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奮戰 娘娘真的不擇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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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夏的意識並不遺失,他很清醒,他看見小江從椅子上起來,走到自己麵前,跪下。
小江把後腰的工具包拿出來,麵無表情地從裏麵的取出鄭明給他的盒子。
看見小江從盒子裏取出一支針劑,畢夏猛然發覺不妙。他倒吸一口氣,烏黑眼睛盯著小江:“你幹什麼?”
小江把針頭上的封口去掉,撣了撣針管排空裏麵多餘的空氣。
房間裏的光線隻有一盞小小的蠟燭支撐著,非常昏暗,但是針尖在燭火映照下折射著奪目的亮光。
小江有點深陷於這種靠黑暗襯托起來的美麗,雙目盯著針尖有些失神。“總經理,告訴你一件事哦,我上次說的戀人不是victor呢。”
畢夏感覺到此時的小江並不是跟隨自己一年的那個傻氣助理,他是那個陌生的特工,但是畢夏壓下慌張,順著小江的話往下問:“那是誰?”
小江失落地笑了笑,看著畢夏:“那晚犯頭痛的隻有你吧?你才是我的戀人哦——幻想的。”
那晚是畢夏很難受的一晚,小江突然闖進來,並說他的來給犯頭痛的戀人買頭痛藥的。
畢夏腦子一陣轟鳴,尷尬地看著小江。
因為先被小江的“幻想戀人”論先入為主了,畢夏對現狀忍不住往猥瑣的地方想:難不成小江因愛生恨,眼見著自己要和鄭宮遠赴瑞士結婚,所以特地搞這麼一出橫刀奪愛?
畢夏吞吞吐吐,臉色變得困窘。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明明和victor……”
小江卻避開畢夏的話題,自顧自地說:“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鄭宮也不例外。從明天開始你那神一般的鄭宮就會發現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那就是——太信任victor了。”
畢夏一愣,震驚地看著小江。“什麼意思?”
“那晚victor是帶我去見鄭宮的父親而已。”
畢夏倒抽一口冷氣,猛然覺得自己和鄭宮一直以來竟是被人玩的團團轉。
“你是說,victor一直以來就是鄭宮爸爸的人?”
小江同情地看著畢夏,說:“不光他,我也是。”
一股難以言喻的激烈情猛然在胸腔裏爆發,畢夏咬著牙盯著小江,全身僵硬。
可是他現在沒有力氣,連跳起來質問小江“為什麼騙我”都做不到。
不知道是否以前對這看似無害的小助理太過信任,又或者是他在自己困難的時候給予了太多幫助,畢夏無力地閉著眼睛,感到心裏麵被人背叛的痛苦正越來越濃地爆發著。
畢夏開始有一股質問“我那麼信任你你怎麼能這樣”的衝動,可是這股衝動還沒到達嘴邊就消散了,變成一股無限膨脹的濃霧,正把整個世界都包圍得昏天黑地。
“心裏難受嗎?”小江低頭問畢夏。
畢夏閉著眼不回答,隻是微弱地點了點頭。
小江笑的僥幸:“很好啊,至少這證明我在你心裏還是有地位的。”
“鄭宮爸爸讓你怎麼對付我?”深受打擊的頭腦反而清醒了,畢夏抬起眼簾問小江。
小江卻開始伸手解畢夏襯衫的扣子,邊解邊說:“一針到心髒。”看畢夏表情猛然僵硬,小江接著“安慰”道:“直接對心髒的一陣,我保證不痛,很快很快的。”
扣子被解開到靠近心髒的位置,畢夏猛然爆發地吼道:“不行!!!”
他好像知道那一針打下去的後果,竟然靠著人類求生的本能找回力氣,並企圖從小江手裏奪走針管。
然而紅酒裏摻雜的藥力還沒有消退,畢夏的反抗被小江輕而易舉地鎮壓下去。
小江一隻手臂壓在畢夏胸膛,通紅著眼睛大聲說““不要掙紮,真的不要掙紮,否則我的手會抖,那樣你會很痛的!”
“你滾開!”畢夏憤怒地掙紮,兩條幾乎沒有力氣的手臂和小江的特工體魄抗衡。
看著掙紮的畢夏,小江的眼睛猛然掉下眼淚。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哭,那張永遠二十來歲的娃娃臉突然變得很無辜。他用握著針管的拳頭抵住鼻翼,痛苦地哀求:“總經理,我求你不要動了。”
然而畢夏無法坦然接受這樣的結局,他一邊掙紮,一邊嘶喊:“你不能這麼對我,鄭宮在等著和我去瑞士結婚,我們離美滿隻差一步,請你不要這麼對我們,求你們不要這麼對我們!——”
Victor一直通過監控觀察著那邊小江和畢夏的情況。
他麵部繃緊,呼吸放平,一心一意地等著小江動手的那一刻的到來。今晚他是作為小江的助手而來的,如果小江那邊不成功,他這個助手也是要承擔連帶責任。
監控視頻是有聲的,裏麵小江仿佛快要崩潰的吼聲讓victor有些擔憂。
突然victor驚了一下,猛然回頭去看靜靜躺在床上的鄭宮——鄭宮呼吸的頻率變了。
一股威脅感包圍了Victor,他不得不脫去外套,解下領帶,以最謹慎的狀態走近床邊,近距離地觀察身手絕對不亞於自己的鄭宮。
Victor輕輕吸了口氣,低聲問:“鄭宮,你醒了對不對?”
可是鄭宮紋絲不動,看上去並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然而victor麵色微微沉重,因為六年的朝夕相處讓他十分了解鄭宮在麵對突發事件時不可思議的應變能力。
不過這次鄭宮的能力不會有作用,因為他麵對的是一個過分了解他的人。
“我知道——如果不是手銬銬著你,你可能早就消失了。”victor充滿同情地看著鄭宮,伸手掀開了鄭宮身上蓋著的薄被。
在那一瞬間裏鄭宮不動聲色地睜開了眼簾,烏黑的雙目明亮清醒。
被揭穿了的鄭宮似乎很疲憊,呼吸聲慢慢變得緊蹙,一層粘稠的汗水才突然爆發般浸滿額頭。
僅僅是一小會的時間,鄭宮全身就好像被海水泡過一次般,頭發濡濕著搭在臉上,襯衫都變成了半透明色。
隻朝鄭宮的手看了一眼,victor就明白鄭宮這樣疲憊的原因。他咬了咬牙,對鄭宮吼道:“你瘋了?!”
鄭宮虛弱地呼出一口氣,說:“victor,打開手銬。”
可是victor已經無暇他顧,而是趕緊從床上撕下床單來紮在鄭宮兩手腕部。
鄭宮剛剛十分拚命過,他不僅壓抑呼吸,保持沉睡者的偽裝,而且暗中試圖掙脫手銬的束縛,過分的努力使得他兩手血肉模糊,層層的血跡已經染紅了周圍的床單。
因為已經被揭穿了偽裝,鄭宮便無法再忍耐心中的憤怒。
他兩手打開分別被銬在床兩邊,但是腳是自由的。
“我讓你放了我!”鄭宮憤然低吼,一腳狠狠地將victor踹得撞向後麵的工藝廚。
Victor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頭部被工藝廚上掉落的花瓶砸的鮮血淋漓。他搖了搖頭,說:“我做不到。”然後他走回鄭宮身邊,繼續幫他包紮傷口,而且依然站在鄭宮能踢到他的位置。
鄭宮再次將victor踹開,自己用冒險的後空翻令身體倒翻一周,最終以半跪的姿勢立在床頭。
這樣的姿勢對掙脫比較有利,可是對兩手的負擔卻更大。鄭宮一身是汗,麵部少見的泛出嫣紅。
他像一頭終於被惹怒了的草原雄獅,雙目猙獰地環視著周圍的一切。
Victor擔憂地看著鄭宮的兩手,咬牙勸他:“別掙紮了,這樣下去你的手就廢了!”見鄭宮完全聽不進,並且越來越瘋狂地試圖拆了整張床,victor不得不撲上去將整個壓倒。
鄭宮對victor怒目而視。他不說話,不威脅,但是那種沉默的憤怒的眼神卻像爆發的冰山一樣傾瀉著寒氣。
Victor心疼地皺著眉,低聲勸鄭宮:“沒用的,你鬥不過你父親的。”
突然鄭宮全身一鬆,像是放棄了掙紮。他靠坐在床頭,用冷靜談判的姿態看著昔日的助理。
鄭宮靜靜說出兩個字:“交換。”
“什麼?”victor震驚了一下。
鄭宮除了臉色異常,其他的一切看上去就和平日商場上應變自如的冷靜總裁一樣。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所擁有的我的一切,隻要你要,我都可以跟你換。我相信我父親能給你的,我都能給。”
由於剛才的掙紮,鄭宮襯衫的領子打開了大半。在他五官鮮明的臉孔下,是沾著汗水變得異常性感的鎖骨和泛著健康色澤的皮膚。
鄭宮壓低了眉峰,用頗具暗示意味的口吻對victor說:“我擁有的,其實比我父親多。”
Victor的表情無法掩飾地動搖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一手捂住眼睛,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並不是利益就能夠驅使我,我和小江從小被組織培養長大,我們不僅僅忠於金錢,更忠於組織教給我們的職業道德和水準。”victor如是坦言。
這時房間裏傳來一陣掌聲,一直站在附近卻沒不動聲色的karl一臉看到好戲的表情走出來。
“真不得了,看來你真的非常了解自己的魅力啊。”karl走到鄭宮床前站立,和鄭宮神似的麵孔上帶著幾分奚落。“剛才要是victor直接說想要你,恐怕你也會毫不猶豫答應吧?”karl從victor手裏接過布條,坐在床沿上替鄭宮包紮撕裂的手腕。他接著說:“我現在算是明白爸爸為什麼一定要除掉畢夏了——因為那個人對你的影響力太不可思議,或者說,你愛他愛的已經迷失自我。我從沒見你這麼不擇手段過,為了救那個畢夏,你還真豁的出去。”
看著最大的競爭者,鄭宮麵色平靜卻聲音低狠:“是你向爸爸高密,說畢夏才是我的愛人?”
Karl一臉無辜的表情,說:“要是我告訴你,畢遠其實也是爸爸的手下,你會覺得很有挫敗感麼?”
全方麵潰敗的局麵讓鄭宮一陣強烈虛脫,強忍的平靜漸漸被撕破。
看著鄭宮繃得僵硬的麵孔,karl忍不住用手搓搓鄭宮的臉頰。“別忍著,難受就哭兩聲。等你到了爸爸這個年齡,你就會和他一樣強大的。”
karl幫鄭宮理理滿頭濡濕且淩亂的頭發,最後還幫他把扣子一顆顆扣好。“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以前我經常幫你扣扣子的。十歲以前你就是個自理能力為零的笨蛋,成天隻知道讀書學習。名義上我是你哥哥,實際上還不就是個陪讀或者特助嗎?爸爸其實很愛你的,我們六個哥哥都是他鋪在你人生路上的墊腳石啊。”
Karl突然歎了口氣,把鄭宮的頭抱進自己懷裏。“我其實有點理解爸爸的想法,你這麼優秀這麼出色,是個人都很難對你輕易放手的。”
鄭宮埋頭於karl胸膛,不聲不響。
突然鄭宮顫動一下,帶著哽咽的聲音傳出來:
“沒有畢夏我會死的——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