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莊園謀殺 第五十一章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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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怎麼知道是我的?”歐管家沒有逃避也沒有狡辯,反倒是對於自己怎樣暴露的比較稀奇。
泰山壓頂還能泰然處之說的就是歐管家這樣的人,麵對質問,麵對疑惑,依舊是沉穩回答,處事不驚。
“很簡單,根據上麵的特點排除了繼承人,剩下的就是這裏的常住居民,既然是這裏的常住居民能在幫助尚慶明的前提下又不被懷疑的人除了你——歐管家,還能有別人嗎?”歐陽俊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歐管家,就像是一個孩子看到了一件好奇的東西。
“嗬嗬,我本以為隱藏的很好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一開始。最開始我隻是覺得你身上有很多違和感,等到我發現尚慶明在島上時就肯定你跟他有關係,去調查一下就能知道你是他的舅舅,前兩天你一直在我們身邊打轉就是為了這隻筆吧。”
歐陽俊把前兩天柳如豔無意中撿到的筆放到了歐管家的麵前,當歐管家看到這支筆是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塵埃落定後的疲憊,使他看上去像是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
“對,我是在找它。”
“這支筆隻怕不僅僅是泄露了尚慶明的身份吧!”歐陽俊沒有接著說下去,意味深長的一笑。
“哦?那還有什麼?”抱著一份期盼,帶著一絲狡黠。
天快亮了,白斌見著歐陽俊長出的黑眼圈決定不再跟他們繞圈子廢話。
“在宋月出事的賓館有人認出了這隻鋼筆,當時那人覺得這是鋼筆稀奇拍了照片放到了微博上。”
“那有怎樣,就算那天我去過那家賓館。”
“沒錯,你去了賓館隻是間接證據,但是這是鋼筆上的血跡又怎麼解釋呢?”白斌也不再廢話接著往下說,“對這隻鋼筆做了全麵鑒定,在鋼筆蓋上發現了宋月的皮屑,隻怕這是你在推她下去的時候,宋月本能抓東西所留下的吧。”將手上的那份鑒定書扔給了剛才還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的尚慶明,看著他頹廢的坐在一邊白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很是嘚瑟。
“是你說還是我說。”這幾天的奔波,要說真的能查徹底也是不可能,所以炸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不勞您大駕。”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顧忌的了,倒不如說出來痛快。
“我恨宋家,是宋彌生毀了我家害死了我父母。”此話一出讓所有人在震驚之餘都覺得匪夷所思,尚慶明不去理會那些充滿疑問和驚訝的麵容,緩緩道來“尚這個姓是我母親的姓,我本來姓孟,就是二十年前被宋彌生害死的孟玉書的兒子孟翔。”
“你是孟玉書的兒子?”一直沒有說話的柳思成恍然大悟。
“對,二十年前就是宋彌生害死了我的父母。所以我恨宋彌生,我恨宋家,我要毀了宋家,讓他死都不得安生。”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的吼出來。
“你為什麼說是彌生害死了你的父親?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父親跟彌生應關係不錯,而且你父母是死於車禍。”柳思成若有所思的提出疑問。
“嗬嗬。朋友?就是我父親把他當成了朋友才被他逼死的。宋彌生盜取競標底數,妄想吞了孟氏企業,我父親就是在得知這件事之後去參加競標的路上和我母親出車禍死的。是他毀了我們孟家,不但毀了孟家還讓小舅舅給他家做奴仆羞辱孟家,我要讓他也常常失去的滋味。可惜他死的太早了,我隻能報複他的子女,父債子償。”
“是誰跟你說的這些?”歐管家激動地揪住尚慶明。
“小舅舅?是我一次無意中聽到外公和爺爺的談話知道的。”
“不是,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歐管家滑落在凳子上喃喃自語。
“小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過了好一會兒,歐管家才抬起頭紅著眼睛看向坐在他對麵的尚慶明。
“小舅舅你說什麼呢?”
“小翔,你聽我說完。”打斷了尚慶明的提問,歐管家似是看著遠方,或者說是陷在回憶中,緩緩說道,“我和彌生是自小的好友,可以說是就算有一口吃的也會分給對方一半的好友,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做壞事,一起被罰,一起偷偷的去打工,直到那一天,那天我和彌生一起接了一個設計,是在網上接的設計,對方對我們的設計理念很是喜歡,我們和對方約好當天下午就去簽合同,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父親,沒錯,你的父親就是當時的雇主,我們三人談了整整一下午,玉書不僅沒像別的雇主那樣對我們吆三喝四,反而給我們提了好對寶貴的意見,就像是鄰家大哥哥那樣知道我們,一來二去我們彼此混熟了,遇到問題總會去找玉書,聽聽他的意見,慢慢的我發覺我對玉書的感情不再是單純的朋友,我對他的感情產生了變質,沒錯,就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愛上了玉書。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彌生,那時候我很混亂,不知道要怎麼辦,又不能找家人商量,隻能忐忑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彌生,彌生知道後也很震驚,但很快他就告訴我,愛沒有界限,即使你們以後不能交往也要把自己的真實感情告訴對方。我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就算有彌生的鼓勵我也不敢把自己的感情告訴玉書。嗬嗬,最後還是彌生幫我做的決定,他把玉書灌多了,讓後讓我對了醉得一塌糊塗的玉書告白,就當是練習。當時我真笨,完全沒有發覺玉書根本沒有喝醉,當時我就傻乎乎的去告白,就在那一天我和玉書確定了關係,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直到後來,姐姐在一次商業聚會上對玉書一見鍾情,我才知道現實與理想是多麼遙遠,父親和玉書的父親極力想撮合他們兩人,玉書帶著我正是跟家裏出櫃,我們搬出來住,生活雖然沒有以前富裕但日子過得也算不錯,那段時間彌生給了我們好多幫助。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年多,後來,姐姐突然告訴我她懷孕了,是玉書的孩子,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多麼震驚,不過姐姐告訴我玉書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這個孩子是人工授精。嗬嗬,”淚水沿著蒼白的麵頰緩緩流下,“那是我的姐姐啊,我的親姐姐,我怎麼能讓她如此的委曲求全,我找到了彌生,要他幫我,即使再痛我也要離開玉書,彌生製造了一個假象,讓玉書看到喝醉的我被彌生強奸,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玉書打人,用這件事做引子我疏遠了玉書,到了宋家,宋伯伯知道了這件事後不但沒有瞧不起我還安慰我,讓我住在宋家,三個月後玉書和姐姐結婚,我在宋家一住就是十年,在你十歲那年,彌生要結婚了,可誰知道玉書知道這件事後認定是彌生背叛了我,處處針對宋家,就在彌生結婚前一周,彌生把整件事都告訴了玉書,也就是在那天玉書和姐姐出了車禍。”說完這些,歐管家臉色蒼白麵帶淚水的靠在教堂的小凳子上。
“這,這怎麼可能,當時我明明聽到外公和爺爺說,宋家知道了底數,爸媽去找他們。”
“是彌生給玉書大的電話說有人透露底數給他希望找他詳談。”歐管家收拾好情緒,聲音不帶起伏的陳述這件事實。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多年的仇恨到頭來卻發現恨錯了人,報錯了仇,這個事實給了尚慶明致命的打擊。
歐陽俊對陳隊點點頭讓他把喃喃自語尚慶明和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的宋文帶走。
天漸漸的亮了,太陽跳出地平線,驅除黑暗照亮這個小島,仿佛昨夜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一周之後,歐陽俊的事務所裏迎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宋姣。
“馬上就要走了嗎?”
“恩,明天就走,也許,也許過些年再回來吧。”
經曆過風雨宋姣不再是那個活潑的小姑娘,退去青色,變得沉穩。
“我將爺爺留給我的遺產建立了一所學校,讓那些貧困家的孩子能有學上。”
“是個不錯的用處,宋敏那份就不該給她。”
案子結束後張律師宣讀了遺囑,根據遺囑的要求宋姣得到了百分之七十的遺產,宋敏得到了百分之三十遺產,不過宋敏那份遺產隻怕也填補不了她的赤字虧空。
“那是她該得的,爺爺是很高瞻遠矚的。成,我走了,別想我哦。好好奴役白大哥哈。”說完衝著歐陽俊俏皮一笑。
“明天就不去送你了。”揮揮手,歐陽俊示意她趕緊走,這一大早起就在這裏拉著他說了半天的話,不過她的建議倒是可以實施一下,嘿嘿,晚上讓白白做好吃的。
歐陽俊一邊往臥室裏走,心裏一邊盤算著晚上要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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