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你睡得這樣好？”洛天綾的聲音帶著冷峻，聽不出一點人氣。
    太熟的人，索性就不要躲避，水笙掀開被子穿衣服。
    他是裸著身睡的，這是他多年的習慣，要等著客人隨時臨幸，繁雜的衣服，也許會招來客人的厭煩。
    洛天綾的眼睛亮了亮，看過的人確實無法抑製住心中的欲念。
    他不得不咽了咽喉嚨口的欲望，腦海中隻浮現著水笙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的情景，男性的某種不可告人昂起了頭。
    “你睡得好，青山可是一夜未睡。”
    帶著惡意的疏解，洛天綾臉上帶了得意的笑。
    水笙果然一怔，臉上迅速失了血色。
    “知道玉蘭街的來曆麼？”洛天綾大咧咧的靠在依舊蓬鬆的被褥上，語氣卻正緊起來。
    水笙整理著衣襟，腦子裏卻迅速轉了念頭，魏井然說過要在最短的時間，他浪費了。
    昨夜是個好時候。
    “這條街，本應該叫玉郎街。”
    洛天綾絮絮的接著道，聲音裏卻帶著悲涼。
    水笙沒有答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原來洛天綾可以隨時來皇宮大院。
    “玉郎是我哥哥。”
    水笙不得不轉過頭，他忽然有了模糊的印象，玉蘭街，玉郎街。
    洛天綾忽然笑道：“你不知道我哥哥長得多麼好看，任何看到他，心都會融化的。”
    笑意卻轉瞬成了餓狼一般的嫌惡，“所以那幫死老頭子把他送給了匪首。”
    洛天綾眼裏分明有淚花閃現，“整條街上都有他的血，他的哀嚎，那麼多的匪徒，當著全城的人，一個又一個排隊上他。”
    水笙聽不得這些，隻低聲道：“你說這些做什麼？”
    洛天綾抹了淚，卻依舊帶著笑意，“能有什麼，大公子叫我囑咐你，今夜再錯過了，洛玉郎便是餘青山的榜樣。”
    灰敗頃刻爬上了水笙的臉頰，“話帶到了，你回去吧。”
    洛天綾起身，轉身便要出去。
    “那個。。。”水笙忽然開口道，“你哥哥還活著麼？”
    洛天綾一怔，眼神卻立刻暗了下來，“他這樣的人，還有活著的必要麼？”
    “還有，皇帝在禦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