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新生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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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華燁有心事了,總是睡不著覺。)
寂靜的夜,宮裏已無人走動的痕跡,但清怡殿卻有一個小巧靈活的身影在移動。而小人影的目的地便是華清池旁的亭子。
最近風華燁常常做些奇怪的夢,夢見一個清潤俊逸的青年和一個同樣剛毅俊美的人。他們雖然不經常在一起,但彼此之間似乎總有牽掛,即使有時在一起也是沉默,但那種隻要能見到彼此就很安心,沉穩的感覺,令風華燁很是向往,那兩人之間似乎有種難以言表的信賴。
年幼的風華燁不明白,那就是所謂的知音二字。在偌大的皇宮裏,風華燁一直在尋找著一個可以和他像夢裏那兩人一樣的人。
說到這裏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洛哥哥,秦羽洛。在他看見洛哥哥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人是他要找的人,但當洛哥哥走近他時,那種感覺又淡了一點,若即若明,讓他不能確定。
風華燁近來不僅常做夢,也因為自除夕的家宴過後,父皇也很久沒來看過他了,母後雖然還是和往常一樣雲淡風輕的樣子,但他就是能感覺到母後很不開心,又聽了些不好的傳言,總是令他睡不著,華清池是個能令人平靜下來的地方,是他首選的目標。
對著這皇宮他有些迷惘,因為他一出生便藏著個秘密,一個連母妃也不能告知的事,那便是他一出生就能聽懂大人們在說什麼,完全不是和普通的嬰孩一樣,他努力的偽裝,不希望成為他們口中的妖孽。有時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夢裏的那個世界才是他的。
“他們竟然說自己和洛哥哥是親兄弟?這怎麼可能,但一想到秦叔叔對自己的態度他又有些心虛了,但母妃是絕對不會說謊的。秦叔叔作為洛哥哥的父親,對自己可比對洛哥哥好得多。不然也不會對自己的娘親說必要時會犧牲自己的兒子來救我。可是這個人真的如叔叔所說的一樣是來保護自己的嗎?他是自願的嗎?一想到洛哥哥對他好可能隻是秦叔叔的原因,胸中就悶悶的,況且他也不過九歲而已。
有著比同齡小孩高出太多智慧的小華燁,看似聽話懂事,實則也是充滿傲氣。所以即使是秦臻比自己大五歲,若換做是別人他更不會覺得自己比不過他們。不過想到這人隻對著自己時流露出的些許溫柔,總是異常熟悉,令他貪戀。他也常常因此心生歡喜,自己似乎防備之心太強了,那人帶自己的確是很好的,至少迄今為止,他從未在那人身上感受到別樣的意圖,隻是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每晚這個大家都熟睡的時刻,偷偷跑到華清池來練武的秦臻,在突破滄凜交給他的內功心法七層之後,甚是勞累,正準備回去睡個好覺,又一次意外的發現了此刻月下冥想的小華燁,秦臻看著風華燁稚嫩的臉上布滿了不符年齡的愁思,不由苦笑,這孩子,平日裏那副懵懂不知世事的麵容之下,到底有多少秘密。
但此刻若是滄凜在的話一定會為秦臻的進步大為驚歎,直罵他是變態。想當年他滄凜也是武學奇才,五歲開始習武但也是15歲之齡才突破七層,這孩子竟然九歲就突破了,不過他是不知道秦臻其實從會走路便開始偷著學了。
躲在假山之後的秦臻,看著小華燁的一顰一笑,與記憶深處的某個人相融合。雖然有些苦悶小華燁的種種偽裝,但也能理解,每個人都有秘密更何況是宮裏的人呢?隻是令他想不通的是這孩子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手裏那這條繩子,突然來到小華燁身後,一把將風華燁捆住。
“嗬嗬,五皇子殿下,想不到你還有深夜亂竄的癖好,真讓奴才好找啊。”明明是個十五六歲清秀宮女的模樣,傳出的竟然是沙啞難聽,又不男不女的聲音,秦臻一眼便認出這便是那日被誤認為新來的宮女。
“放開,你是誰,竟敢如此放肆,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就要大喊了!”
“您盡管喊,我想今日您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原來他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住手!快放下皇子。”看著就要向華燁點穴的手,秦臻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擔憂,也不管暴不暴露身份,有沒有危險的問題,一個縱身便飛過華清池,和那女子打鬥起來,想要搶回那女人懷裏的風華燁。
“嗬嗬,小子,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沒想到你也在這,正好一並帶走。”
“想必你就是江湖上的千麵魔女吧。”秦臻在和他打鬥之間便從他的手法看出門路,與他打鬥的人其實並不是女子,而是常作女子打扮,比女人更愛美的男子,手法也是出了名的陰毒。隻是他不明白江湖之人很少與宮裏人有關聯,疑惑越來越大,手上也越來越吃力。
“有眼光,竟然認得本公子,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千麵魔女有些驚訝於秦臻奇特的武功。秦臻的招式簡潔,卻迅速敏捷,招招打中要害,奇特的打鬥方式令他看不出秦臻師出何門。
秦臻因為剛剛突破氣息尚未穩定,不能用滄凜教的武功,而用的是上世部隊裏格鬥的方式,一時令魔女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你再厲害,今天你們都要被我帶走。”魔女加快了與秦臻對決的節奏,想來是想速戰速決。
原來洛哥哥這麼有本事啊,看了秦叔叔說的真不假啊,隻是,不知道小華燁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該死的熟悉,令秦臻有那麼一刻失神。
隻是秦臻沒有發現那雙滿帶笑容的眸子下閃過的一絲淡漠,一種飄然出世的淡漠,仿佛靈魂不在此,令人心驚,更令人心涼。
而就在這時一直與秦臻僵持的魔女便抓住了這一瞬間,將秦臻一擊即中,奈何秦臻此刻的身子不過是九歲的孩子,即使武功不弱,也不能盡情發揮出來。
“今天真是大豐收啊,竟然這麼順利一次抓到兩,可以去討賞了。”不知何時,秦臻於風華燁都已昏迷,想來那魔女使用了事先準備好的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