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頭的門診。
    苗以這是第二次來這了，門診還是和上次一樣的雜亂。
    苗以坐在一旁乖乖的聽汪凡和怪老頭說話。
    汪凡覺得這樣沉靜的苗以，似乎又變回了剛開始認識的苗以，乖巧、順從。
    怪老頭收下兩瓶試管，看了看苗以，對汪凡道：“一大早就找我，人家還沒睡醒呢。”
    汪凡和苗以不約而同一起打了個冷顫，人家……老人家還差不多。
    怪老頭瞪了眼這兩人，人家還很年輕，沒好氣的對汪凡道：“你們可真會給我找事，上回你的血才化驗出來。”
    苗以看了眼汪凡，這個家夥的血？
    汪凡神情變的有些嚴肅，道：“怎麼回事呢？”
    怪老頭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汪凡，道：“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你來說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汪凡打開文件，皺著眉頭道：“哦？說來聽聽。”
    怪老頭看了眼苗以，既然汪凡沒有叫苗以出去，那就是苗以可以聽，恩恩，不錯，看來汪凡這小子就終於動凡心了。
    苗以也在思考著要不要出去避嫌，若是別人，他也不感興趣，但是是汪凡，他的心有些遲疑，汪凡怎麼了？怎麼突然要驗血？
    苗以見汪凡也沒有讓他出去，苗以也就裝傻的坐在一旁。
    怪老頭咳了下，才道：“你們兩個其中之一的狀態似乎再變弱？”
    苗以聽了這個有些驚愕，變弱是什麼意思？其中之一？是誰變弱？
    苗以忍不住道：“會消失？”
    怪老頭沒有回答，而是盯著汪凡，看汪凡的神色，汪凡表情倒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握著文件夾的手卻攥緊了，半天才道：“為什麼呢？”
    怪老頭道：“這個很複雜，有一定的心理上的原因，概括的講，你們雙方因為某些事或者……某個人，都有了想霸占這個身體的想法……”
    汪凡搖頭道：“晚上的他一直都有這個想法的。”
    怪老頭道：“是的，但是他一直都沒有采取行動，但是因為某個突破點，所以……”
    “那我？”
    怪老頭道：“而你，即使是無心的，也本能的出現反抗。所以你今天出現的會這麼早。”
    苗以心中咯噔一下，起因是他麼？
    他對他們有這麼大的影響？
    汪凡想了下，道：“從其他的角度說呢？”
    怪老頭笑道：“剛才講的隻是一個突破點，即使你們都有了這樣的心思，也不見得就會消失，而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吃的藥。”
    汪凡看著怪老頭，等著怪老頭的下文。
    怪老頭歎氣道：“藥物對你的身體起了反作用，而且現在這藥又被他人利用為毒品，你要想繼續用藥物維持，恐怕咱們要再研製出新的合適的藥物，隻是這需要時間，但是你現在要是停止這種藥物的話，恐怕身體也一時承受不了……”
    苗以看著汪凡，突然想起，汪凡有一次好像出現心悸的表現，原來他一直都在吃藥。
    汪凡倒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擔心，道：“好吧，我現在盡量減少吃藥。”汪凡頓了下，看向苗以道：“苗以……”
    苗以識趣道：“我先出去等你。”
    苗以走出去，隻聽見汪凡問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苗以心中一緊，快步走出去，雖然心中隱隱猜出是什麼，但是他不忍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