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初遇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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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昂一路疾駛,心中充滿對小仙女的傾慕和迷戀,但6年多沒有回家的思鄉之情如同決堤之水,在內心不停的翻湧,一刻也無法抑製。狂奔下也沒有顧及自己的速度是多麼驚世駭俗,同時為了痛快也沒有隱藏行跡,如同一陣旋風般刮過所經之處。好在陳子昂為了不生不必要的枝節,路徑都選擇人跡罕至之處,倒也沒有遇見什麼異常。偶有零星牧人所見也是眨眼就消失不見,搞得牧人們都以為是幻覺。
這一日渡過希拉穆倫河,向西南又行了大半日燕山與陰山的交接山口已經隱隱在望了,陳子昂不禁壯懷激蕩,仰天一聲清嘯,嘯聲清朗激昂,嘹亮及遠。嘯聲剛落,就見一批長鬃大黑馬從一處密草深處縱躍出來,朝著東南方向狂奔而去。
陳子昂定眼觀瞧,正是前幾日自己追丟的那匹。陳子昂暗道這次可不能讓你再跑了,於是腳尖點地,提縱身形,閃電般追去。這匹野馬也甚是神駿,在陳子昂變態的速度下依然保持著數十丈的距離,讓陳子昂始終追不上。
堪堪又追了數裏,前方的山勢陡起,阻住野馬的去路,野馬沒有辦法,略略調整方向超這南方的山口奔去,陳子昂早先一步知曉野馬必定逃向山口,於是方向微改,抄了近道,將將在山口處截住野馬,野馬噅溜溜一聲嘶叫,人立而起,打算調轉馬頭,不了陳子昂一個飛身,趁野馬的前蹄尚未著地而脊背幾乎對著自己時,飛騎在野馬背上,雙手緊抓野馬飄逸的長鬃不放。
野馬受驚,在原地場竄下跳,左搖右擺,企圖把陳子昂摔下馬背,可陳子昂雙腿夾緊馬腹,雙手牢牢的抓住馬鬃任憑野馬怎麼折騰就是不下去。野馬看看沒轍,一邊折騰一邊開始狂奔,在山口前兜了老大一個圈子,當轉回山口時依舊沒有把陳子昂摔下馬背。野馬此時已經渾身汗水,順著長長的鬃毛涓涓而下。
馬背上的陳子昂也渾身汗蒸,厚重的北極熊皮水洗一般,內外具濕,汗水流下混著野馬的汗水淌入地下。
又折騰了一個大圈後,野馬終於支持不住了,折騰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後平複了下來,緩步走到山口處,停下來不動,隻是靜靜的喘著粗氣。
陳子昂也極度疲倦,被這匹野馬折騰的死去活來,此時終於停下來了,不由得趴在馬背上也喘著粗氣,暗道:“這畜生也真夠厲害,要不是本少天生腳程快,還真不一定攆得上你,攆上了一不一定製服得了你。”
在馬背上休息回來後,陳子昂才來的跳下馬來,一隻手依然抓著野馬長長的黑鬃,另一隻手愛不釋手的在馬身上摸摸這、捅捅那,像隻大馬猴一樣。而野馬卻溫順的任憑陳子昂擺布,還不時用馬鼻嗅嗅身邊的陳子昂。
陳子昂這個樂啊,這回撿了個寶貝,樂顛顛的騎在馬背上,得意的朝南進發。沒多久就到了有名的幽州台,誌得意滿下站在幽州台上大手一擺,朗聲吟詩一首: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忽然,幽州台旁的一個土堆後爬出一個人來,嚇了陳子昂一跳,連忙閃身後退,站在大黑馬身旁,深恐這人是來搶馬的。然後又在定睛觀瞧,隻見一個一襲白衣的文士晃晃悠悠站在土堆旁,臉上泛著很紅的紅暈,簡直就是酡紅,五官倒也俊朗,背後袍子後領斜插著一把折扇,搖頭晃腦的站在陳子昂身前,雙手鼓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詩,難得兄台雅興啊,賦得一手好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良久才停了下來。陳子昂毫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白衣文士打扮的年輕人,木然無語。這年輕人見到陳子昂的表情,似乎見怪不怪,好像總是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樣,也不感到尷尬,自顧自的說道:“兄台好詩啊,莫怪兄弟唐突啊,早些時候多飲了幾杯,在此稍歇,不料被兄台的這首好詩所醒,故而有所冒昧,失禮失禮啊!還望兄台贖罪則個。”
陳子昂木然的道:“沒事!”
兩聲炸雷響起,白衣文士略有些驚訝,卻不驚慌道:“兄台好氣度啊,在下李白,字太白,敢問兄台如何稱呼啊?”
陳子昂依舊木然道:“陳子昂!”
李白高興道::“陳兄好一幅嗓音,又難得好詩文,不知是否為趕那繡事而來?”
陳子昂略有興趣,湊近道:“什麼繡事?”
李白忍受了兩記焦雷後,和陳子昂來開些距離道:“陳兄,可否把嗓音略略降低些,否則兄弟用不了多久就會耳聾的。”
陳子昂奇怪道:“我聲音很大麼?”
李白誠懇的點點頭稱是,陳子昂疑惑道:“好吧,那這樣呢?”一邊說一邊降了好幾個音階,李白依然搖頭,又降了好幾個音階,李白才說:“這樣就差不多了,陳兄,不是兄弟說你,你要一直以你那天雷般的嗓音根本別想在這繡事上有所作為。現在嘛,就很有些意思了。那我就把繡事和兄台仔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