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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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顧名思義,意為虛假而不真實。
人,是虛偽的動物。
“哥哥,世間萬物為什麼人是虛偽的?”
“修,人類是父親創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人是虛偽的。”
“父親為什麼不把人造的十全十美?”
“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那,我們虛偽嗎?”
“修,你不該問這些,虛偽?嗬,我們是神,萬能的神,怎麼會虛偽?”
“是嗎?”
那時,修•諾斯才十歲,他的哥哥卡爾•諾斯十六歲,整整大他六歲,然而,卡爾那純真的小孩子心理早已在匆匆時光中被抹去。
其實,神也是虛偽的。
虛偽,不是生來就有,而是隨著時間的遷移,歲月的流逝,慢慢在這虛偽的環境中變成這樣。
上帝為什麼要創造人?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虛偽的麵容,自認為自己完美無瑕,其實,才是世間最醜惡的。因此,創造人類,把他的罪惡帶給人類。人因有罪,所以禱告上帝,洗除罪惡。自己散播的罪惡自己在收回,這不是多此一舉。這樣做,隻是為了讓更多的人信奉神,信奉這個永遠都不會露出真麵目的上帝。
“卡爾,你說錯了,我們,是虛偽的。”
“修,都六年了,你還記得這件事。”
“卡爾,哥哥,回答我,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虛偽的?”
“修,有些事不一定要問別人,你可以自己去觀察,去探索。有時,別人告訴你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哥哥,你能陪我去嗎?”
“不行,父親不讓我們踏出神界半步。”
修長大了,六年的時間,他一直探求著這個問題,沒有被這時光流逝所改變,還是當初那純真的孩子笑容。而卡爾,也因修的長大感到高興,也意識到了近年來的變化,自自己出生以來,他都沒有探索過這個問題,有時想起,覺得自己還沒有修好,沒有修的純真,沒有修的心態,甚至他有時真的認為自己是虛偽的,父親也是虛偽的。
“卡爾,我們可以去閱台看看嗎?”
“不行。那是禁忌,隻有父親可以去那兒。”
“卡爾,我的好卡爾,去吧,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那,好吧。”
閱台,可以看到人間一切的神台,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看到全世界一些信奉上帝的人民在向上帝祈禱的地方。這裏隻能上帝一人去,其他人都隻是聽聽而已,誰也不知道那裏有什麼秘密。
上帝難道不虛偽嗎?
“卡爾,這裏果真如他們所說,一切都是金子做的,還有一個巨大的池子,想必那就是能看到人間一切的聖池。”
“修,你知不知道裏麵的聖水有秘密?”
“秘密?”
“聽說喝了便可到人界。”
“真的?”
所有天神沒有上帝的同意不得離開神界半步,但這聖水可以讓他們不受上帝的約束,可是同樣也不能再成為神,永遠墜落人間,其神力變成黑暗之術。這聖水也是為了懲罰私闖人界的一些天神所造的。
喝了聖水的神被人們稱作——墜天使,也叫暗黑之神。
“卡爾,你想喝嗎?”
“不想。”
“為什麼?你就不想去人界逛逛?”
“我隻想在這生活一輩子,守護著我至親至愛的人,永遠。”
“你要知道,我們神的壽命是很長的。”
“我知道,隻有這樣,才叫永恒。”
“可,我想。”
修,不管你去哪兒,卡爾•諾斯都會陪著你,因為你就是我卡爾口中所說的至親至愛之人,這是必然的,無法改變,你是我心中的唯一,這也是無法改變的。
卡爾愛著修。
“什麼人私闖禁地?”
修清楚的知道,這並非父親的聲音,而是上帝身邊的隨從——黃金使者,伊諾•多蘭。
卡爾衝到修身邊,張開雙臂護住他,背後長出白色的羽毛,羽翼遮住修俊美的麵龐,修長的身體,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就是卡爾•諾斯的第一反應。
“原來是修和卡爾,好久不見。”
“伊諾,請你不要告訴父親。”
“卡爾,你應該知道這是禁地,私闖者的懲罰就是喝下聖水,墜落人間,永世不得回神界。這是上帝的命令,神界的法則,不得更改。”
“那你就是說一定要告訴父親。”
“卡爾,我的回答是:我會告訴上帝,並讓上帝給予你們寬容的懲罰。”
“懲罰?寬容?笑話,我修既然來了,就不會怕這所謂的‘寬容的’懲罰。”
“修!”
“哥哥,不用怕他,本來我就不想留在神界。”
“修•諾斯和卡爾·諾斯,我黃金使者——伊諾•多蘭以上帝之名,懲罰私闖禁地者,讓其喝下聖水,使其成為——墜天使。墜入凡間之時,從此不是神界之人。”
語畢,卡爾和修喝下下聖水,沉睡過去,卡爾的羽翼依舊護著修。
他們不會知道,看到他們沉睡過去時,伊諾•多蘭的眼眸裏滿是心痛但其中還夾雜一絲絲喜悅,不知是什麼。多年後,修和卡爾終是知道了其中的真相。
那年,修十六歲,卡爾二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