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會在死者死後，挖走了他們的心髒。”舒武看了譚小文一眼，見他隻是有點兒悲傷的神色，這才繼續道，“不僅是為了讓警察將搜查方向主要定位為凶手是一個凶殘、身材高大的男子，更是為了掩飾凶手自己其實是一個身材瘦弱、力氣小的女孩子。”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劉局長他們把凶手定位成一個成年人。這樣殘忍的手法，無論怎麼看，都隻能是大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王輝點了點頭。
    他來之前查過這個縣城。這些年幾乎都不會出現什麼性質惡劣的殺人案，就算是出現命案，也隻是一些街頭混混打架鬥毆的事件。
    這裏自然也不會有專門兒的重案組之類的部門。
    要說在這種地方當警察，也挺悠閑的。王輝搖了搖頭，如果讓他來這種地方，他卻又是不願意的。隻怕這位舒大偵探來到這裏，就是看中這裏發生凶殺案的機率很小這點兒，卻沒有想到……
    劉鑫終於聽出舒武和王輝兩人的意思了。他們完全中了犯人設下的奸計了。加之案發現場極為恐怖，泄憤、尋仇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他們便將所有的搜查重點放在了死者的仇家上麵……
    “凶手首先將犯人擊昏。然後拿出凶器對準死者的心髒狠狠一刀。但其實，凶手的力氣雖大，但要一刀捅進人的心髒，她還是要用雙手拿著刀柄向裏麵送了至少兩三次。如果不將胸口的那塊肉挖走，法醫一定能夠檢驗出凶手力量的大小，從而斷定出凶手的身高。”舒武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方娟，又看了看陳誌。他的眼神犀利而冷漠，似乎能夠看透這世間的一切陰霾。
    “這位、這位同誌，你這是什麼意思？”方娟的父親方洪見舒武的眼神，立刻上前擋住了舒武打量方娟的視線，一臉的怒容。“小娟一直都在醫院裏沒有出過門，她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而且我和她媽一直都在醫院守著她，她這些日子從來沒有出過醫院。”
    “這點我們也可以證明。”劉鑫點了點頭，“由於第一個死者陶穎和第二個死者陶建國是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師，所以他們身邊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做了詳細的調查。其中也包括方洪夫婦。”
    “從9月23日起，方洪夫婦都是輪流在醫院照顧方娟，兩人每天早上六點鍾換班。沒有其他異常現象。”劉鑫說完，看了一下身邊的小警員。小警員立刻掏出小本子，那本子明顯這些天才用，嶄新的頁麵上沒有寫幾個字。“當然，晚上他們也是輪流在醫院看護方娟。”
    “不是方娟，那一定是你了。”曹芬突然大叫一聲，撲向離她不遠的陳誌，陳誌觸不及防，被撲到一旁，撞到了旁邊的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