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七十五章 轟動全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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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寬山最近的一個村落是阮唐村,村中有方宅數畝,草屋幾間,阡陌交通,雞犬相聞。村居生活閑適質樸。
    一行人挨家挨戶地打聽喬生或山賊的消息,無論蓬頭稚子,還是白發黃頭,皆搖首不知。幾天下來,毫無結果。
    村頭一棵古鬆,枝椏遒勁盤桓,孤立殘陽之中,蕭索落寞。
    倦飛的鳥兒休憩枝頭,撫羽埋頭。
    柳喬陽將手伸於嘴中,輕噓一聲。鳥兒小頭一動,朝柳喬陽飛過來。柳喬陽取下鳥身上的紙條,對子卿道:
    “那個白衣公子去了平陽,不過一到平陽,影衛便將他跟丟了。”
    說著,用手指摸了摸下巴,輕笑一聲:“到平陽才跟丟……那之前,想必是有意泄露行蹤了。”
    子卿聞言道:“既然在這裏毫無頭緒,那不如回平陽,會會那個白衣公子,應該能得到線索。”
    柳喬陽點頭稱是,隨即與子卿告辭堅持己見的徐長銘,連夜往京城趕。
    隻是……柳喬陽心中疑惑,如果是有意相助的話,那晚為何不當麵點明呢?
    待兩人回到平陽,還沒進城門,便聽到周圍行人議論一件轟動全城的奇事。
    “聽說了嗎?昨個兒傾城閣的雨姑娘竟然跳舞了!”
    “可不是!聽說是大皇子的生辰宴會上!”
    “大皇子可真有麵子啊,曾經皇上想看都被拒絕了!”
    “不是大皇子的麵子大,聽說是遇到知音了!”
    ……
    柳喬陽和子卿都皺眉不知所以然。
    好生稀奇啊,自兩人記事以來,雨姑娘就從來沒有跳過舞了。隻有坊間傳聞,雨姑娘跳的最後一隻《鳳飛九天》,讓全城萬人空巷。如今,怎會再跳舞呢?
    兩人往城裏走去,一路上所見所聞,都是關於雨姑娘再次跳舞之事。不知不覺走到了芙蓉街前的石橋。
    眼見著幾個行人自顧自地議論著雨姑娘,不留神將一個頭戴翠玉花釵的小女孩撞倒在地。
    子卿趕緊上前扶起來:“沒摔著吧。”
    小女孩站起來,拍了拍彩繡百合裙上的塵土,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清脆地對子卿說到:“謝謝哥哥,我沒事。”
    子卿瞧了瞧她,突然笑道:“你叫宛兒吧,我見過你。你一個人跑到芙蓉街做什麼?你爹爹呢?”
    宛兒將眼睛睜得更大了:“你是神仙哥哥吧,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然後又天真無邪地回答道:“爹爹帶宛兒出來逛街,可是逛到這裏時遇到了一個小胡子叔叔,爹爹說他有事要跟小胡子叔叔談,就讓我先回去。”說著,拍拍小腦袋,“啊呀”一聲:“我得趕緊走了,萬一被爹爹發現我在街上跟陌生人講話,又要懲罰宛兒了。”
    子卿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道:“嗯,快回家吧,別讓你爹爹擔心。”
    宛兒點點頭便往回家的方向跑去,跑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對著子卿笑得天真爛漫:“不過哥哥你不是陌生人,是宛兒漂亮的神仙哥哥!嘻嘻!”這才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喬陽在一旁忍禁不俊:“神仙哥哥~你認識這個小女孩?”
    “嗯,在靈豐山路上有過一麵之緣,是聽她爹爹叫她宛兒的。”子卿望著小女孩離去的背影,幽幽道:“當時隻覺著她就像喬生一般活潑可愛,才上了心……”
    喬陽聞言心中酸澀,對子卿道:“我們一定能把喬生找回來的!我這就上南湘館找紅狼,他的消息最靈通,一定能知道那白衣公子的來曆和下落。你先回傾城閣,問問雨姑娘那兒是怎麼回事。”
    子卿看了一眼芙蓉街深處的南湘館,點了點頭。
    喬陽轉身向南湘館走去,剛邁步,突然踟躕了一下,回轉過來拉住子卿的手:
    “要不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子卿一把甩開喬陽的手,紅雲滿麵道:“誰要去那種地方啊!”
    喬陽眯著眼睛微微一笑,用指頭輕輕戳了戳子卿的額:“那你不許吃醋哦!我這次去南湘館隻是公事公辦。”
    子卿紅著臉瞪了喬陽一眼:“誰吃醋了!”
    “真的?”
    “懶得理你,我要回傾城閣了。”
    ……
    等子卿回到傾城閣,發現閣裏的客人比平時多好幾倍,雨雪霏閉門不見任何人,隻好找到翠玲問個明白。
    翠玲脆生生地說道:“昨個兒,我陪著姑娘去大皇子的宴會。酒喝到一半,大皇子突然要姑娘跳舞,姑娘還是如往常一般拒絕了。不知那大皇子是喝醉了還是怎麼著,擰得緊,硬是不依不饒。”
    “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凶險啦,那大皇子說著竟然叫侍衛進來抓了姑娘,說要是不跳就拉下去殺了。姑娘寧死不從,急得我啊直淌淚。席上一些達官貴人有站出來勸諫的,可一點兒用都沒有。就在姑娘要被拉出殿去時,突然有一個姓沈的公子坐到琴台彈起了琴。姑娘聽到琴音愣了一下,竟然真的跳起舞來了。”
    “我跟姑娘時,姑娘就已立誓不再跳舞了,昨晚也是第一次看,真是美極了,我真不知道世上還有誰可以跳得比姑娘更好。可是,姑娘自回來後就一直對著房裏那幅畫出神,後來連我也不讓進去服侍了。”
    畫?是第一次見雨姑娘時,她凝視的那幅山水畫麼?子卿想了想,隨即細問道:“你可知那沈公子是什麼人?名字叫什麼?還有,他長得如何?”
    翠玲答道:“當時隔得遠,而且琴台上還有紗簾,根本沒看清他的長相。隻是聽他從紗簾後麵說了這麼一句話:“在下沈洛殊,不知我的琴音可否配得上姑娘的舞蹈?””
    “一曲舞罷,姑娘隻淡淡道:“伯牙絕弦傷子期,怎得今夕再逢君。”便帶著我離席回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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