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忘川渡  第三十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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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阮額心六芒星璀璨,眉宇溫潤依故,狹長的眸眼卻參盛濃鬱深寒,極地的長袍將華麗淋漓盡致,端是風姿甚絕,歎一無上傾城。
    相較與明夕,星阮比較性急。
    明夕與星阮,雖在眾神眼中兩人如敵如陌,但私下交情不薄,是明夕唯一在天界信得過的人。
    無論明夕身在何處,星阮都在無言關注他。
    月老的天緣閣門前,星阮指出他命脈破損,當年天帝下在明夕身上的詛咒,終因祈月無意的出現而最終,驗證。
    為保住三千妖族人的魂靈,明夕換的是天帝親手下的無情咒,母親的沉寂誅心地宮下,還有父親的數千年囚禁。
    誰知曉,忘川對岸那白衣如雪的男子,背影寂寥下封禁的是,親手毀去的至珍和無人理解的失去。
    星阮知道明夕喜歡把所有秘密藏起,卻藏不住對祈月動情後的喜怒無常。
    這個家夥,還是個那麼滴悶騷!
    星阮唇角冷意微緩,眉目清朗如月,握住七星權杖的手指微微發僵,注視血眸深怒的樓羽,“閣下所言,無非是忌恨他封你族妖魂靈,至今不肯釋放。”
    淡淡的語氣,卻字字寒意徒濃,“你妖族犯錯,私己報複,身為族領的你,卻任由他們為禍擾世,血洗人界,這就是你治理妖界的方式?”
    諷刺不言而露。
    樓羽眼底血霧迷茫,睚眥欲裂。
    他自是知道,三千年前他的縱容和庇護,最終惹惱冥界。
    明夕那時僅是個稚嫩的少年,鋒芒未顯。所以,他的輕敵和自傲,終是斷送了妖族。
    一想到明夕在封印自己族人魂靈的那一刻的狠辣果敢,樓羽不由得心驚膽顫。也是從那一刻起,他才認識到那個讓人驚豔的白衣孩子,骨子裏是多麼的陰暗和狠絕。
    如果一切可以重回當年,樓羽一定不會輕敵,冒然敗於他手下,使自己三千年來背負著落敗以及他人的嘲諷。
    隻是,如能回到當年,他還會錯殺冥後嗎?那個與世無爭的傾世女子,卻死於他之下,震怒明夕,而終使他狠辣摧毀自己一切。
    也終使,他與明夕完全沒有必要的斯殺爭奪,延續至今!
    握緊了手中紫霄,紫色光霧濃鬱,包容了樓羽此刻麵容下複雜的神情。隻是,眸眼裏的血霧讓人看得分外清晰,無論如何還是讓人明白,
    明夕與樓羽,這生,注定是宿敵!生死斯亡,哪怕幾代輪回,也依然是生死局上,宿命煞敵!
    一千年後,敬國末敗之前,方無情同沈末生死局上的爭戟仇殺,幾乎顛覆天下,讓天下多少人震驚。
    以至於後來的敬朝覆滅,他們依然是刀戟不歇的宿敵,直到無情公子的去世,一切才重回原點。
    (明夕與祈月是歌盡第一部,方無情與白炎為第二部,如有第一部提及這些,大家莫要驚訝,因為第一部與第二部是緊密相連的。其實歌盡一共是三世,正如三生石壁三生緣嘛,一部字數三十萬左右。無論哪世,人物形象一切未變,第二部參照河圖《傾盡天下》而作,謝謝書友長期對歌盡的支持,小玉先在此謝過。)
    “我是不會敗於他手!”樓羽朝星阮狂哮,聲音激憤通透九霄,就連紫薇星似乎也震動了一下。
    星阮自知樓羽是個頑固疾恨的人,不甘輸於他人之下,微微淡笑,額心星砂璀璨如光。握緊七星權杖,半弧幽藍星光將其身影籠罩其中。
    溫潤如玉的眸光似柔光滑入樓羽盛滿血霧的眸眼之中,頓時樓羽全身神經繃緊,不知道星阮在打他什麼注意,腳下沉澱。
    “樓羽,我知道你喜歡洛神已久。”
    樓羽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像避瘟疫般地後退好幾步。
    星阮!你這個混蛋!
    雖說他與洛神洛離有幾次修為切磋,但洛離是個男的好不好,他還犯不上不要命地去喜歡上一個男人!
    再說神妖不同路,他與洛離沒有成為敵人就罷了,他還去喜歡他?
    星阮淡淡笑,看向明夕那一邊,明夕淡微一笑,護緊懷中之人,不予作言。
    這時,星大人同十二星宿將開始八卦地談論著。
    “聽說月神殿下早在三千年前就想在三生石壁上刻字,前段時日他突然去了冥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聽說回來後,把彼岸之神明夕殿下給拐帶回來,難道他刻的竟是……”
    “不是吧!要知道明夕殿下不問六欲七情,極惡對他動情之人,為此,他誅殺無數對他動情之人,令三界俱寒!”
    “三界私自相授必誅!天界一往如此,人間多少癡人因情而命喪黃泉!更何況冥界的冥帝帝寒與冥後生死不見的悲劇,明夕殿下身為男子,怎能容得下月神殿下在三生石壁上刻他與自己的名字!”
    “三界最為不容,即亂|倫,他們這不是送命嗎?”
    ……
    他華貴如蓮,白衣靜默於九星界封前,似乎那些流言誹語好似並沒聽到一般。
    看向懷中之人,明夕眸中突然血霧騰深如煞,下一刻,鋒刃的寒氣凝聚在雪白冰涼的手指上,猛地扼製住祈月的脖頸。
    輕緩幾乎聞若未聞的聲音,七分諷刺。“若你死於我手,是不是真的算福氣呢?”
    眉目如畫的男子,唇角凝聚著輕蔑譏諷的笑容,一如初見,他對他說的那句話。
    “月神殿下光臨冥界,還真是讓本殿受寵若驚。”
    “明夕就別客氣了,我正在刻咱倆的名字呢!”
    三生石壁下,他白衣如雪,他紅衣似火,那一場玩笑,卻終使他們沒有想到,會成,
    命煞。
    多年後,當白炎坐於九重寶塔的畫室中的蒲團之上,憶起那個白衣如雪的少年,君臨天下後卻終失去他,於是滄涼苦笑。
    如能再見你白衣如雪,輕蔑的笑容,縱使彼岸花凋,血濺殘衣又如何?
    忘川初見,怎抵得過你眉間一點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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