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路遇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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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廷川走在路上,沒留意路邊一直往他這邊張望的一老頭和老太太。
老頭(蠢蠢欲動摩拳擦掌):“老婆子,機會來了!”
老太太(瞪老頭子):“我早看到了還用你提醒,快給小三子打個電話。”
老頭(給小三子打完電話打了個手勢):“行了,開始行動了。”
老太太(囑咐):“給我留心著點準頭。”
老頭(信誓旦旦):“你就瞧好吧老婆子。”
兩人有意從梁廷川麵前經過。
要錯開的時候老頭推了老太太一把,正撞到梁廷川跟前。力道不大,不過貼了身,從旁邊看就是梁廷川撞了老太太。
老太太(當時就倒地了,扶著腰,大叫):“哎呦,我的腰啊!”
梁廷川,冷眼看著,不說話。
老頭(裝作關切):“老婆子你沒事吧?”
老太太(叫):“腰,腰要斷了唷!”
老頭(關心焦急):“還起得來嗎?”
老太太(裝模作樣):“老頭子,扶我一把……”
老太太(起到一半又摔了下去,大叫):“哎哎哎,腰腰腰!我的腰!”
老頭(焦慮):“誒,老婆子……”
老太太(裝虛弱):“老頭子,再扶我一把,孫子還等著我們去接他呢,可別就這麼耽誤了。”
老頭:“誒。”
老太太被扶起。
老頭(關心):“還能走不?不行的話就去醫院看看,拍個片,可別真是折了。”
老太太(歎氣):“哎,現在的年輕人喲,真是越來越沒素質了喲!撞了老人不說對不起,就連扶一下都不肯扶啊!哎……”
老頭(裝作語重心長):“年輕人啊,做人可不能這麼不厚道啊,今天幸好你遇到的是我們老兩口,老婆子心底好不跟你計較,但下回要是遇到那些個不講理的,就你這樣的,人還能讓你好過啊?今天這事我們自認倒黴了,也不說什麼了,就是你好歹給老婆子道個歉總是應該的吧?這麼多雙眼都看著呢,老頭子現在問問你們,這要求不過分吧?”
圍觀者A:“不過分,不過分。”
圍觀者B(大媽音):“是啊,年輕人,人家都這麼說了,你再這麼杵著可真就不應該了啊!”
圍觀者C(小三子偽裝,義憤填膺):“過分!怎麼會不過分?!撞了老人不去扶也就算了,人大媽都傷成這樣了,還反過來給你找台階下,你少說也帶人去拍個片看看出沒出問題吧,又費不了你幾個錢!”
老頭(大肚地擺手):“算了,算了,不用了,就當我們流年不利了。”
老太太突然昏倒。
老頭(慌張地叫):“誒,老婆子!醒醒啊!老婆子!你醒醒啊!”
圍觀者C(上去掐老婆子的人中,老婆子一直裝昏):“大媽?大媽?!”
圍觀者C(故作焦急):“大爺你趕快打120啊!”
老頭(慌張,手忙腳亂):“哦,哦。120,120……我手機,手機落家裏了……”
圍觀者A(熱心):“大爺,你先用我的吧。”
老頭(感恩戴德):“謝謝啊,謝謝你啊,好同誌!”
圍觀者A:“不用客氣,先救大媽要緊!”
老頭(忙不迭點頭):“嗯,嗯。”
梁廷川看夠了鬧劇,冷笑一聲,就要離開。
圍觀者C見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梁廷川前頭,攔住了他(怒氣衝衝質問):“你去哪兒?”
梁廷川(冷漠):“看夠了猴戲,自然是要離開。”
圍觀者C(熱血青年狀):“猴戲?!你TM太囂張了吧?!富二代?官二代?人老太太因為你都成這樣了,你撒撒屁股就走人,是不把法律放在眼裏還是你爸是李剛?!”
梁廷川(一本正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姓梁。”
圍觀者D(弱弱插一句):“加多寶?”
圍觀者C(繼續熱血正直):“管你姓梁還是姓常,撞了人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想當年……想當年”(頓了下,哽咽)“要不是你們這些仗勢欺民的王八羔子,我爸也不會死得那麼慘!”(頓,抹淚)“今天說什麼我也要替老人家討個說法,不然死後都沒臉去見我爸!”
周圍圍觀者竊竊私語。
梁廷川(冷笑諷刺):“家庭倫理劇?煽情八點檔?嗬,你不當演員還真是屈才了。”
圍觀者C(氣憤):“你說什麼?!沒人性的王八羔子!今天要是躺在這裏的是你的爹媽,你他媽說的出這種話嗎?!你良心被狗吃了吧,你爹媽是要多有能耐,才能養出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玩意!”
梁廷川(諷刺):“承蒙誇獎。我爹媽再有能耐也養不出你這種戲子。”
警笛聲由遠及近。
警察A(分開人群):“麻煩讓讓,讓讓。有人報警說在你們這片發現了犯罪團夥。警察,外勤,麻煩讓讓。”
警察B(看到老熟人很不爽地上去):“幺老六!又是你們!才把你們放出來幾天,這就又開始犯案了?!”
老頭(慌張辯解):“不是,警察同誌你誤會了,真誤會了。我這不跟老伴出來散散步嘛……”
警察B(不爽的口氣):“少廢話,帶走。這次不好好整治整治你們,你們還真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了!三子呢?跑了?”
老頭(繼續辯解):“誒誒,警察同誌,警察同誌,我們這會兒真沒犯案啊,你看我們都改頭換麵做好人了……”
警察B(冷笑,壓根不相信老頭的話):“你當人民公仆都三歲小孩嗎?”
警察A(嚴肅的正直):“同誌,你沒損失什麼吧?”
梁廷川(不冷不熱的回答):“沒有。”
警察A(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大聲說):“都看好了,這一對老頭老太還有剛才走的那個是個集體詐騙團夥,專門從看起來很有錢的公子哥腰包裏掏錢的主,就像我身邊這位,以後各位出門可要看清楚點,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就第一時間報警,我們會用最快的時間過來處理的。就這樣,大夥都散了吧,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散了吧啊,都散了。”
圍觀者唏噓。
警察B(對著地上裝死的老太太不客氣地說):“起來吧,人都走了,還裝什麼死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還上了歲數的份上,馬王爺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警察A(詢問梁廷川):“這位同誌,要是不打擾的話請你跟我們去趟派出所錄個口供吧?”
梁廷川(冷淡的拒絕):“抱歉,再不上班我就要遲到了。”
警察A(思索後退步):“那這樣吧,我們也不走形式了,就在這簡單問您幾個問題行吧?”
梁廷川(答應):“嗯。”
警察錄完口供,帶走了兩個慣犯。陸小豐,也就是那個報警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