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地府.炎琛 第2話,夜半三更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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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晚上很寂靜,張黎躺在床上玩著植物大戰僵屍,張黎很菜鳥,什麼都菜鳥,但是在玩遊戲上卻是最菜的。
“哇啊,又被僵屍吃掉腦子了。”
真討厭啊真討厭,張黎邊看著屏幕上正用緩慢步伐走進房間的橄欖球僵屍,邊抬起頭看了看電視裏麵拿著金箍棒的孫猴子,真是無語了,現在這個時間還有台在放西遊記,又不是在放暑假這麼經典的人物會不會出現的太早了?
張黎看了看躺在旁邊今天才做了牽引手術的老爺爺,放棄了和他爭電視的念頭,低下頭將視線又轉回到了手機屏幕上。
“你就不能走快點麼。”
不能讓我死快點嘛?真是浪費時間,張黎盯著已經沒有了橄欖球外衣而變的行動緩慢的普通僵屍。
“喲,玩遊戲呢?這是外國的僵屍吧?我看我孫子也玩這個啊”
“嗬嗬,您還能分清楚僵屍是國產的還是國外的啊?”
張黎看著剛從樓上串門回來的陳伯笑道,陳伯是半年前因車禍住院的,這個月一拆石膏就坐不住的到處亂晃,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麵一層的腫瘤科陪著他的一位老友。
“嗬,這還弄不清楚麼?咱們中國的都是兩手一伸,一蹦一跳的帶個帽子穿個長袍,哪像人家外國貨,全身皮膚蒼白還吃人?我年輕那會電視裏的可都是這麼演的啊,能搞錯麼。。。
”
陳伯邊說邊兩手向前一伸的蹦了兩下。
“哈哈,看不出來,您還挺潮流,連生化危機都看啊?”
“嘿嘿,那還不是跟著孫子看的,不過我也就看了2眼,那玩意太血腥了,心髒受不了啊。”
“哈哈,是啊,您年紀大了,這種片子是不能看了,多看些生活片就挺好的。”
“是啊,哎。”
陳伯突然坐在床邊歎了口氣。
“怎麼了?”
張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陳伯。
“哎,王老頭要不行咯,這幾天去陪他,已經連人都認不清了,怕是這個月就要走咯。”
陳伯重重的歎了口氣,用手拍了拍腿,又伸手摸了摸眼角流出的淚水。
“陳伯,您也別太傷心了,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規律,誰也做不了主,您還是早點休息吧,好好的陪王爺爺走完這最後一段時間吧。”
“哎,好,你也早點休息,年輕也不能不顧身體啊。”
陳伯抹幹淨眼淚就朝自己的病床走了過去。
“嗯,好。”
張黎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陳伯,雖然自己經常和陰間的人打交道,但也不代表自己能坦然的麵對生死。
張黎在床上完了一會遊戲,直到手機提示沒電才看了下時間,零點剛過,張黎又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漱,於是便套了件外套從床上坐了起來,蹦著一隻腳輕輕的跳到了廁所。
“好冷。”
沒有準備熱水,張黎洗的都是水管的冷水,被冷水刺激的渾身發抖,張黎用手將身上的大衣又裹了裹。
腳受傷就是麻煩,前幾天有張諾陪夜還不覺得,今天張諾有事不能來才發現做什麼事都不方便。雖然林琳那丫頭有說要留下來照顧自己,可那丫頭畢竟是個女孩,醫院又沒有地方讓她休息,而且他也不想被林琳八卦蘇少言的事情,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林琳的好意。
張黎又輕輕的蹦到了電視機前,關掉了還在播著西遊記的電視後才轉身朝病床蹦了過去。
“嗚!”
好疼,受傷的地方不小心撞到了床腳,張黎憋住痛呼忍痛扶著床邊摸到了床上。
看來明天要是張諾還是不能來,自己還是不要拒絕林琳的好意了,張黎輕撫著受傷的地方,流著眼淚睡了過去。
“差人啊,怎麼辦?這樣就不能打了啊。”
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說著。
“找不到人我就要走了,這幾天下麵很忙,被抓住我偷懶可就不好了。”
另一個年輕人語氣冰冷的說道。
嗚,好吵,誰大半夜的在說話?我好像才剛睡著吧?難道是在做夢?張黎躺在床上皺了皺眉頭。
“咦?小黎好像醒了,我去叫他起來,這樣人就湊夠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張黎的耳邊說著。
“真的醒了?你可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依然是冷冰冰的語調。
“好好,小黎肯定醒了,我看見他眨眼睛了,我這就叫他起來。”
那個熟悉的聲音說著。
誰醒了?我才剛睡著好不好,小黎?難道在說我?我可沒有眨眼睛啊,我明明是被你們吵得不能睡覺而在皺眉頭好不好,千萬別叫我起來,這肯定是在做夢!張黎在心裏回答著。
“小黎,就差你了,快起來。”
那道熟悉的聲音又催促了起來。
張黎還來不及反抗,就感覺自己被人從床上拉起跑了起來。
“呃,怎麼回事?我怎麼在跑?陳伯,怎麼是你啊?”
我不是腳受傷了嗎?怎麼會在跑步?張黎看著在前麵拉著自己的陳伯,難道自己真是在做夢?
“我們快點,不然那位大人就走了,現在三缺一就差你一個啦。”
“什麼三缺一?”
“當然是打麻將啦,那位大人加上我和王老頭再加上你就湊齊了啊。”
“打麻將?我不會啊,還有,王老頭不是連人都記不清了嘛?怎麼突然能打麻將了?”
張黎在陳伯後麵喘著氣,奇怪,陳伯身體有這麼好嗎?怎麼跑的這麼快啊,還有,這麼晚了還要打麻將?那位王老頭不是快不行了嘛?那位大人又是誰?
“嗬嗬,說來也奇怪,可能是回光返照吧,突然拉著我就說要打麻將了。”
陳伯也不顧跟在後麵累的喘氣的張黎,依然繼續向前跑著。
“可是我不會打麻將啊!”
“沒事沒事,你做做樣子就行了,就當是哄王老頭開心,反正大家也就是打發打發時間而已,好了好了,已經到了。”
陳伯說完張黎就感覺眼前突然一亮,張黎被帶到一間非常明亮的房間裏,屋裏隻有一張方桌,方桌兩邊也已經分別坐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爺爺和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