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日子，你不來上課也沒事。”江偉瞪了四周的同學一遍，這才壓低著聲音向譚小文說道，“就是、就是陶老師死的地方，黑板上寫了‘第一個’的字，那些警察覺得還可能會有下一個，而且還是針對老師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所以現在老師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女老師早自習晚自習都不來了，男老師還好點兒。”
    “還是沒有嫌疑人？”譚小文覺得人的記憶真的很奇怪，那天他看到的場景是那樣的深刻，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但經過了這麼多天，他似乎也隻能依稀的記起一些模糊的輪廓。
    倒是那個人的眉眼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怎麼也忘不了！
    “當然有！”江偉皺了皺眉頭，“還記得上次和我們一起打球的陳誌嗎？他女朋友方娟、就是上回體育課暈倒的那個女生，真的是懷孕了。據說大家在辦公室爭執的時候，方娟被陶建國推到，然後孩子就沒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陳誌是嫌疑人？”譚小文皺了皺眉頭，那樣的案發現場，會是那樣一個人弄的？“而且，這要殺，也要殺陶建國啊。”怎麼輪到陶、陶老師了？
    “其實按照警察的看法，估計是方娟的父母。”果如江偉所說，上課鈴已經響了很久了，班上還沒有老師過來。班上同學也樂得逍遙自在，大家都聊著天、笑鬧著……
    譚小文看了看班上的場景，突然想到重點班現在的情況肯定要好很多。
    “想什麼呢？”江偉準備做作業，但看到譚小文呆呆的樣子，又忍不住問道。
    “在想學校的重點班，現在肯定很安靜。”
    “是啊！學習氛圍也不一樣。”江偉點了點頭，旋即又想到什麼似的，拉著譚小文道，“你不知道吧！陶建國以前也是重點班的班主任。他之前的班級也是因為出現了學生懷孕的事情才被安排來教普通班的。就是楊宇那小子提到過的趙芳和石磊那件事情。說起來，這凶手還真的是要先殺陶建國啊。”
    “也是他？那嫌疑人不是多了起來？”
    “這我也不知道了。不過石磊都已經出國留學了，趙芳都已經快死了一年了，報仇的話，為什麼要等這麼久？唉！雖然我也討厭老師，但也不至於……”江偉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們也想不通，我做作業了，你也別瞎想。”
    譚小文點了點頭，拿著筆看著窗外。
    這個窗戶正好看著學校的中心花園。說是中心花園，卻也隻是有一個孔子的銅像，然後種了幾株四季青而已。
    被修剪得極為整齊的四季青，在這午後的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青綠無比。卻終究是永遠不能長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