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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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段莫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企圖起身,卻感到自己全身無力。她轉動著眼珠環繞四周,房內十分陰暗,什麼都沒有卻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屍臭味。
她試圖轉頭看看背後有什麼,卻與一雙眼睛對視!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突然響起,與段莫對視著的眼睛的主人是以一個皮膚幾近潰爛的死人!
段莫拚盡了力氣想挪動自己的身體,但身體的無力讓她在瞬間陷入了絕望。她是怎麼到這裏來的?隻是依稀記得剛剛在酒吧那喝了杯酒便失去了意識。
“吵死人了。”段莫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慌張地轉動腦袋,迫切地想知道是誰在說話。
“你不用再動了,我在你的頭頂,在這房間最黑暗的角落。”那聲音很陰沉,略帶嘶啞,應該是個男人。
“你……你……是誰?”段莫艱難地說出了一句話。她的心在瘋狂地跳動,理智卻告訴她一定要冷靜,要冷靜。
“我和你一樣,也是被抓來做試驗的。不過我和你也並不一樣,我在這裏活了兩個星期,而你,可能就死在明天。”
“為什麼!?這是哪?死?我不會死的!我為什麼要死!”段莫慌了,怕了,眼前的一切讓她接近崩潰,恐懼的淚水早已掙脫出了她的眼眶。
她曾經是那麼堅強的人。她一直認為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她認為自己應該是冷靜的,理智的,勇敢的。
但現在呢?
隻剩下恐懼而已。
這世上是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的。當你解決不了時,那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是絕望。是你無能為力,隻能白白承受後果的絕望。而對現在的段莫而言,便是如此。
“來到這裏的人,最長的沒有撐過一個星期的,膽小的,剛來就死了。倒黴的,就會被那群喪心病狂的科學家拿去做切割器官的試驗,受盡痛苦。安守本分的,就是每天服用他們給的藥物,每天做身體檢查,這樣的就能活一個星期了。我是個例外,活了兩個星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我的身體和別人不一樣吧。不過,可能也熬不過明天了……”男人言語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說到最後時,已聽到了他無法抑製的抽泣聲。
“為什麼?活了這麼久了,為什麼卻熬不過明天?”此時的段莫一邊哭泣,一邊用盡全力讓自己冷靜。她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她對生的渴望更是愈加強烈。
“我是一號隊的。和我一起喝試劑的,有八個人。他們死後就被送到這。而我,為了活下去,也裝死,和他們一起被送來了這。那群人需要用屍體的時候,就來這取。有時候他們也會把研究過的屍體扔回來。很奇怪的是,他們應該有保存屍身完好的設備,但是他們卻任由他們在這裏腐爛。這裏就像是個垃圾場。”他說這些的時候一直在顫抖,似乎十分恐懼。
“後來呢?這一個星期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隻用喝試劑嗎?那些倒黴的又是什麼下場?我為什麼也會在這?這裏不是放死人的嗎?”段莫焦急地問了一連串問題。
“怎麼活下來?嗬,這裏除了屍體,沒有任何吃的喝的,你說,我怎麼活下來的?”男人詭異地笑了笑,突然起身,走近了段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