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俊男美女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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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水自流,是在花府的院外,花飄零眼前閃過一抹驚喜,但,她很快便掩飾過去,裝作毫不在意的走過,隻是她激動的眼神出賣了她。
水自流在第一眼看見花飄零,便認出她是那晚的華服公子。即使現在她是女兒妝,但,她眼裏的嬌俏和眉眼的淘氣,早已在他內心烙下深刻記憶,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了對女子驚豔的心態。
花飄零邁著細碎的腳步,腳步輕移。隻想快點從後院進入自己的住處,這一次偷偷溜出來,花無眠並不知曉,要是被她知道了,那還得了,即使對水自流有太多的話要說,但,一想到,花無眠的嘮叨絮語,她就頭疼不已。
有時候忍不住想,到底她是小姐還是花無眠是小姐啊?進入院落,在轉角處,回首望了一眼水自流,那一眼,似有千言萬語。而水自流一直都注意著她,她回首時,他朝她微微一笑。
沒有想過,隻是應花府少爺的邀請,居然能在這兒見到那晚的女子,心裏猜想,也許她是花府的家眷,看她的衣著妝扮,不像丫鬟之類。今晚是花知府的壽誕,他隻是上次來花府替花家三少爺解開了一個奇門遁甲之術,從而讓花家少爺對他刮目相看。那名隔著門和他對話的女子難道會是她?她在心裏猜測著。
夜更涼,酒更醇,人更美,花家的正廳,載歌載舞,喜氣洋洋,都在給花老爺祝壽,而花家大小姐的別院相比之下冷冷清清。
花飄零換回女裝,一身白色紗裙,赤裸著雙腳,斜身坐在屋頂,雙手托腮,嘴角帶著似嘲諷的笑,滿眼無聊的看著滿天繁星。今晚人太多了,花無眠被花管家夫婦調去幫忙了,雖然花夫人有叫她去前廳,一起給花老爺祝壽,但,她真的不想去!真的很無聊啊!
該死的花無眠,幹嘛總是限製她的活動啊!想起剛才二妹的那種口氣,搞得好像讓她去參加花老爺的壽誕是多麼恩賜的事,切!她才不願意去呢?既然他們不待見她,她也不想去見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浩浩蕩蕩的漠北,那裏有她的好友。這也是她一直對漠北念念不忘的原因,想來他們在那邊已經呆了四年有餘了,不知是否找到了他們的親人。
摸出掛在腰間的玉簫,她吹了起來,每次想念他們,她便會拿出這支玉簫,吹奏起來。
水自流找了一個借口,離開席間,尋找著似有若無的簫聲。在簫聲裏,他聽見孤單和寂寞,以及一股無名的哀傷。
今夜,她隻是太想念他們了,自他們離開回漠北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她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想念他們,也許,她是一個害怕孤單的人,也是一個害怕寂寞的人。
水自流尋著簫聲找來了後院,視力極好的他,遠遠的便望見有人坐在屋頂,對著夜色吹簫。風吹起她及腰的秀發,衣袂連襟,似要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花飄零驚覺有人來到這僻靜之處,回首,雙目射出冰冷的寒光。雖然是在夜色下,但,這一切都被水自流所見,他嘴角勾起一抹銷魂的笑,看來,這位姑娘並不似她外表那般柔弱無害。再一看,認出了她是誰,隻是,他不動聲色。
“在下,水自流,有幸聽見姑娘在此吹簫,不知能否一見?”水自流朗朗的聲音從夜色中傳出。
花飄零收回眼裏的冰冷,莞爾一笑。“佛曰:有緣即是無緣,無緣即是有緣,見便是不見,不見便是見。既然如此,見又何妨?不見又何妨?”
“人生難得遇一知音,好曲當然要有知音人一起品味,方為可貴,姑娘怎麼認為?”水自流不答反問道。
“人生可得一知己,視為可貴?但我不認為和公子會成為知音亦或者知己?”花飄零眼裏露出狡黠的笑意。
這人比無眠好玩多了,一點也不無趣,哈哈!這下她要好好玩一下。
“如果你能自己上來,那見見也無妨。”花飄零的話語中不是輕蔑,而是一種試探,想看看此人的脾性。雖然上次花青林帶他來過,隻是那次並不是在這裏。上次他被花青林所帶之地乃是另一個院子,隻有這裏,才是屬於她自己的地方。
聽見她的話,水自流點點頭道“那也無妨,隻是如若我能上去,是否能請姑娘為在下再吹奏一曲?”
“可以。”花飄零爽快的應道。“不過,你必須從大門進來,不能使用武功,你也知道,今晚花府的客人比較多,被他們看見,指不定還以為花府鬧鬼呢?”嬌笑連連,她隻是為了好玩而已,至於花府鬧不鬧鬼,關她何事?
水自流看看她一臉天真無暇的笑,拿出“鳳簫吟”。“如若我無法進入姑娘的別院,此簫送給姑娘,但如若進入了,姑娘必須把剛才吹奏的詞寫給在下,姑娘可否同意?”
花飄零蹙眉看了看,把手指放在唇邊,尖尖細細的指甲反反複複的摩擦著牙齒,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水自流的方向,似在沉思又似在打量水自流。他真的舍得把那把簫送給她?不會反悔?她有點不敢置信,雖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但她不是君子,她是典型的女子,這麼算來,她應該和他賭上一把麼?賭贏了,那把夢寐以求的簫就是她的,輸了大不了把那首詞寫給他好了,怎麼算來,自己都不算吃虧的那一個。
“姑娘考慮得怎麼樣?”水自流含著笑問道。微微蹙眉的她,看起來還在思考。
“沒問題,隻是願賭服輸,我和公子素不相識,又怎知公子所說的話能否當真?”花飄零眉眼含笑的說道。
“要在下怎麼做,姑娘才信得過在下?”水自流對花飄零越來越感興趣,這樣的姑娘真的很少見。簡直是一株奇葩,一般大戶人家的姑娘看見陌生男人都會躲起來,不過看她能上得屋頂,想來也不是什麼顧忌剖多的人。
“我聽說這世間有很多人會在月光在下對月發誓,不如你也來?”眉梢下露出頑皮的笑。
“這個好說。”水自流嘴裏發出愉悅的笑聲,這姑娘當真太有趣了。
花飄零一雙如水的眼眸在夜色下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在他的眼裏她看到了真誠,是在這個家裏所沒有的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