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澄湮臉更紅了，伴隨著滾燙的溫度，心裏一陣小鹿亂撞，在他那專屬清香中，窒息的幾乎無法思考。
    葉毓杏吻上她的發頂，她冷靜下來，冷冷的說：“難道這就是你追女孩的方式嗎？”
    他身子一僵，報複性的更用力將她箍進懷裏，捏的她直生疼，“是又怎樣？”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
    “是啊，所以我不會像她們一樣，乖乖的自己送到你身邊。”
    “怎麼？你在吃醋嗎？”他眼神狡黠，嘴角彎了起來。
    “我才沒有……”苧澄湮否定掉。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子一仰，她被橫抱起來。
    “喂！你幹什麼！快放開！”她試圖扳開他的手。
    “別亂動！如果你想見越昭那小子！”葉毓杏冷冷的說。
    苧澄湮心裏一晃，不再掙紮，不情願的伸手環上他的後頸。
    葉毓杏看著她突然安靜下來，嘲諷的笑了笑，眼神幽暗了許多，閃過一絲決絕，為什麼隻有他能挑起你的情緒？難道你真的這麼喜歡他嗎？還是愛？
    望著她黯淡的眼神，他不禁有些憐惜，低低的歎了口氣，眼神柔軟了許多，“你手怎麼這麼冷？”
    “不知道。”苧澄湮懶懶的靠在他肩頭，溫熱透過衣服溫暖著她的發絲，她有些困惑，問：“喂！你是不是生病了？”
    “怎麼？關心起我來了？”他笑著低頭看她。
    “那你今天上午怎麼體溫那麼低？”苧澄湮看著那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的寶石般的雙眸。
    他怔了怔，嘶啞的說：“沒事。”
    看他不願說，她也不多問。不過她卻驚奇的發現，他抱著她穿過黑暗的大廳，竟沒有碰到任何東西，巧妙的避開了所有障礙。他是怎麼做到的？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出了舞廳，大廳“噌”的一下亮了。
    苧澄湮惱怒的瞪著他，“喂！你是故意吧！”
    他壞壞的笑著不說話。
    “喂！那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她有些薄怒。
    “不可以。”
    “為什麼！！我抗議！放我下來！”
    “抗議無效，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他淡淡的說。
    將她放了下來，揚起劍眉，壞壞的說：“你是不是該減肥了啊？”
    “你！”
    葉毓杏開心的大笑，打開跑車的車門，偏了下頭，“我的公主，上車吧。”
    “為什麼！”她有些賭氣的說。
    “你怎麼那麼多為什麼！你不是要去見越昭那小子嗎？”提到越昭的名字，他眼神頓時暗了幾分。
    她上了車，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麵的風景，覺得心情愉快，咧嘴笑了笑。葉毓杏將車開出了皇家花園。
    “喂！你怎麼會知道我認識越昭？”她回過頭問。
    葉毓杏冷笑著，說：“好像還不止認識吧！”
    苧澄湮臉一紅，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不過，你要是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訴你。”他眼神明亮，壞壞的說。
    “想得美！”她氣呼呼的說。
    “你喜歡越昭？”葉毓杏冷冷的問。
    苧澄湮慌了一下，隻是假作咳嗽，不回答，臉頰一陣殷紅。
    他看著她，眼中隻剩清冷，“怎麼，還是——愛他？”
    苧澄湮手頓了一下，低下了頭。
    “你，愛他嗎？”
    寂靜的仿佛都可以聽到空氣流轉的聲音。
    “是回答不出來還是不肯回答？”見她不說話，葉毓杏黯淡的說，空氣中彌漫的憂傷著味道。
    他猛的加快了車速，接著踩下了刹車鍵。
    側過頭，藏起眼中的波瀾，依舊笑笑，卻讓人覺得無限憐惜，“在這之前，先去個地方吧！”
    “去哪裏？”苧澄湮不解的問。
    “下去就知道了。”
    她推門正準備下車，一隻手將她拉了回來，她撲進他的懷裏。
    “忘了他吧，他，不值得你愛。”他埋在她的發間，脆弱的像個孩子。
    苧澄湮眼底染起一陣薄霧，靜靜的不說話。
    良久，放開了她，笑了笑，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替她理順頭發，“把麵具摘下來吧。”
    解開那根細細的繩子，黑色的羽毛在月光裏閃閃發亮，葉毓杏怔怔的看著那麵具，問：“你知道，這是什麼羽毛嗎？”
    “嗯，不知道，天鵝嗎？”
    他搖頭，笑笑，撫摸著那羽毛，“是鳳凰。”
    “鄂，怎麼會有鳳凰這種東西？再說，有黑色的鳳凰嗎？這種顏色，不是普通染料能夠染出來的。”
    “……”他失笑的搖搖頭。
    “既孤獨又陌生，沒有七情六欲，鬱鬱而終。”她失神的說。
    葉毓杏看著她，突然有了一絲喜悅。
    “下車吧！”
    他將麵具收好，留念的觸摸著它。
    關上車門，他拉著她的手，走進那棟大廈。
    “喂！我們到這來幹嘛？”
    “肯定是買衣服啊！”
    “咦！我覺得我穿的挺好呀！”苧澄湮打量著自己。
    葉毓杏好笑的敲下她的頭，“你穿的是不錯，可是不符待會兒的場合。”
    “走吧！”他們出了電梯。
    走進一家店鋪，那些服務員立刻親昵的衝上來，“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他笑了笑，拉著苧澄湮的手，說：“五分鍾之內，找出最適合她的衣服，給她換上。”
    “是。”
    說罷，苧澄湮就被不明不白的領進更衣室，葉毓杏則一臉笑意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