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江南終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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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互動的兩個人,一旁顧墨希不禁有些頭疼。原本是想既然白石不打算牽扯自己和佐伯,自己卻又做不到留他一人,便不妨幫他把佐伯支走,至於自己的理由,向南走確實有深林,唯一不同的是,師父不在那裏,兄長在,每年此時兄長都要去南華林拜謁朋友,恰與此處不遠,本是想佐伯去了將信交與兄長,兄長看了信的內容也自有辦法說服佐伯離開,自家兄長的本事自己可是從沒有懷疑過,等佐伯離開十年二十年哪怕是明年再回這裏也無所謂了,可誰料當真失策,誰也不曾想那個平時遲鈍的人,此時會如此敏感。而隻有佐伯自己知道,並非是自己敏感,隻是有些事隻需經曆一次,便會刻骨銘心。
“切莫再耽誤時間,我們先找個地方商量一下。”放開佐伯,白石總覺得這話說的有些艱難。而忽然失去的溫度讓佐伯不禁麵頰發熱。“咳,我覺得沒必要了。”一旁才胡思亂想結束,便被這氣氛弄得有些尷尬的顧墨希不無懶散的說道。“確實沒有必要了。”暗色裏,一抹淡然帶著淺淺的妖燁笑意。
“不知閣下尊名?”盯著正慢慢靠近的影子,白石高聲問著。“能得瑤花紅樓白石藏之介一問當真此生無憾了。”依舊的妖嬈,卻忽然變得有些撕利。“既然如此,那不妨成全你。”話是誰說的?不是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而白石在聽見這句話時所顯露的喜悅是不容掩飾的,
“還以為你們倆個不道義,提前報道去了呢。”聽著白石的調侃,笑意漸深,“你不先走,我們可不敢妄動。”“喂!我媳婦呢?”這句話是顧墨希插的。“子期!你聽錯了!”這句也是。“滾!”這句不是。
看著顧墨希方子期,白石不禁有些好奇,見過顧墨希的喜歡,得意,傲慢,哪怕是窘迫,卻唯獨沒見過他擔心誰,到底是什麼讓他做到這一點的?那闊別三年是發生了什麼麼?顧墨希的忽然開口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忽然緩和了,而對麵人也頗有耐心的等著幾人。似乎是想起了對麵還有人,“本大爺今天做盡不華麗的事了,所以本大爺現在非常不爽。”聽著那句熟悉的華麗論,不禁笑了笑,“跡部大爺也有今天。”充滿挑釁的諷刺,讓跡部立刻暴躁了,本來被忍足強行拽走就不爽,這個混蛋還提。
如果顧墨希知道跡部的腹誹用了’混蛋’這個詞,一定會大呼知己。“白石藏之介你給本大爺閉嘴!”回頭瞪了眼白石,目光不經意間瞄了眼一旁的佐伯,不禁笑的意味深長。站在那裏,佐伯有些無措,忽然出現的兩個人打破了原本存在的平衡,而自己明顯還沒有適應這種改變。不過,不提其他,對麵的人未免也太有耐心了吧?佐伯不知道,正是對麵人的沉默與等待讓自己身邊這個看起來無所謂的人才心裏緊張。
那種來自未知的緊張。“看來幾位是很久沒見了。”掛著笑意的言語說的緩慢而自在。卻讓氣氛更為凝固,隻是原本緊張的心情已不複存在了。就在鬆懈的瞬間,恐懼開始一點點彌漫,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內心,直到這一刻,幾人才意識到這個人在不知覺中控製了氣氛,甚至是自己的情緒。瑤花紅樓是什麼地方?瑤花紅樓的三位掌事是什麼人?
在江南一直都有這樣一個說法,經濟命脈在南京顧家,政治命脈在蘇州慕家,而最不起眼卻最應注意的便是瑤花紅樓,這個交絡著江南各大武林門派的中心,沒有人會想與這樣的勢力作對。但是現在,卻有人可以站在瑤花紅樓三大主事麵前不知不覺中控製著氣氛。“閣下還沒有報上尊姓,我們可不知道該怎麼和陌生人交談。”
隨意的用手扶著袖口,目光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對於忽然說話的忍足侑士白石眉間緊皺,他們不知道對方是誰?那為何會留下那條絲帶?三人曾彼此約定過,若瑤花紅樓有難,便用紅色彼此周知,而顏色深度決定程度,故此,當白石看見暗紅色時,便在心底道了不妙,而事實是確實不妙,但是……看來事情有些大條了。
意識到了事情可能比自己想像中嚴重這一點,不禁更為警惕。“幸村精市。”簡單的四個字讓幾人微愣,同時,氣氛再一次緊張,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次麵對的會是殺手界的神話,幸村精市,15歲初入江湖,十年間不論多麼棘手的任務都不曾失手,也正因如此,幸村精市被奉為殺手界的神話,也正因如此,能請動幸村精市的人絕不簡單。
有了這樣的認知,瑤花紅樓三位掌事,相視不語。“幸村公子是來殺我們的麼?”頗為意外的聽見佐伯說話,不過,他不是殺我們的難道是來請喝酒的麼?聽著佐伯的問題其餘四人不禁無語。“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麼?”有些好笑的回問著佐伯,這個問題很有意思。“自然。”並不在意對方言辭的不屑,佐伯倒是應得頗為認真。“唷?說來聽聽。”“喝酒。”
“哈哈哈……”在聽見回答時,幸村笑了,笑的不可一世,笑的分外猖狂,“抱歉,我不與死人喝酒。”在笑聲的餘音還未消盡之時,幸村便動了,動的如同那笑聲一樣,不可一世與猖狂。
看著忽然躍向自己的幸村,佐伯不禁扯出一抹閑適的笑容,隨即起身迎了上去。“真不知道哪位豪筆,居然會請幸村公子,真乃瑤花紅樓之幸。”說話的不是佐伯,也不會是佐伯,而是忽然出現在二人中間的白石藏之介。
看著忽然出現的人,佐伯一驚,正待收手卻被白石攔住,看著已在自己身側的人,不禁低語了一句好快。並不在意佐伯那轉瞬即逝的驚訝,隻是迅速繞到佐伯身後,一手挽起佐伯的手,輕語了一句別動,便順著佐伯的力道打了出去,而這一切都隻在瞬間。對麵幸村看著二人的動作不禁笑意加深,而手中力道更是有增無減。
憑空消失,忽然蹦出來的詞彙讓幸村一愣,隨即才自嘲的笑了笑,貌似輕敵了。手中還餘留著未散的力道,而方才欲與自己交手的人卻憑空消失了。“若是我沒意會你的意思,你該如何?”提步向城外奔去的白石問著一旁與自己一樣的佐伯,原來二人已暗中商量好,轉移幸村的注意力,大家可以分散消失,也順便可以稍微牽製一下幸村,隻是佐伯沒想到白石輕功會如此之好。
而對於白石的問題,“我還沒想好。”煞有介事的回應,讓白石差點內傷,沒想好!!這種事情可以輕易沒想好麼?“白石身邊的是他的新歡麼?”那邊廂有人’內傷’,這邊廂跡部大爺倒是非常淡定的八卦著好友。
而聲音更是不偏不巧的傳到了佐伯耳中,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前,問了一個頗有前瞻性的問題,“白石,你有很多新歡麼?這樣顧公子真的沒關係麼?”“佐伯虎次郎!!我恨你!!”發出這麼慘烈的聲音的不是白石,是顧墨希,“子期!!冷靜!!”“子期找的又不是你,你急什麼?”看著提劍刺向白石藏之介的人,跡部不禁好奇。“廢話,你暴走的時候你們家忍足也心疼好不好,氣壞了怎麼辦?”對於跡部的好奇,顧墨希給予了強而有力的回答。不過他和忍足都明白,心疼是小,太有破壞力才是真。“哼!本大爺才不會不華麗的暴走。”不知為何向來強勢的人在說這句話時,讓人明顯覺得心虛。而此時,“這樣不管沒關係麼?”佐伯看著方子期和白石的追逐戰,不無擔心的問著。“那種混蛋,就算替天行道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