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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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羽琛答應了李園妹的要求,安頓好他們兄妹,還專門請了名醫給李園救治。但他並未對李園放下戒心,暗地裏派人監視他的行蹤。
這個老大還真不是好當的。心得多大多細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啊!
就在春雨凡昏迷住院的第二天,他終於醒了。一睜開眼,兩尊大佛立麵前。
“你小子,可醒了!”
“沒再魂穿吧!”
周羽琛和吳箏各損了他一句。他眼珠轉了一圈,發現自己竟是躺在醫院,疑惑,
“我怎麼在這?”
一邊問一邊緩緩地坐起身子。揉了一下太陽穴,又似是想起什麼,追問了一句,
“噢,對了,羽琛,曉舟還好吧?”
周羽琛和吳箏對視一眼,暗喜,有門。這家夥是記得曉舟啊!
“凡哥,你還記得江曉舟,對吧!”吳箏有些激動,坐在床沿,瞪大眼睛,幸喜地問道。
“廢話,他是我弟弟,我怎麼會忘記,他到底怎麼了?”春雨凡語氣裏隻有關心,臉上並無焦急之色。
吳箏是最清楚他們倆人之間的曖昧情感。這種平淡的話語,太寒磣了。以前,每逢提及江曉舟時,春雨凡的眉宇裏,總有化不開的濃情蜜意。而現如今呢,萬千寵愛於一身,還有深情眉目隻為注視一人,都被拋在哪裏了?如果真如李園妹所說――忘卻彼此,那麼,他們倆人勢必要成為,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生死共存亡啊!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呢?
“凡哥,那個,江曉舟是你的愛人,是你用生命去愛的一個人,這些,你還記得吧?”吳箏不甘心,那種真情實意,也曾經感動過他。他浮躁,同時有點憤怒,眼神裏期許一片,這不是真的。愛情就這麼脆弱,不堪一擊嗎?
春雨凡翹起嘴角,輕笑,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但是,他從吳箏認真而又渴求的追問眼神中,看到了絕望和痛心疾首。心裏有一絲慌張,感到不可思議,難道自己真的與弟弟亂搞?
“雨凡,這是事實。雖然,我隻是昨天才知道,但是,我還是祝福你的!”
周羽琛站在床尾,從剛才吳箏的話裏,聽出了弦外之音,八層是春雨凡這小子,將人家吃幹抺淨,連個屁股都沒擦,就提了褲子走人了。既然已成事實,那麼改變他的發展方向好了。
“我說兩位,今天,好象不是愚人節吧。不錯,我現在隻是一縷鬼魂,但是,我的記憶還在。再說了,我們倆人都是男人,別搞錯了!”
在春雨凡的大腦存儲庫裏,根本沒有與江曉舟恩愛的信息。所以,他是一口否定吳箏所說的話。同時,他也否決自己是一個同性戀者。
“嗬嗬!”
“原來,你是個始亂終棄的家夥,我真為曉舟不值!”
“既然你不想承認,我也無話可說。反正事實就是如此,明天,就讓律師來提醒你現在的處境吧!”
周羽琛見勸說無效,放棄這種溫情方式。如果想要春雨凡接受,隻有一種方法,一切都得用證據說話。而這種所謂的正常程序,也正中春雨凡下懷,他也想知道情況呢。
後來,醫生又給春雨凡做了全身檢查,被折騰了半天,又吊了點水,最後累得睡著了。
待春雨凡睡下後,周羽琛示意吳箏出去,有事商量。兩人來到住院處露天的頂層,爬上高高的塔頂,雙雙坐在台階上,眺望遠處。
“吳箏,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你與雨凡的關係匪淺,而且也很關心他。”
“我和秦瀾,都是他的大學同學。雖然,我經常跟他鬥鬥嘴,但我們是知心交底的朋友。”
“關於我的身份,想必你早就查清楚了吧!嗬嗬!”
周羽琛一坐下來就扯開話題,每句話看似平常聊天談資,但影射的意義發人深思。還故意輕鬆地嗬樂一笑。
“你想說什麼?”吳箏敏感,這麼早就開始抽絲剝繭,等不及亮出老底了?他很坦白,沒跟周羽琛兜圈子,直接問道。
“嗬嗬!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周羽琛皮笑肉不笑。掏出一包煙,遞給吳箏一支,自己也叨上一根,然後分別點上火。
“道不同,不相為謀,各為其主罷了,隻要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處,也不是不可能。”即使周羽琛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底細,但吳箏並未打算直接亮出底牌,用一個迷團來粉飾自己的身份。
周羽琛兩眼晶亮銳利,英俊的臉上,笑容頓失。張嘴吐了一口煙圈,又重重地吐出煙息。看著騰騰上升的煙霧,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吳箏,有種,不愧是春雨凡那小子看重的。”
“暫時,我們沒有紛爭或衝突,還能一起坐在這裏,欣賞風景。”
說完站起身,扔了煙頭,向吳箏伸出一隻手,意思拉他起來,象是一種友好方式。但是,吳箏‘啪’地一聲,拍開他的手,用鼻子‘嗤’了一聲。然後,扔了煙,自己先行從台階處直接跳下高塔。
很明顯是在挑戰王者的權威。這還沒完,又抬頭向高處的周羽琛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隻見他一隻手成拳狀,大拇指向下,意思是有本事來啊!
周羽琛覺得吳箏真是合自己心意。他壞笑一下,輕輕鬆鬆地從台階上走下來。用這種紳士的方式回答吳箏,小樣你還嫩著呢!
待他走下來,兩人相視一笑,彼此會意,無須言語。
片刻,吳箏終於將話題扭轉過來:“凡哥還真是牛啊!你說,這爛攤子要怎麼收拾啊?”
周羽琛輕皺了一下眉頭,這確實棘手。其實,自己還在驚訝中未緩過來,認識了多年的兄弟,竟然是一個同性戀者,居然還跟自己的弟弟搞在一起。想及此事,還會雞皮疙瘩一地。還有,上大學那陣,自己豈不是被這個色痞奸視了好多年,而自己竟渾然不知!
吳箏見他哆嗦了一下,似是嫌惡意味,在心裏鄙夷他,這有什麼,老子還是雙性戀呢,照樣比你滋潤!
兩人雖各懷心思,但唯一的共同點是,都不希望春雨凡和江曉舟倆人分道揚鑣後,各自掛倒了!
此時的狀況還隻是單方麵的糟糕,春雨凡現在清醒了,可那江曉舟還昏天黑地的暈睡之中。但是,即使春雨凡醒了,卻忘記了愛戀情懷,而未醒的人還有種種未知因素潛藏著。
“哎……”
“咳……”
躺著是一七尺男兒,站著也是堂堂男子漢,怎麼淪落成撮合兩位男子的月老了呢?!周羽琛和吳箏同時哀歎,自己交友不慎啊!
突然,周羽琛雙手一拍,然後雙手各自成拳,分別豎起大拇指,興奮而又自豪,激動地對吳箏講自己的計劃,
“結婚!要兩人合房,最簡單,最直接!”
“哈哈!怎樣,老子是不是天才!”
吳箏腦子靈光一閃,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真心地是佩服,同時,感歎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啊!
“這個點子是好,但時間緊迫,隻有一晚了,老大!!!”並不是吳箏要潑冷水。其實,他是舉雙手讚成這個主意,但又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
“鄉巴佬了吧!哼哼!”
“這事就把你給難住了,太不夠看了。你隻要配合就行了!”
周羽琛拍著胸脯,成竹在胸,信心滿滿。隨後,抓緊時間,井然有序地將他的詭天之計付之行動。
注定這將是一個忙碌難眠之夜。當晚,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在周羽琛的調兵遣將行列之中。
淩晨時分,兩本紅兮兮的玩意,被人快馬加鞭,穿梭了大半個地球帶到中國,奉送到周羽琛的手裏。
中午,春雨凡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告之他的各項指標都合格,隨時可以出院。辦好手續,他就被吳箏和周羽琛倆人,帶到他以前的禦用律師辦公室。
律師很專業,在檢查過春雨凡的相關函件後,才將相關資料拿出。
“這位先生,鑒於您是春雨凡先生的特邀代理人,在法律上,有權知曉他此前在我行所有相關委托事項。”
“春雨凡先生所有轉贈手續都是合法有效的。這些都是相關函文複印件,您可以當場審閱。當然,也可以去鑒定。”
這專業的話語,無可挑剔。律師將其中一袋資料交給春雨凡,然後借口出去,似在回避。春雨凡接過後,打開封袋,取出裏麵的資料,一張張認真地閱讀。
對於無償贈予,他並無怨言,或者懷疑。直到翻到一張結婚證的複印件,立即兩眼發直,偶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歪著頭,斜眼研究了半天。
“這技術夠先進的啊,連這玩意都可以搞定。”
“你們兩個活得不耐煩了?!”
春雨凡可不是容易被糊弄的角色,即使他暫時不能確定這個結婚證的真偽。半真半假地威脅兩人。
“吳箏,我說什麼來著,這家夥是個狠角色,以前為了博得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將整個公司財產雙手奉上,連眼都不眨一下。但是,現在,你看看,棄之蔽屢。下堂妻,下堂妻。”
“人家江曉舟現在昏迷不醒,他是懶得看一眼,隻知道自己的錢。哎,吳箏,我真他媽的看走眼了,還當這小子是個有情有義的種呢!”
周羽琛故意尖酸刻薄。一邊說,還用餘光瞟向春雨凡,仔細觀察他的變化。而吳箏也在一邊搭腔,一唱一和起來,
“琛哥,你說的沒錯。以前吧,你是不知道,我可是見證了這小子的風流,將人家壓在浴室裏就幹起來了。你說,這是不是禽獸啊!”
“還啊,我隻要拿江曉舟開個小玩笑,你知道這家夥什麼反應嗎,嘿,如果我不是他的兄弟,哪還有活命啊!”
“噢,對了,賢宇上次住院,你還不知道原因吧,就是這小子幹的。”
吳箏三八起來也不輸人。挑起春雨凡的各種醜事,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往死裏抺黑。剛說到霍賢宇那事,周羽琛還真是好奇呢,忙問,
“你不說我還真是忘了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琛哥,你聽了還真要為賢宇打抱不平啊。其實,哎,我真他媽的不想提。”他還買起關子,反過來吊周羽琛的胃口。
“混蛋,你到是說啊!!!”周羽琛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往桌上擲去。水沾出來,打濕了桌子上的資料。
春雨凡見狀,連忙甩了甩上麵的水珠。終於,無法忍受這兩個八婆,氣憤地破口大罵,
“夠了沒有,王八蛋!”
“耍猴呢,還有完沒完!”
那兩人被他罵得怔住了,不知如何接話。都噤聲,等待春雨凡下一步的反應。過了一會,春雨凡將那張結婚證擦幹水汁,舒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鄭重地對他們說道,
“我的複生是個奇跡,說不定對以前的事情看法有些偏差。”
“不管這張結婚證是否真假,你們放心,我會對以前所作負責的!”
進展不錯,很順利!周羽琛和吳箏倆人,剛吊著的心一下子又吞進肚子裏去了。
但是,那江曉舟還未醒呢,還有,即使他醒了,這個謊言又要怎麼編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