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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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啟稟武大人,已發現鼠魔的蹤跡。”
“好,你們馬上帶本大人前去。”犬鬼神武忠幻化成人形,雙目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這低賤的鼠魔弄出這麼多麻煩的事,收拾爛攤子的他可是不爽得很。
“武大人,不需要將樊城內所有的鬼使召集來嗎?”
“嗯?要你們這群廢物跟著做什麼,本大人隻需動一動小指便可將那隻臭老鼠給掐死。”
隨後,武忠便跟著前來報信的兩名鬼使去尋找鼠魔,可是越往前走人越多,沒多久竟然到了市集。
“大隱於市嗎?這鼠魔還不算太笨”隱隱約約嗅到人群中的妖氣,雖然被各種脂粉果味等味道覆蓋,但還是被最擅長搜尋氣味的武忠發現了。
隨著氣味越來越濃,武忠終於來到鼠魔隱居的小屋,正和將要出門,化身為普通人的鼠魔相遇。
“難怪本座聞到一股陰涼刺鼻的氣味,原來是地府的犬鬼神武大人駕到。”語氣嘲諷,早就得知地府派了鬼神前來捉拿自己,卻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小的看門犬,這閻羅王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吧。
“既然識得本大人,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吧。”武忠性子直,想法也直,絲毫沒聽出鼠魔華總之意,還在洋洋自得。
鼠魔早就聽聞武忠愚蠢自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要對付這樣的人何必出什麼力,下個套就能將他網入陷阱,心中已有了一記,將大袖中的一隻小老鼠悄悄放走,便舍棄人類的外貌,化為魔身,直接出手襲擊武忠。
武忠出招抵擋,並將鼠魔引向空中,兩人皆是以利爪作為武器,所以近身肉搏。兩人轉眼已過百餘招,鼠魔的法力開始出現不支,武忠全力一擊,利爪狠狠地撕裂鼠魔的背部,四道血淋淋的傷口泛著濃濃的血腥味。
眼見武忠招式越來越猛,鼠魔吐出大口瘴氣,趁機往天陰山方向飛去。
“無能鼠輩,哪裏逃。”武忠乘勝追擊,也跟著鼠魔飛去。
剛進天陰山的範圍,武忠就感到一陣陰氣入體,這天陰山原本就是凡間一些妖魔的聚集地,所以魔氣極重,好在武忠是鬼神,常年生活在地府早已習慣了陰涼之氣,到也沒什麼影響,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來到天陰山,竟然連一個小魔都沒看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風吹,遍地的草叢四處搖擺,頭頂的樹葉也沙沙作響,這不是風神說吹之風,而是妖魔所作之法。
感覺到腳底的土有些異動,武忠連忙淩空騰起,正巧落入從樹上撒下的大網中,野獸對於危險的靠近總是特別的敏感,武忠在網收起來的一瞬間逃了出來,剛落地便又被樹藤束縛住。這是千年樹藤,粗壯無比,就算是鬼神也無法輕易掙脫。
“鼠魔,單打獨鬥不成,便使用軌跡嗎?有種放本大人出來,明刀明槍的戰。”武忠氣急敗壞的看著出現在麵前的鼠魔。
“單打獨鬥也好,軌跡也罷,隻要抓住你不就可以了嗎?現在勝負已分,雖然你不過看守地府與地獄想通之門的看門犬,但現在正值用人之際,若是你甘心臣服於本座,與本座共謀大事,等本座統一魔界之後,決計不會虧待與你的。”
“哼,就你這隻會使用詭計的鼠輩也妄想稱霸魔界,簡直笑掉大牙。”
“既然如此,那本座就隻有吸收了你的法力來助本座魔功大成。”說著,便向武忠襲去。
“武大人。”一直躲在暗處的兩名鬼使急急忙忙跳了出來。他們其中一名擅躲,便運用自己靈敏的身軀來與鼠魔纏鬥;另一名鬼使擅火,他來到武忠的身旁,點起地火灼燒樹藤,可是由於法力微弱,他點起的火不過蠟燭般大小,看得武忠著急到不行。
“可惡。”今天鼠魔終於知道什麼是“閻王好鬥,小鬼難纏”,正與他纏鬥的鬼使身體太過輕盈且速度極快,每次出手都無法碰到他,眼看另一名鬼使就要救出武忠,鼠魔閉眼運氣,放出法力,將兩名鬼使彈了出去。
時間剛好,感覺到束縛自己的樹藤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武忠施盡全力將樹藤劈開,隨機便開始向鼠魔攻去,出招比之前更快更猛。
鼠魔漸顯不敵,他本身就處於轉化時期,法力不太穩定,剛才有消耗許多,如此,真的對自己不利。正思考著如何逃離,恍惚間,淩厲的一掌擊在胸前,恰巧封住了他的功力。
“鼠魔,受死吧。”武忠的嘴裏露出獠牙,這是他嗜血的標誌。
狂風呼嘯而過,一道豔紅的身影閃過,長鞭已鎖住利爪。
“溯源。”武忠驚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來到人間這麼久都沒尋到溯源的蹤跡,沒想到她到自己送上門來。果真如黑白無常所說的那樣,她已經墜入魔道了,因為在她身上,武忠嗅不到一絲神氣。
這就是彼岸花一族嗎?非人非神非魔,又亦人亦神亦魔。
那日在地府,閻羅王正對捉拿溯源一是傷透腦筋,偏巧就發生了暴魂一事,擾亂生死輪回定律之事隸屬地府管轄,於是閻羅王便派武忠前來人間捉拿鼠魔,並暗地尋找溯源的下落。
“溯源,你彼岸花一族本是無歸之物,神憐之,親賜神籍,可你卻不知感恩,反而背叛神,如此大逆不道,還不就地伏誅,隨本大人回地府領罪。”
“哼,我一族本是自由身,姐姐為了我一族的安定才會甘心臣服於神,可是神卻擅自擾亂我一族自由生長的定律,強製我們花葉不見,否則姐姐怎麼會觸犯神律被罰,早知如此,我等根本不屑那神籍。”
“執迷不悟。”
兩人在林中纏鬥許久,武忠剛喝鼠魔大戰過,法力早已消耗大半,眼見溯源越攻越急,武忠漸現不敵,心裏突生一計,“旺”武忠從上方攻下的瞬間化為原型,變小的身體更加輕盈靈活,躲過了溯源的長鞭,猛的一口咬住溯源的左肩,鮮血四溢。
溯源眉頭一皺,將法力彙集到右手,一掌劈到武忠的腹肚上,這一掌用盡了全力,法力所剩無幾的武忠自是無法承受,口吐鮮血倒下,正好落到將要逃跑的鼠魔麵前。
鼠魔眼珠溜溜地轉,現在的他並非溯源的對手,若她對自己出手,他該如何保命?
“你將武忠的內丹逼出來吃下。”溯源身上的紅衫被鮮血染得更豔,血也止不住的在流,但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仿佛傷的不是自己。
鼠魔不解她那話的意思,並不輕舉妄動。
“你正值轉化期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武忠有著千年道行的內丹可助你療傷並法力大漲,你放心,武忠是鬼神,內丹偏陰,不會傷到魔體,你可以懷疑我說的話,但你這條命要不要在你。”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留下自己療傷,你又為什麼要幫我?你上次不是還幫著人類的小子對付我嗎?”
“我自有我的目的,你自有你的利用價值。”溯源說完,便消失了。
鼠魔看著麵前奄奄一息的武忠,溯源說的沒錯,鬼神的內丹要比人類的精氣好太多了,不管溯源有什麼目的,先療好傷再說,這樣想著,鼠魔凝聚僅剩的一點法力,將手伸進武忠的胸口,取出一顆閃著暗黃色光芒的珠子。
失去內丹的鬼神已不能為神,武忠的身體在瞬間化為飛沫。
鼠魔立即服下武忠的內丹,就地調息。
此時的皇甫山莊內,顏落感到左臂刺青所覆蓋的地方隱隱作痛,仿佛有股力量在流失,心裏沒來由的不安,這是她所留下的印記,是她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