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愛源自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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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春雨凡終於想起來了,那不就是賀蘭罄的姐夫。這層關係網都拖成這般長了,真是要命啊!
再看那個黃毛的介紹,雖是這個家族成員,但並非賀蘭罄的姐姐所生,應該是個私生子吧。不過,為何要將親生兒子放在浪尖風口上呢?這種事情不太好說,稍有不慎,便會被國內外兩方的海關追捕。還是因為此人能力非凡,堪當此任?
春雨凡覺得再探究下去,就得將一些內部黑暗牽出來,對自己未必是一件好事。合上資料,對吳箏講,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需如此,窩在這個地方想破腦袋。”
吳箏也覺得自己將事情看得太重,何時自己變得有點鼠膽了。將那些資料重新放回保險箱裏。然後與春雨凡講解了那個黃毛病情,頭部跟鄭佳情形差不多,主要是腹腔中有兩根肋骨斷裂,差點刺到心髒,已經做了手術。等麻醉過後,人醒了再做一次檢查,如果沒任何異常反應,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就先這樣吧,等那個黃毛自己醒了再做打算吧。”
春雨凡見再說下去結果也不會有什麼變化,索性等著事情找上門吧。站起來準備回江曉舟那邊,突然想起一件事,像個八婆似地問,
“你那個小情人,還有計劃了嗎?”
“滾,要你操心,快回去守著你的小情人吧。”吳箏嘴上罵罵咧咧的,將他推出去。
“嗬嗬!”春雨凡笑著走了。
。。。。。。
。。。。。。
江曉舟睡得不踏實,一直在做噩夢。
一個穿著奇特的衣服,臉上遮著麵沙的人,站在他身前不停地囑咐,
“不要將簪子丟了,那是你保命的東西,一定要將他放在春雨凡身邊,……”
他的四周有一縷黑煙,剛一說話,他的脖子就被那個煙圍著,而且每說一句話就緊一圈,直到被肋得吐出血,那個黑煙才鬆開他,但黑煙又迅速地膨脹,將他包圍住一起消失了。
但是,緊接著又出現了一個女子,臉與自己的親生母親相似,雍容華貴的衣飾上麵沾滿了鮮血。雙眼中疼愛的成份居多,輕輕地抬起手,摸向江曉舟的臉,可是剛觸碰到江曉舟的身體,那隻手就變成了虛無。女子一點也不驚訝,收回手,竟然又變回完好無損的纖纖玉指。
“孩子,不用怕!”
“我是你的前世,你是帶著我的殘魂餘魄投胎的,跟我有共鳴,所以我才能進入你的夢境。”
“但是,春雨凡卻是拋棄了前世重新投胎的。他之所以愛上你,隻是因他的體內有另一個人的一魂一魄。”
“因為我的貪念,讓你也愛上他。孩子,對不起!”
“記住剛才那個人的話,一定要好好保存那根簪子,除了春雨凡,誰也不要給,一定要記得……”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奇怪的珠子,像西遊記裏某個神仙法寶,收服妖魔一般給吸進去了。
“哈哈……”
一個男子站在高聳的山頂,癡癲地狂笑,手上正拿著剛才的法寶珠子。突然止住了笑容,有點淒涼,對著陰暗的天空,大聲地責問,
“老天爺,連你也嘲笑我,是不是?”
“師兄說愛我,跟隨我幾千年,我愛園妹,追隨了她幾千年。”
“可是,你看到了嗎?他們是怎麼對我的,算計我,拋棄我!”
天空烏雲開始密集,有閃電劃過,遠處傳來雷聲,似有暴風雨來襲。但那個男子如一顆石雕像,紋絲未動。將那顆珠子捧在眼前,又大笑起來,還說出心中的憤恨,
“哈哈…。”
“我李園又豈是你們這般小人,能夠隨意對待。”
“這一世,那個人必將屬於我,你們這幫狠心的蠢貨。
“哈哈……”
最後,更可怕的事情是,那個男子,從崖上直衝而下,一直飛落在距江曉舟幾步遠的地方。江曉舟害怕地想跑,但怎麼也抬不起腿,無力地跌在地上,臉色蒼白,雙唇哆嗦地泛著青光,眼睛無措地朝前。而那個人穩穩地著陸後,不急不慢地向他走來。還沒等那個男子靠近,江曉舟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地昏厥過去了。
那個男子在他倒地後,飛速地奔過來,蹲下身,雙手一撈就將他抱了起來。眼神溫情中帶著痛苦,輕輕地湊到他的小嘴,溫柔地親了下去。然後,嗬嗬地笑著,哈了一口氣。如同仙界的法術,江曉舟的眼睫毛開始抖動,眼珠在皮下轉動,身體也不再顫抖,心也平靜了,如剛才並沒有看見那些神出鬼沒的人,也沒聽到一些無稽之談的天機。
隨著眼皮慢慢地抬開,朦朧中那個人的臉與春雨凡的輪廓有幾分相似。待他的雙眼清明時,才看清那張臉,同春雨凡如出一轍出版的狐狸臉。他剛要開心地叫‘凡哥’時,那個男人像是知道他的心思,有點小失落,輕歎,
“你的凡哥並不愛你,那全部是我對你的愛。”
“走吧,我們去取簪子。”
江曉舟聽著這個謬論,生氣地在那個男人身上掙紮,並捶打他的胸口,嘴裏不停地罵道,
“你這個冒牌貨,快將我的凡哥還給我。王八蛋,別以為頂著凡哥的臉我就會心軟。”
“我看你也就是個東風不敗,不要臉,還穿女人衣服。你這個妖精,快放我下來。”
江曉舟手腳並用,卻無法掙脫那個人的懷抱。最後,情急之下,在那個男人的手腕處狠狠地咬了一口,隻聽那個男人‘啊’一聲,這個夢才結束。
“啊啊……”
江曉舟猛地睜開雙眼,耳朵裏傳來某人疼痛的聲音,以為自己還在那個夢裏沒有回到現實中。突然上身躍起,坐在床上。春雨凡坐在他一邊上,正捂著嘴佯裝生氣,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眼眶裏還有汪汪的淚水,實在是可憐到暴。
“寶貝,你也太狠心了。老公不就是想給一個晚安吻嗎,你看,都破了。”拉著嘴皮在江曉舟眼前展示那個破處,如同委屈的孩子在哭訴。如果有兩隻豎耳朵,萌得像隻小狗。
江曉舟待認清了現實,還有原版春雨凡那個狼狽造型,不禁憋笑起來,雙肩抖動,沒忍住,才哈哈大笑起來。之所以在夢裏咬那個人,原來是因為現實中春雨凡在親自己,竟然是這種身體本能所幹的事情,才得以逃脫那個變態的魔爪。
“哈哈……”
“誰讓你整天就知道這些下流勾當,你看,報應來了吧。”
他說著,無意間瞟到那扇窗戶,有點詫異,上麵的亮點居然沒有如期出現。難道是那個閑人覺得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沒有興趣了?也罷,省得自己煩擾了。
但是,剛才那些夢境,太具有真實感,像是被催眠後帶進另一個世界。裏麵那些人口口聲聲說春雨凡並不愛自己,隻是被什麼東西迷惑了心智,才對自己另眼相看。一種不是發自內心的真愛,要如何得知,難道他們都有讀心術?還有那個假的春雨凡,為何說是因為他的愛,才會有現實中的春雨凡愛上自己。到底真假如何區分?
是嗎,春雨凡真的不愛自己嗎?而自己又真的因那個女子不棄的眷戀,不顧及到自己是一個男兒身,才無怨無悔、心甘情願地承服於他的身下,同他有失人倫地沉醉。
春雨凡真的會不屑一顧,冷漠無情地拋棄自己嗎?江曉舟臉色微變,無形的鈍痛如刺骨一般擴散開來。伸手按住心髒的位置,大口地喘氣,傷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好了,好了,不哭了,……”
春雨凡連忙將他攬進懷裏,哄著他。
“凡哥,我想在你的心上刻下我的名字。這樣,如果哪一天,你不再愛我了,至少每一次的心痛,還會記得我。”
江曉舟在那陣錐心之痛裏預見,春雨凡真的不是源於自身地愛上自己,而自己似被推到了生死邊沿,春雨凡陌生而冷酷地轉身,甚至於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自己,隻留給自己一個不屑的背影。這種情景似乎是某個未來的場麵,在那個轉身之後,他隻有無盡的碎心折磨。
“寶貝,你好狠的心啊!”
“嗬嗬,來吧,在這裏,還是這裏,還是……”
春雨凡竟耍起了流氓,將江曉舟的手覆在自己的下體上,還色咪咪地調戲他,問要不要在這裏也刻上他的名字。
“混蛋,死騷狐狸,走開,我餓了。”
“正好,我也餓了,我們互啃吧,嗬嗬……”
越說越離譜,江曉舟被他戲得臊得慌,偷著空溜出去吃飯了。春雨凡笑看著那個背影,搖搖頭,小鬼,你又靠近我一步了!
但是,下一秒,春雨凡就轉變成深思狀,剛才江曉舟一直睡得不安生,不停地低喃‘簪子’兩個字,醒來之後見著自己時,臉上明顯是害怕的表情,還有平白無故地說那些話,這些到底有什麼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