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這是打算去哪兒？”小心翼翼的跟在村民的後麵，楚小海一邊從土房子後麵探出頭去觀察前麵的情況，一邊隨口說著。
    落子晨哼了一聲，一把將想要追上去的男人拉了回來，低聲說道：“別靠太近，會被發現的。”
    “已經很遠了，要是追丟了怎麼辦？”楚小海壓低聲音，有點小興奮，這裏麵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什麼特別的儀式呢？一邊想著又探出半個腦袋想去看村民們的情況，可是剛瞟了一眼就不敢動彈了。
    那些村民的手裏好些都拿著火把，遠遠的看去就跟一條長長的火龍一樣，可楚小海這次看出去最後一塊竟是斷了開來，末尾的幾個人停住了腳步像是在往這邊打量。
    靠，不是吧，這隔著一百多米你都聽見了！我還特地壓低聲音的！
    也不敢把頭收回來，楚小海就隻能那麼幹瞪著眼一動不敢動，反正這邊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過了一會那邊的人還是不走，楚小海連氣都憋了下來。
    足足又等了半分鍾，才看見他們轉身跟上了前麵的隊伍，楚小海趕忙退了回來，捂著口鼻狠狠的吸了口氣，壓低聲音：“丫的，真見鬼了。”
    被他的舉動逗樂了，落子晨別過頭輕笑了一聲。
    “笑泥煤的，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會發現我們？”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呼吸，楚小海對著旁邊的人輕踹了一腳，“這麼遠距離不可能聽見我們說話。”
    話是這樣說的，楚小海還是把聲音壓得極低，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聳聳肩膀，落子晨向著外麵看了一眼才解釋：“就是這麼感覺的，走，跟上去。”
    說完就帶頭從土房子後麵走了出來，這裏已經臨近了村子的邊緣，房子少了很多，再出去就田坎田地，過去是山坡和樹林，村裏的人正沿著山道往深處走。
    兩個人就那麼躲躲藏藏的走到村子的邊口，猶豫著停了下來，這裏出去可沒房子能擋住他們倆了，光禿禿的小路走上去肯定會被發現。
    “落子晨，下來。”就在落子晨愣神的功夫，楚小海已經摸著黑跳到了田坎下麵去，一邊招呼著另外一個男人。
    頓了一下才跟著從小路的邊上跳下去，田坎也不算太高，隻及他的腰腹位置，勾著腰就很難被發現。
    得意的對著落子晨笑了笑，楚小海才轉過身去沿著田坎和田地間不足二十厘米的小路向著前麵走。
    等兩個大男人勾著腰摸索到山腳下來的時候，村裏的人已經快到山頂了，隻是一個很小的山坡，那些人似乎已經開始順著山往那邊下去了。
    眼見著最後一個火把消失在視野裏麵，他們倆才站直了，舒展了一下身子才沿著小路快速的跟了上去。
    快要到小山坡頂上的時候，兩人放慢了腳步，那邊的火光有些明顯，這邊也看不見具體的情況，隻得小心翼翼的移了過去。
    “萬一是見不得人的儀式什麼的，你說我們會不會被殺了滅口？”拽了拽走在前麵的落子晨，楚小海忽然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跑了就行。”頭也不會的回答者他的話，落子晨彎著腰慢慢的把頭探了出去，確定沒有人守著後才爬了上去。
    “……”無語的瞪著那人的後背，楚小海半天才跟著翻了上去，隻見山頂之後並不是他所想的下坡路，隻有百米左右的斜坡，然後又變成了平路，遠遠的是一個極大的平台。
    平台中間的樹林被清理得幹淨，開拓出一個百米見方的壩子，村裏的人都聚集在哪兒，這邊看上去，有一塊極大的木板蓋在中間，下麵似乎有石頭壘砌的台子。
    “該不會真的是什麼儀式吧？”愣了一下，楚小海下意識的出聲，村裏的人將火把挨著插在壩子四周，然後在中間的木板旁邊圍成了裏外兩個大圈。
    “誰知道呢？”模模糊糊的回應了一句，落子晨的臉上也帶著一絲好奇，四處看了看，忽然順著小路旁邊的林子向著山坡下麵移去。
    楚小海眼見夠不著那人，著實被嚇了一跳，有了之前的經曆也不敢喊他回來，害怕聲音大了會被下麵的人發現。
    瞪著他的背影歎口氣，楚小海才跟了上去。
    要是真是見不到人的東西，落子晨，你就等著被發現了後屍骨無存吧！到時候小爺我就得舍命陪君子了！
    暗自哼了一聲，楚小海跟著落子晨順著林子來到了小斜坡的底下，半伏在地上打量著裏麵的情況，隱約間都能聽見那邊的人說話的聲音。
    “楚小海，”過了一小會，落子晨忽然撞了撞身邊的人的肩膀，壓低聲音，語氣很詭異，“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我們現在就走吧？”
    “啊？”眨了眨眼睛，楚小海一時間也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偏頭去看落子晨，遠處傳來的微弱光芒讓他勉強能看見他的五官，帶著一絲自己沒有見過的焦慮，心底不自覺的漏了一拍，“……怎，怎麼了？”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