。
憐舟羽之神秘兮兮的望著獨孤琰璃,而後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小瓷瓶晃了晃,莞爾一笑道:“作為交換,告訴我取消這次宴會的方法。”
獨孤琰璃瞥了他一眼,不自在地轉過頭,像是極力在抵抗著什麼。
憐舟羽之笑得更燦爛了:“這可是改良的配方哦~”
獨孤琰璃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說:“隻要派人在綴水院放把火就行了,這麼簡單的事,你會想不出來?”
“所以說,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獨孤琰璃撇撇嘴,一幅極不情願的樣子看著憐舟羽之。
憑什麼要我去,我可是將軍呐。
你去我放心唄。憐舟羽之回了個“有你我放心”的眼神。
那你可以找同竹啊。獨孤琰璃還是不願意。
……再加一瓶!憐舟羽之咬咬牙。
“嘿嘿,成交!”獨孤琰璃嘿嘿一笑,充滿了狡黠的味道。
“把握好時機,快去快回。”
“別忘了,兩瓶哦~”說完樂嗬嗬地準備去了。
目送獨孤琰璃離開,憐舟羽之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嘴角,暗想:這回不會出什麼差錯了吧?
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憐舟羽之以最快速度回到了後院,輕輕躍上梧桐樹,找了個枝椏舒舒服服地躺下,閉目養神,等待著獨孤琰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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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舟羽之向來淺眠,也許是多年以來的不安穩形成的習慣吧。
冥想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不由得嘴角上揚。
周圍很靜,靜得隻剩風吹過梧桐葉發出的聲響。陽光懶懶地灑下金色的斑點,落在水麵,又變得跳躍起來,忽隱忽現。濃鬱的綠,光潔的藍,無瑕的白,再配上恬靜的人兒,好一幅傾城傾國的畫。
“報,主上,綴水院著火了!”破壞氣氛的聲音出現了。
可是這個聲音似乎並沒有破壞到畫中人的心情,反而還使其更好了一些。
“知道了,你下去吧。”憐舟羽之的聲音似乎有點愉悅。
好戲……開幕了。
憐舟羽之翻身下樹,向綴水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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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水院
“快!磨蹭什麼啊!”
憐舟羽之剛剛趕到,就看見獨孤琰璃手舞足蹈地在那兒指揮著手下滅火,一臉焦急的樣子,看得他直想笑。
“我說你們怎麼這麼慢啊!要是羽之大人到了看你們……哎?羽之,你怎麼來了?”獨孤琰璃正巧轉頭一看,頓時一臉驚恐,故作震驚道。
“怎麼?我的地方……我還不能來?”憐舟羽之一記刀眼飛了過去,裝出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
不錯嘛你,還演得挺像的。
“沒沒沒,當然能,當然能來。”獨孤琰璃“擠”出一個笑容。
那是,我是誰啊,不演好了能行嗎?
“怎麼回事?”
喲,誇你兩句還得瑟了?
“這……”獨孤琰璃欲言又止。
“獨孤將軍,你明知今晚要設宴迎接黯國國君,為何還犯?”憐舟羽之環顧四周,神情嚴肅。
“屬下辦事不力,請大人恕罪。”獨孤琰璃臉色一變,鄭重其事地跪了下來。
“起來吧,”憐舟羽之道,“諒你是第一次,這件事你得給我處理好。”
“謝羽之大人。”獨孤琰璃起身。
又丟個爛攤子給我!我隻答應你放火,沒說幫你善後啊!
“你打算如何?”
嗯?不願意?
“屬下親筆向黯國國君稟明此事。”
你濫用職權!
“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怎麼著?不爽?
“是,屬下定當……不辱使命!”獨孤琰璃艱難地擠出最後四個字。
算你狠!
憐舟羽之滿意地點了點頭。
跟我鬥?你還差點兒火候呢。
一個輕巧地轉身,留下華麗麗的背影,看得獨孤琰璃忿恨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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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爺,有消息。”
“嗯。”沉穩的聲音。
“嵐鳶將軍派人來信說,因手下的失誤,什麼綴水院失火,所以……”瞟著前麵的人臉色一沉,不由得減弱了聲音,小心翼翼道,“爺,還去嗎?”
“怎麼不去?晚上把客棧燒了。”
紋點點頭。
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那人在心裏冷冷地笑。
連客棧這種破地方我都認了,還想讓我白來一趟?既然你主動了,那我就陪你好好玩兒玩兒。
“那爺,晚膳怎麼辦?”
“聽說有家酒樓不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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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宮
鬧騰了一個下午。
“不錯不錯,辦事效率挺高。”憐舟羽之微笑地看著麵前的人說,“今晚就犒勞犒勞你,來道‘鯉魚躍龍門’怎麼樣?”
“你當我是小孩子啊?一道菜就想把我給打發了?”獨孤琰璃十分不滿。
不滿歸不滿,但是這道“鯉魚躍龍門”在嵐鳶可是招牌菜,大到酒樓小到菜館,家家都會做,風格不同,口感不同,自然趣味也不同。尤其屬那家“月下酒色”做的,出了名的好。但就是這個原因,多少人都聞訊而來,月下酒色自然高朋滿座。
哎,別以為這道菜是哪個不得了的大廚做的。做菜的人啊,可就是酒樓的老板娘,別的不行,就這一道菜,名揚天下。
就這麼用美食誘惑,獨孤琰璃敗陣下來,跟著憐舟羽之去了月下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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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酒色
赤橙黃綠藍靛紫,五彩繽紛的顏色,令人眼花繚亂。
不少人在人潮裏穿梭,當然憐舟、獨孤二人也不例外,隻是兩人為掩飾身份,都戴了麵具。
“今兒個人怎麼比原來多啊?”
“哎?看你這樣子,你是外地來做生意的吧?今天這裏拍賣‘鯉魚躍龍門’,這可是我們嵐鳶的名菜,這家是做的最好。這裏老板娘定的,每月初一十五各一道,高價者得。哪怕你地位再高,也得按照規矩來。上次賣的時候,可是這個數呢!”說罷伸出四個指頭。
“四十兩?四百兩?”
“四千兩!”
那人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一道菜四千兩……你給銀子啊。獨孤琰璃給一旁怡然自得喝著茶的憐舟羽之使了個眼色。
那要看你拍不拍得到了。憐舟羽之回了個眼神。
什麼意思?
“反正我就那麼點錢,又不能動用國庫,超過了的你就自己墊著吧。”憐舟羽之道。
“你有多少?”
憐舟羽之伸出一個指頭。
“一萬兩?”
憐舟羽之搖搖頭,又伸出一個手指。
“兩萬兩?”
“不,是一百一十兩。”
獨孤琰璃差點兒暈過去。一百一十兩……喝西北風啊你……
“所以呢,你自己掂量著吧。”
“算我倒黴,今天就看熱鬧吧……不過飯錢還是你出!”早知道憐舟羽之肯定不會出那冤枉錢,但腹中的饑餓戰勝了理智。雖不能享受名菜,卻也要填飽肚子。
“這是自然。”憐舟羽之笑了笑,“去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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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中的人依然唧唧喳喳說個不停。
“請大家安靜一下。”掌櫃從台後走了出來,揚聲道。
現酒樓頓時安靜了下來。
“承蒙各位厚愛,月下酒色才得以有得如今這般名聲。今天要進行的事情想必大家也不陌生,我就不多說了。那麼還是按老規矩……”掌櫃拍了拍手,“開始吧!”
“一百兩!”
“三百兩!”
“三百五十兩!”
“我出四百兩!”
……
叫價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三千兩!”
“三千一百兩!”
“三千五百兩!”
“四千兩!”
曾經最高的價格被喊了出來。周圍靜了一刻,人們的竊竊私語又起了來,目光在叫價人和掌櫃之間來回移動。
氣氛變得燥熱。
終於,掌櫃起身,掃視眾人,道:“如果沒有更高的價格,今天這道菜就屬於這位公子了。”
“還有沒有?”見無人做聲,掌櫃又問了一遍。
“五千。”一個清脆的聲音出現。
全場鴉雀無聲。
“我家公子說了,包場。”說話的是一個小丫頭,十二三歲的樣子。
“你家公子呢?”掌櫃問
“馬上就到。”小丫頭俏皮一笑,“公子還說了,是黃金哦。”
全場人倒吸一口涼氣。
雅間裏的獨孤琰璃聽到,一口茶噴了出來,他趕忙擦擦嘴,吃驚道:“什麼?這麼多金子換成白銀可以砸死半個嵐鳶的人了!”
憐舟羽之皺皺眉:“走吧,人家包場了。”
“可是我還沒吃飯。”看著樓下處於呆滯狀態往外走的人,獨孤琰璃不禁摸了摸自己早已饑腸轆轆的肚子。
“去別家。”憐舟羽之道,“或者讓那個人請你。”
“哎對了,嵐鳶什麼時候有這號人的啊,我怎麼沒印象?”獨孤琰璃忽然想起什麼。
想了想,憐舟羽之扯扯獨孤琰璃的袖子,低聲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