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披著愛情之名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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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人又到齊了,當前局麵再次變回剛剛的對峙情況,龔尋看著站在對麵戰線的幾個人,甚至連素衣也站過去了,他覺得非常無奈,他倒寧願和那些暈倒在一邊的同學去作伴,誰能來把他敲暈算了,也好過麵對這些,他的實戰經驗有限啊。
昊羲是沒敢硬衝,他知道以自己現在隻有那麼十分之一不到的能力,帶著一個拖油瓶估計很難全身而退,他有想過先拿回自己的東西,但是剛才還在湖底時被排斥的那一下卻讓他猶豫了,成功拿回來是好,但若是失敗了在受個傷,那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就是雪上加霜了。
而且沒再掩藏自己的陳駿,惡鬼的本質暴露無遺,雖然他才成為惡鬼隻有那麼短短兩百年,但是他故意的以邪魔之道來快速提升自己的能力,那些邪惡氣息本來對於無論是什麼人都是有壞處的,而邪氣侵入的影響好像對於龔尋影響尤為大,從剛剛開始昊羲就感覺到龔尋的狀況很不好了,就好像龔尋是一個很美味的美食,而那些邪氣就是餓了很久的猛獸般隻朝著那塊美食瘋狂的湧過去。
“等一下,陳駿,既然你都已經找到素衣了,也知道之前的是誤會,那你也不再需要宮殿裏麵的東西,不再需要和夏舒海合作了吧,隻要解放了素衣然後和她遠走高飛不就好了嘛,我們幫你解放素衣如何?”雖然龔尋是笑著對對麵商量著,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是有多糟。
龔尋現在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如果不是因為不想再給昊羲添麻煩最後讓他厭煩了自己把自己扔給對麵的人,估計他是一刻也等不了就真的要暈倒了,他清楚自己的體質,一個邪魔之物偏愛的體質,若是有強大的能力,那就是被邪魔之物所懼怕,但是堪能自保的平平能力,遇到厲害點的自己也就隻能躺平了任人宰割的份,當然厲害的家夥不是滿大街都是的。
以前是在家族裏那個靈氣蔥鬱的本家一直養著還好,體弱有靈氣溫養,邪魔之物有靈氣擋在外麵,可是現在離開了那裏的自己就隻有一直戴著的鈴鐺保護,隻有自己偷偷帶走的再生花溫養著,現在若再被邪氣侵入體內,被汙染的身體和靈魂,後果是很嚴重的。
“不可能,宮殿裏麵的東西,我是誌在必得,找了那麼多年才找到一樣靈力那麼強大的東西,隻要我得到它,那不管是為我所用,還是我把裏麵的靈力都吸收掉,我都會能力大增,我要強大到足夠和地府抗衡,足夠我超脫輪回。”
“駿,算了吧,我們不要變強大了,隻要我們在一起安穩的繼續過日子就好了,打不過我們就逃吧,不要去拿宮殿裏的東西了,我在這裏待了那麼多年是很清楚的,裏麵的雙重結界實在是太厲害了,除了宮殿的主人,別人是無法破解的。那個人就是宮殿的主人了,隻要他拿回那樣東西,那個保護結界就能解除,那我就能離開了,我們一起走吧。”
素衣牽起陳駿的手低聲哀求著陳駿放棄什麼變強大,然後兩個人去過與世無爭的日子,並且毫無猶豫的就把宮殿的主人給指出來了,龔尋連罵髒話的心都有了,現在想走都不可能了,身為宮殿的主人,不被想得到宮殿裏東西的陳駿滅了才怪啊。
“不可能!我費了那麼多年的心血才終於找到這強大的力量,現在它就在我眼前了,我就快要得到它了,你現在叫我放棄,絕對不可能,我要變得更強!”
“可是你不是為了要救我才想要變強的嗎?現在我們又在一起了,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不用再為了變強而讓自己冒險了,我們隻要平靜的過接下來的日子就好了啊!”
“所以說女人就是目光淺短,沒有強大的力量作後盾,要是遇到地府的人我們就隻能再死一次了。我不但要變強,我還要報複那些曾經把我逼得走投無路隻能抱頭鼠竄躲起來的地府的人,我要他們也嚐嚐那種屈辱的滋味。如果你也是要妨礙我的話,就算你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陳駿掙開素衣的手,更甚是把擋在前麵的她給推開了,此刻的陳駿好像沒發現自己是用多大力把愛人推開讓她都摔倒在地上,就隻是陰森的向著龔尋和昊羲走過去。
“你是宮殿的主人?”陳駿陰森森的說到,看著昊羲的眼神就和看著死人差不多,龔尋不是作為眼神的直接承受者,隻被掃視而過都感覺到心都要寒了,就不知道昊羲是什麼感覺,雖然昊羲表麵依然是一副麵癱狀。
“那就更該死了,不枉之前選你作為祭品之一,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陳駿一句輕巧的話,就這樣決定了別人的命運。
由始至終都在安靜的做著一個合格的圍觀群眾的夏舒海,看到陳駿的表現,笑容也從原本的笑得人畜無害變成了明顯的嘲諷,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他們果然沒找錯合作對象。
一個被邪氣侵蝕多年幾近入魔的惡鬼,一個知道力量能帶給自己什麼,通過邪魔之道這種快速方便的方法去得到力量,並對力量貪婪著的惡鬼,或許剛開始他也還隻是一個心裏愛著愛人的靈魂,但現在隻是一個隻剩下想要得到力量的貪婪的惡鬼了,堅定純潔的靈魂不會輕易墮成惡鬼,而同樣,已經成了惡鬼的靈魂有可能會輕易回頭嗎?也或許,救出愛人是這個靈魂變成惡鬼的原因,但是多了那麼多年,這個原因早就變成了得到力量的借口了,這個惡鬼現在隻有變得更強的念頭而已。
素衣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隻是靈魂的她早就沒有了屬於人所特有的感官,但是看著那雙把她推得遠遠的手,她隻感覺自己死後好像從來沒有那麼冷過,那還是那雙曾經說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溫暖的手嗎?那是比這鏡湖湖底還要冰冷寒意的手,跌坐在地上的素衣隻能眼神空洞的看著再次纏鬥在一起的人。
一抹柔和的光耀過空洞的眼睛,素衣有點本能的看過去追尋那道光,發現原來是陳駿去拿回的那塊傳家玉,就那麼靜靜的躺在裏素衣不遠的地方,剛剛那光就是那塊玉發射出來的月光。
素衣撿起那塊玉,眼神裏取而代之的是嘲諷,聯係嗎?就是因為自己戴著這塊玉去跳湖,讓那個宮殿在不該打開的時候打開了,把自己的靈魂囚困在裏麵嗎?如果自己沒有被困住,那時是否已經去投胎轉世了,那樣就不會知道原來愛情是這樣脆弱的,是不是至少在最後的時刻留在自己腦海的隻有美好的回憶,而沒有今天知道愛情脆弱的打擊呢?
“砰!”是素衣把手中的玉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清脆聲響,同時摔碎的還有那脆弱的愛情。
而隨著這一聲輕響過後,是龔尋的一聲悶哼,昊羲以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以致龔尋被誤傷了,一時分心就被陳駿逮到空隙迅猛的接連攻擊起來,密集的攻擊隻能讓昊羲一再防守後退。
其實龔尋一直都很配合沒打擾昊羲與陳駿的戰鬥,昊羲把他扯往哪邊,他就順勢乖乖配合被甩往哪邊,這樣緊張的時候他不敢也不能讓昊羲再分太多心去照顧他,實在是突然而至的劇痛太痛太突然了。
龔尋對外在傷口的痛感覺神經其實是有點反應遲鈍的,他是認為從身體內部發出來的痛感覺要更加強烈一些,可是剛剛在他好像聽到一聲清脆的什麼聲音後,突然就一陣痛由心髒處傳來,比他一直以為最痛的那從前每次病發時那種心髒快要撕裂般的頻臨死亡的感覺更要痛上十倍不止吧,痛得他呼吸一窒差點就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斷氣了,那聲悶哼就有點像是本能的垂死掙紮時的聲音。
而伴隨著心髒的疼痛,緊接而來的是手腕上的痛感,那裏戴著的是一直保護著自己的鈴鐺,可是現在卻是從保護變成了傷害。明明對外在的痛覺神經很遲鈍,但是現在手腕上的疼痛並不比心髒的痛有輕多少啊。
這時候,地麵開始震動起來,竟然有水開始漫上來,本來隻是充當背景的宮殿儼然是有要下沉的趨勢。陳駿這時著急了,東西還沒拿到手,怎麼能讓突然自己冒出來的宮殿再沉回去呢,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幸運能夠再讓宮殿出現,陳駿放棄了攻擊昊羲他們,轉身就往宮殿裏頭衝去了。
“你怎麼了,是受傷了嗎?”終於得空的昊羲焦急的問著龔尋,別是被陳駿的攻擊給傷了才好啊,陳駿的攻擊對龔尋的傷害可是比普通人還要大的啊。
“心髒…和手…都好痛!”心髒的痛龔尋是沒辦法,但是他想把手上的鈴鐺扯下來,好減輕一處了疼痛,可是明明隻是一條普通的繩子係著的鈴鐺,卻怎麼也無法弄斷那條繩子,而且繩子好像還越勒越緊了。
昊羲也很著急,他不是醫生,也不知道龔尋的心髒痛該怎麼辦,他隻能幫忙先把手上的繩子弄斷,但是無論是用利器割還是火燒,都無法弄斷繩子,而這時龔尋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可是又因為疼痛讓他無法真正暈過去。
“駿已經進去宮殿了,你該先去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的,或許拿回來的力量能幫到這個人。”素衣的聲音比起第一次聽到是的哀怨,現在隻剩下無心無情的冷清了,之前讓昊羲去取回自己的東西是為了能離開和愛人重聚,那現在想要離開卻是為了去投胎轉世忘卻這一片情傷了。
現在就算昊羲是有點同意素衣的說法,可是他根本不敢丟下現在的龔尋,不說現在龔尋的情況很不對勁,還有他一直防備著的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夏舒海,他怕自己還沒拿回力量,龔尋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隻是想想,他就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幫你看著他,以我現在的能力,要阻止那個人把他帶走還是沒問題的,既然他們能合作,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合作呢?你放心吧,我現在想要的隻有解脫而已,能幫我實現的現在隻有你。”好像是看出昊羲的懷疑和猶豫,素衣隻是淡淡的解釋著,反正現在更著急的是這個男人。
“幫我照顧好他。”沒有再猶豫多久,昊羲丟下一句話就轉身也衝進宮殿去了,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要快拿回力量,拿回力量才能快點回到龔尋的身邊保護他,隻有更強才能親自用自己的雙手保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