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 章 七種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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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紛揚揚,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靜止。
這情景然讓我著迷,大片大片的雪從遠得沒有邊際的天空落下,把一切都變成白的。可是卻靜得沒有一點聲響,就像在做夢……但是其實這樣的日子很不正常,因為現在已經是春天了。
這樣的日子,應該寫詩的。我不會寫詩,因為寫詩是詩人們的事。但是我至少應該躺在厚厚的被窩裏,抱著一本小說享受溫暖——今天是星期日。
在上帝都應該休息的一天,我卻艱難地走在漫天飛雪中,去參加一個活見鬼的排練。這個排練我已經躲了好幾次,以為萬事大吉了。但是就在前天,管課外活動的王主任找到我,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
她是個年歲很大的女人,整天竄上跳下,無所不能,凡事很認真的樣子。校長認為他很不錯,所以委以重任。但是老師們好像公認她沒水平。但是她不這麼認為,因為沒有人公開地、或者是當著她的麵說她沒水平。評論老師是不對的,但是我覺得我的處境很不好。
她一臉嚴肅,非常威嚴地看著我。
“上官儀萌?”
我低聲應著,低頭思考最近犯過什麼錯。
“學校樂團這個學期末要演出你知道嗎?”
“嗯……”
“我們初中部隻有你一個是樂團的成員,而且你是樂團的首席小提琴,你是樂團的靈魂。”她進行了一次深呼吸,一邊雙手叉腰瞪著我,一邊想詞兒。
我很驚恐地看著她,生怕她背過氣去。難為她一個教物理的能說出這樣專業的音樂語言來。太強悍了!我低頭,看鞋子上一隻螞蟻搖頭晃腦地爬過。一隻螞蟻?活見鬼了!這裏是辦公樓頂層!
“今天是你第幾次不參加排練了?究竟為什麼不參加排練,啊?”
“我……最近不舒服!”
“那也要請假,學校團體,要有個製度,規矩,懂嗎?”她的語氣緩和了一點,語重心長地說“你是我們初中部的驕傲,要知道,在我們學校曆史上,初中時就被選入樂團演出名單的可是少之又少,當上首席的更是……啊?我想想,你應該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要更努力才行啊,是不是?”
我做萬分慚愧狀,低頭繼續看螞蟻,可是螞蟻不見了,我很失望。
也許,失望的表情和難過的表情看上去沒什麼兩樣,所以我很快得到了王主任的原諒。條件是,周日的排練不許請假,就是下暴風雪也要來!
她一定是先知!此時此刻,我在雪地上邊走邊佩服她的神機妙算。
九點整,我提著琴盒,狼狽不堪地走進排練大廳。幸好我沒遲到,因為認真負責的王主任正坐在我的位置上等著我。看見我來,開始很得意地和樂團的指揮先生敘述她教育我的過程。在此之前,指揮應該是正在對她進行音樂掃盲教育。
老實講,我練琴是很刻苦的。一如我所有的功課,每一科都是優秀。當然,品學兼優算不上,因為我曾經騙過警察,算是問題少女。對此,不論誰問,我隻能保持沉默,我不想被送進精神病院。
排練很順利。中午,我拿了盒飯躲到排練廳旁邊的一個空教室,我想安靜一會兒。我把琴放到一邊,身子靠到一把椅子上,把腿架在另一把椅子上,手捧著飯盒一邊吃一邊看窗外的雪。
你有沒有自己獨處的經曆?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而此時人也更寂寞。我感覺冷,無窮無盡的寒冷一層一層地包圍了我,讓我變得特別的清醒。忽然之間,我想到一個一直讓我想不通的問題——一切,為什麼會是這樣,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需要一個人很清楚地告訴我這一切。張依、陳子寒、或者那個活見鬼的幻靈也行!
我覺得我瘋了,這簡直太強悍了!
張依倒騎著椅子坐在我對麵,單手托著腦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累了再換一隻手,繼續。我也以同樣姿勢盯著她,我們誰也不說話。
太陽從我家南麵的窗外一直溜到西麵的窗外的時候,我們都長出了一口氣。她說:“親愛的,你完蛋了!你最近變得非常的不正常。”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我要求你必須,告訴我真相。”我很著急,“從這個學期開學我都快崩潰了!什麼魔法?什麼魔杖?什麼睡貓貓的書?我快要瘋了!”
張依看著我,像看一個困在籠子裏的貓。
“你別假裝不知道,害得我一次次倒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些氣急了,“我還從來沒這麼倒黴過呢!”
張依笑了,笑得像一隻小狐狸。我暴跳如雷但是又無計可施。
“好吧,是時候告訴你全部了。”張依坐直身子,“事實上,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張依平靜地說。
“做點什麼,你必須證明給我看!”我強裝鎮定,我知道,不能急。
張依五指旋轉,很快的,她手中出現了一根紅色的魔杖。她輕輕地在空中劃了一個圈——然後一瞬間好多隻小鳥憑空出現在我們的頭頂上方,嘰嘰喳喳地叫著,邊叫邊繞著圈飛。
“哦噻,太強悍了!”
“實際上,這並不是我所擅長的,這應該是你的專長”張依輕輕揮揮魔杖“噗”地一聲輕響,小鳥一下子全不見了,我感覺像在做夢。
她又把魔杖對準了我的床——“這才是我最擅長的。”一道紅色的光從魔杖頂端射向我的床,我的被子、枕頭立即燃燒起來。
“啊——”
“別擔心。”張依揮動魔杖,火焰一下子消失,床上的一切完好如初,而在我眼前,出現了一個懸空的、顫動的小圓火苗。張葉隨手拿了一張紙湊上去,立即化為一小堆灰燼,落在桌麵上。而小火苗也消失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
“縱火術,誰都會,但是我比較精通這個。因為——”她揮揮他的魔杖,紅色的,像是火焰的顏色。“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火焰、製造閃電、甚至可以穿梭時空。”
“那麼你是說,我們不是一類的,我比較擅長的是——召喚小鳥?”
“是召喚所有的動物,準確地說,還有植物。用他們各自的語言,和他們說話,命令它們為你做事情。”
“植物也會說話?”
“錯,植物不會說話,但是他們會聽你的指揮。比如,你可以召喚一片樹木,為你擋住敵人的視線。”
“動物還有植物……”
“所以你的魔杖,是綠色的。”
我旋轉手指,默念著:“夢幻花朵盛開——魔杖飛來!”然後,我的綠色的,閃著淡淡熒光的魔杖出現在手中了,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它,好像,我們已經有好久沒見了,好像還是在夢中。
“你一定看見過你的好朋友陳子寒的魔杖,如果你還記得你曾和她進行過一次較量。那一次你被她召喚的冰雪打敗……”
“我記得。”沒錯,那一次的較量好像又在眼前,盡管幾個月以來我總是弄不清這麼長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說這一切是否真實。但是我清楚地記得,她的魔杖——“是藍色的!”
“沒錯,幸虧你還記得。藍色的魔杖,它的主人們一般善於冰雪係魔法。當然,包括很好地操縱水。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製造狂風、冰雪、霧氣、甚至下一陣雨或者是使河流按照他們的意願流向任何地方,或者成為各種狀態。”
“你是說,他們?難道還有好多這樣的人?”
“沒錯,但是現在,恐怕隻剩下陳子寒一個了。要知道,使用哪一種類的魔杖,是要靠天賦決定的。而現在世界上具備使用冰雪魔杖的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為什麼死了?他們……”
“這以後再說。”張依打斷我的問話,“我們的世界裏,魔杖分為七種。除了你現在知道的藍色、綠色、紅色之外,還有黃色、白色、紫色還有黑色。也就是說,魔法師們的天賦,決定了它們將使用哪一類的魔杖。或者說,不同類型的魔杖在選擇他們的主人。”
我有些暈。
“你一定很迷惑。”張依繼續敘述著我聽不明白的另一個世界。“使用黃色魔杖的人們,他們精通變形術。不但可以隨心所欲地把自己變成其他模樣、甚至可以把別的人進行偽裝、複製、變形為其他形式,比如動物、植物、以及別的什麼東西。當然,這些東西倒了他們手中,也可以變成人!”
“太可怕了!”我滿懷迷惑。
“白色魔杖的持有者,對每個人都很重要。他們是魔藥製造者,可以治療各種魔法創傷,為傷者製造結界防護。還可以修複我們的魔杖。”
“你是說,魔杖可能被損壞?”
“當然。因為魔杖都是有生命的。”張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紫色魔杖的擁有者,他們都是占星術的大師。他們可以自由出入人的夢境、通過夢境之果來傳遞消息。得心應手地使用讀心術、攻心術戰勝對手,甚至製造幻境讓對手迷失自我……是我們當中最厲害的。幸好,他們大多數不是黑魔法師。”
“還有黑魔法師?”
“黑魔法師的魔杖是黑色的。就像他們的魔杖,他們的內心都是極其黑暗的。他們都無惡不作,就像一群幽靈,是最危險的敵人。在我們的世界裏,所有的人都必須遠離他們、並且時刻提防他們。”張依的神色黯淡下來,“可是,災難還是遲早要來,應該說,我們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他們在哪裏,那些黑魔法師?”
“無處不在。”張依站起來,“所以我們必須團結起來。隻有所有的人齊心協力才能最終戰勝他們。”
“團結起來?我們?”
“對,你和另外幾個具有魔法能力的人,你們是我們世界的那個預言中說的——拯救者!”
“拯救者?我怎麼可能?我是說,我隻是一個初三的小女生,不可能是什麼拯救者。”
“哦,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沒有別的選擇。”
“可是,為什麼是我們。什麼預言裏說我們是拯救者的?還有,你們的世界,在哪兒?”我想我快要崩潰了,這都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