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一路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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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希何時出的手,幾時動的招沒人知曉,隻道那漢子才到顧墨希近前就倒下了。而周圍餘人誰也不曾想過自家老大會倒的如此之快,一時間不免亂了陣腳,顧墨希一旁倒是一副閑暇的看著諸人,依舊客氣的說道:“可,還有兄台賜教?”諸人左右對視,哪裏還有人願意作這出頭鳥,而顧墨希瞧著他們自己也覺無趣,少爺我好不容易彬彬有禮一回,你們還不領情。
“也不知那契約落在誰手裏了。”語氣裏堪堪擔憂,行了多日,二人已到了終於找了一處可落腳的鎮子,訂了一間客房,洗了多日風塵,不覺一陣神爽。此時正瞧著香案上燃起餘香目光有些放空,而那話也說的毫無意識。“誰撿了恐怕都是他的麻煩。”略有惆悵的應著,臨桌坐在佐伯身旁,白石若是知道撿到麻煩的是顧家二少爺,八成就不惆悵了,幸災樂禍是必須的。
而這種可能白石也確實想過,若真是顧墨希撿的麻煩,讓自己最為為難的反到是怎麼跟顧老大交代,這事若說責任也是自己將顧墨希牽扯進來的,自己又應過他家兄長不讓他惹上麻煩,此番看來,可能要食言了。而顧家老大對待弟弟那種畸形的寵愛更是令人發指,就算疼愛也從不直說,治得顧墨希看見兄長立刻老虎變貓咪,不禁讓人感慨這位的手段。不過想歸想,如今也隻望這事顧墨希沒遇到了。
本是在一旁走神,聽見一旁白石搭話,才驚覺自己將心裏念的不知覺中說了出來。“隻是怕被無辜的人撿到無端遭連累。”略低的言辭讓白石一愣,這人此時還在擔心別人麼?伸手輕拍佐伯肩膀,“被無辜人撿到的可能不大,畢竟歸人鄉裏……”本是安慰的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不禁懊惱自己說錯了話。而佐伯聽著白石言辭,眸子不禁黯了黯,畢竟歸人鄉裏已沒了無辜的人。見佐伯淡下來的表情,無聲的歎了口氣,“夜深,好好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雖說二人的目的地是漠上,但途中也在留意契約下落,畢竟自己惹出的禍端還是要解決。
“你們是不知道,那位顧家二少爺好生了得,才不出一招就把’蓮尾’的大師兄打倒了,而’蓮尾’其他弟子更是落慌而逃,怎麼著’蓮尾’也算是中原有頭有臉的幫派,此番如此不濟,怕是要被笑了。”
隻要有人的地方便不泛有八卦,而被圍坐中間之人更是麵色得意眉飛色舞,自己幾時被如此關注過?還真托這位二少爺福。
“兄台可是親眼瞧見了?”原本笑容滿麵的人聽見這話愣了愣,片刻反應到自己被質疑了,臉騰的紅了起來,快速推開人群站了出來,一臉怒氣,“剛剛是誰說話?”高聲問道。
隻瞧不遠處,兩位俊俏的公子哥正瞧向這裏,一人麵容溫潤,嘴角擒笑。一人剛毅英挺,雖也在笑,卻是在冷笑。
在二人間巡視片刻,便知這二人絕非普通角色,兀自換了笑臉向二人走來,“在下包可包,還未請教二位尊姓。”
瞧這忽然的變化,白石不禁笑的越發冷了。
白佐二人本是打算吃過早飯便齊身上路,不想聽見這小子講段子,本也未在意,偏偏對方提到了顧家二少爺,江南有無數個顧家,但顧家二少爺卻隻有一個。
若是顧墨希知道自己出名了,別說還真期待他那張臉能擺出什麼表情,對於顧墨希那種極其怕麻煩卻喜歡湊熱鬧的性格白石再清楚不過。
“你可是親眼瞧見的?”而此番白石再問第二遍時,對方態度明顯有了質的飛躍,滿臉堆笑的看著白石,“不曾不曾,不過小的說的可都是實話,這事我一個朋友親眼所見。”一本正經的說著,生怕對方不信,又加了一句,“你們若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見我那位朋友。”
瞧著包可包,斂了笑,“那就煩勞帶路了。”白石這話到是說的利落,卻換了對方一愣,怎麼也沒想到白石應得如此利落,好一會才訥訥的點了點頭。
一路跟著包可包,白石不禁有點後悔了,一張嘴,自打出了客棧便未停過,白石就納悶了,哪那麼多好說的?再加上方才客棧那副頗有些勢力的嘴臉,便滿心不待見。
到是佐伯挺喜歡這個包可包,人看起來雖有些滑頭,卻也算開朗,沒事佐伯還會應著兩句。
瞧著佐伯眉眼,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虎次郎不討厭他,自己就也試著不討厭一下吧。
二人牽著一馬一驢不疾不許的跟在包可包身後,這鄉間小路到是格外辟靜。
“二位公子到了。”伸手指了指眼前有些破敗的房屋,“家裏有些髒亂,嘿嘿。”“無妨,包兄弟帶我們進去吧。”佐伯怕他窘迫,笑著說道。
二人多年行走江湖,對這些早沒了挑剔,到是頭一次見包可包不好意思,不禁覺得有趣。
領著二人進了屋,“穆兄弟,穆兄弟?”到了屋裏浣了兩聲,卻不見人回應,不禁心底叫糟,慌忙掀開裏屋簾子果見那人倦縮在床角,麵容蒼白,額間顰緊沁著冷汗,聽見有人喚,略有艱難的睜著眸子,便再沒了知覺。
端詳著此時沉睡卻仍麵露痛苦之色的人,不禁竟覺得似曾相識,“包兄弟可知他名諱?”
“唉?”沒想到佐伯會忽然提問,反應不及的回頭,手中擰著溫熱的毛巾,“他說他叫穆風。”
聽此,白石佐伯同時想到了穆羽風,隻是床上之人容顏清秀,著眉清淺,與那日的大漢形象相比未免差了許多。
雖然當初穆羽風一路尾隨,二人卻也不曾見過他真麵目,此番不免疑惑了。“他……是怎麼了?”盯著似乎因冷而打顫的人,佐伯不禁有些擔心。
“我隻知他來時便受傷了,其他的我問了他也不說,隻是告訴我顧家二少爺的事,要我沒事去鎮上講講。”包可包這話說完,白佐二人才恍悟自己來此看來是有人有意為之。而所為之人,看來就是此人了。
“藏之介。”側頭看著一旁的人,二人對視間,也彼此明白了意思,“也許是易容吧。”低低喃語著,隨即,將手搭在床上人脈搏上,“他如此幾日了?”
看著儼然一副大夫樣子的白石,包可包頓了頓,“也有四五日了,可偏又不許請大夫,說是那樣他就死掉了。”感覺到事情可能會比想象中嚴重,不禁顰起眉角,氣息微弱內息不穩,“八成是中毒了,似乎還受了點內傷。”許久才給了定論,而似是故意打斷白石話一般,床上人悠悠轉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