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不早點把話說完，水自流一定會帶著這位姑娘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這樣不見了，這樣回去也難以交差。
    “你先去老地方等我，明天上午我會過去找你。”水自流的眉心微皺。
    花飄零不打擾他們說話，她把自己當做一個透明人，對於他們的對話，她什麼也沒有聽見，雖然對水自流充滿了好奇，不過這好奇還沒有對這夜晚鬧市的好奇深。
    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很快便買了很多的東西，水自流打發了人便去尋她，她正好奇的站在一個地攤前麵研究著糖人。
    “你要這個？”水自流不動聲色的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裏的東西。
    “這個看起來很好吃，也挺好玩的。”她眨巴著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心裏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買一個。“這是什麼？”
    “糖人。”水自流輕聲解說。“糖人是由蔗糖和麥芽糖加熱調製而成，棕黃色，也有的因加入顏料或色素而呈紅色或綠色。使用時火候的控製是關鍵，過熱則太稀易變形，偏冷又會太硬無法塑形，如果你要吃的話，不妨來一個本色的。”
    “我覺得今晚我都不用吃飯了，光吃這些就很飽了。”花飄零剃了一個銅板過去，讓攤販老板給她做一個。
    “隻要你高興就好。”水自流寵溺的朝她揚起笑。不知為何，他就是想逗她笑，想讓她開心。
    “謝謝你！”花飄零由衷的道謝。
    “謝什麼，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水自流朝她擠眉弄眼道。
    “你也是我的人！”花飄零毫不示弱的宣示。
    “哈哈！”聽到她這麼說，水自流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如此甚好，不知可有興趣陪我走一趟漠北？”水自流狀似無意的問道，心裏卻早已有了盤算。
    “你要去漠北？”一臉激動的問道。
    “嗯！我要去那邊辦一點小事。”水自流隻要一想起回去就要麵對的那些問題，就覺得頭皮發麻。
    “那什麼時候去？”接過老板遞過來的糖人，她咬了一口。嘴裏甜滋滋的，不似家中的糖那般的膩人，緩緩抬頭看著水自流，粉紅的舌頭在唇角四周舔了一圈。
    “等我辦完這邊的事就去！”水自流不明她眼裏的驚喜是什麼？為何聽說要去漠北就喜不自禁？看她一副小孩的吃相，伸出手，為她輕輕拭唇邊沾染上的糖紙。
    “好！那我等你！”她想了一下，點點頭緩緩說道。
    反正他也去漠北，兩人結伴而行也挺不錯。此去漠北，路途遙遠，看他的樣子好像對那裏的一切很熟悉，這樣，她也不必像一個無頭蒼蠅了。
    這一晚是花飄零長這麼大，活得最開心、最愜意、最自由、最滿意的一晚，以前從不知可以這麼活著，原來這樣活著真的很開心、很滿足。
    水自流一直以一個保護者的身份呆在她身邊，他眼眸深處藏著對她的寵愛，卻在她回首和他對視之前，就已轉過頭看向別處，裝作若無其事。
    “水自流，你以前經常來嗎？”花飄零把整個鬧市都逛完，直到深夜，街上的人漸漸變少，她和他走在冷清的街道，忍不住好奇的看著他。
    對於水自流這個人，她很好奇，想知道所有關於他的事。
    “這是我第一次來。”水自流不解的迎著她探視過來的目光，說道。
    他不喜歡大晚上的出來逛鬧市，相反的他更喜歡做的是另外一件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適合去做的一件事。
    “那你以前都做什麼去了？”花飄零睜大一雙眼睛，好奇的問道。
    “你真的想聽？”水自流高深莫測的問道。
    看他一副神秘的樣子，花飄零忍不住好奇起來，他究竟是在忙什麼，居然忙得沒有時間玩。她點點頭，潔淨無瑕的臉看著他。
    他附耳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她聽完之後滿臉的不可置信。這人，居然、居然和自己一樣，閑來無聊找事做？哈哈！她在心裏忍不住大笑起來，找到知音了，看來以後，她不會寂寞了。
    看他一副斯文的樣子，想不到居然也會做那種事。再次抬眸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俊俏的臉龐，頎長的身形，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貴氣，不像是一個很窮的人。
    “那些錢你都放去哪了？”花飄零忍住笑意問道。
    “嗯！有時候給路邊的乞丐，有時候給需要看病的人，有時候就直接拿去妓院了。”水自流不甚在意的說道。
    “妓院？”花飄零疑惑的看著他，收斂心神，盯著他看了幾分鍾，愕然問道。“你喜歡逛妓院？”
    看她的樣子，水自流就知道她想到別處去了，拍拍她的腦袋，讓她稍安勿躁。
    “有些人需要我幫助，所以，我就順手幫了，反正又不用花我的錢。”水自流無關緊要的說道。“有些人是被迫或者被騙賣入了妓院，而我剛好又知曉是誰要買她們，所以，有時候就一時好心幫了她們而已。”
    “裏麵沒你喜歡的姑娘？”花飄零還是有點不相信的看著他問道。
    “沒有！”聽見水自流的這句話，她沾沾自喜。沒料到後麵水自流很白目的來一句“但有喜歡我的姑娘。”
    “喜歡你的姑娘？”花飄零也不知自己為何在聽見這句話後，語氣突然變得陰測測、詭森森起來。
    “我沒有想到救一個人會這麼麻煩。”看見花飄零生氣的樣子，他故作苦惱的說道。“所以，從那以後，我都不敢親自救人了，即使救了人也不會讓別人知道那就是我。”
    “哼！算你聰明。”花飄零一聽到有很多姑娘喜歡他，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猶如萬千螞蟻在咬她。
    “那你今晚還想不想再做一次梁上君子？”水自流看著花飄零誘惑道。
    “想！”不假思索花飄零就點點輕聲說道。
    “那好！我們就先找一個大戶人家下手吧！”水自流笑嘻嘻的說道，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怎樣？輕鬆愜意一點壓力也沒有，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的花小姐居然是和他有同樣愛好的人，真是有趣啊！
    “去……。”花飄零的聲音越說越小，小到最後都有點不好意思。
    “你確定？”水自流聽完她的話，異常的驚詫和不解。
    花飄零不置可否，很肯定的點點頭。“你難道不敢去？”
    “既然你都不怕，我又有何可怕？”水自流把她攬過入懷，語氣豪氣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