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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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沈臨一句“你也一樣”,遲巰活活擔驚受怕了一晚上,連吃飯都吃的戰戰兢兢的。不過另外兩個當事人好像都沒有點當事人的自覺。沈臨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臉,辛梓則是埋頭苦吃活像逃難來的。
就在遲巰皺著眉頭窩在沙發上對著屏幕裏麵瘋狂地大喊著998的三點美女發呆的時候,沈臨已經雷厲風行地收拾好了碗筷並將辛梓一腳踹進了客房就差掛上一把鎖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沈臨就悠悠然地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兩條長腿交疊起來,理所應當地撈過遙控板,隨意調換著頻道。
可是沈臨簡直太淡然了。淡然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才使得遲巰更加忐忑了。辛梓去睡了客房,剩下就隻有主臥一張床了。為了確定裏麵是幾張床,遲巰顛顛兒地跑去確定了好幾回啊好幾回。
那……自己要睡哪裏?
悄沒聲兒的朝著沈臨的方向挪了挪,伸手戳:“喂……那什麼……”
“嗯?”沈臨保持著調頻道的姿勢,隻是微微側了下頭,額前的碎發不經意地晃了晃。遲巰咽了咽口水,太特麼好看了……重點錯!
“咳咳,”遲巰狗腿地湊上去笑。“你看,我是病人欸……”
沈臨點點頭:“然後呢?”
”在養病欸……“遲巰繼續引導。
沈臨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會兒:“所以?”
“所以你不能讓病人睡沙發啊病人需要良好的高質量的睡眠不然不利於疾病痊愈這是有科學依據的不信你去問蘇策總之你不能讓我睡沙發!”遲巰挺胸抬頭一氣嗬成。
沈臨看了他一會兒,一言不發地摸出手機。
“你……你幹嗎?”遲巰做出防禦的姿勢。
“打電話給蘇策啊。”沈臨理所應當的說,甚至連頭都沒抬。“對了,你讓我問他什麼來著?”
重!點!錯!
遲巰恨不得一個抱枕砸過去,氣急敗壞地吼:“我沒有讓你問他任何問題!”
“那你要幹什麼?”沈臨脫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然後相當自然地把眼睛架了回去。“言簡意賅地總結下你的中心思想。”
遲巰嘟著嘴抱著枕頭窩回沙發角落:“我不要睡沙發。”
沈臨輕笑了一下:“誰讓你睡沙發了?”
“欸?”遲巰一下子滿血複活。“你是說主臥的那張床歸我睡?”
沈臨沒否認。
“看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還是得到了很好的傳承嘛。沈臨同誌你做的很好嘛。”滿血複活的遲巰賤兮兮地擺出了革命前輩的樣子,還把肚子朝外麵挺了挺,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大腹便便一點。然後就昂首挺胸地朝著主臥進發了。“那我就不打擾沈臨同誌的工作了,我去睡覺了,晚安!”
沈臨看著他這麼一搖一擺地進了主臥,兩手交叉地朝著沙發靠背躺了下去,嘴角抑製不住的揚了起來。怎麼怎麼看,都這麼好玩啊……
遲巰幾乎是哼著小曲兒在浴室裏麵折騰,心情一時間大好。一想到外麵那張自己覬覦了很久的舒服柔軟大床在今天晚上終於要屬於自己了,就恨不能載歌載舞起來。沒辦法,遲巰就是這麼一個目光短淺沒什麼追求的小市民。
所以懷揣著馬上就可以跟大床延安會師的激動心情的遲巰裹著一條小浴巾近乎全裸地站在大床旁邊的時候,立刻就像是好容易翻雪山過草地找到延安了特麼的延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蔣校長突襲了!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裏!”遲巰目瞪口呆地指著滿臉都寫著理所應當的半靠在床頭的沈臨,說話都結巴了。
“這是我家。”沈臨指了指床。“這是我的床。——所以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可可可可可可是你不是說今天晚上這張床歸我嗎?”遲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去,死死抱住柔軟的被子。“你不能說話不算話!這是要被黨和人民深深唾棄的!是要永遠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的!”
沈臨極有耐心地等他說完,然後說:“我沒有說話不算啊。你可以睡在這裏。”
“那你呢?”遲巰警惕地看著他,心裏告誡自己麵對這樣的敵人一定不能鬆懈,永遠都要像冬天一樣嚴寒!
“我也睡這裏啊。”沈臨的語氣理所應當的就好像在說“你要去上課啊,我也要去啊”一樣。回頭看見遲巰驚恐不定的神色,幾不可見地笑了笑。“隻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有什麼不妥麼?”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遲巰覺得沈臨把“睡在一張床上”這幾個字念的特別重,怎麼聽都好像在說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可是字麵上好像還真的挑不出什麼錯誤來欸……
看到遲巰沒有反對,沈臨站起來慢慢解開襯衫的紐扣。
遲巰故意轉過身子,拿脊背對著他。
呸呸呸,作為新世界的四有青年,自己怎麼可能會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一定要把持住!嗯!
可是遲巰努力了半天還是不行啊……心裏不禁淚流滿麵。沈臨啊沈臨,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袒胸露乳的影響很不好嗎?雖然你隻是覺得都是男生沒什麼不方便的可是……可是……
遲巰簡直就要仰天長歎了。什麼叫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啊,這句話可不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嗎?
沒錯,之所以遲巰會對辛梓的性向沒什麼大的反應,就是因為他自己也屬於不正常的那一類人。不過鑒於遲巰隱藏的很好,目前好像還沒有人知道這回事。他也盡量避免跟別的男生同床共枕。萬一真的發生了點兒什麼,別人會怎麼說自己就算了,辛梓可怎麼辦啊……
深刻思考了好一會兒,遲巰還是決定忍痛割愛,放棄這張柔軟的大床,滾去睡沙發!
這樣想著,一翻身就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你去哪裏?”沈臨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起來。遲巰一轉身,就看到了正用一塊幹毛巾擦著半濕的頭發的沈臨。他剛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都掛著細小的水珠。就這麼半裸著站在門口,奇怪地看著遲巰。“都這麼晚了,你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