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現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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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層是一個封閉的房間,但裏麵堆滿了草藥,乍眼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雜亂無章的倉庫。再細細看去,之間牆壁上大大小小的有無數個窟窿,仿佛是專門準備好要用來放這些草藥的。也可能……
就是這樣!
我拍了拍嶽陌塵的肩道:“這裏是藥房,看來這位神醫真的跟常人不一樣啊。”這次卻是嶽陌塵親自將我放了下來,“落落懂得藥理,看來這回要靠落落自己的本事了。”我心下一驚,他是如何知道我懂得藥理的?可轉念一想,他既然認識師傅相必也就對我知道藥理一事非常清楚。
我對他點了點頭,順手拿起一株歸心放入一個窟窿。
這個窟窿也是極有講究的,所謂的藥理必然要與人的奇經八脈有關,而這兒的窟窿就是按照了人身上的這些穴位而刻意排成的,要是不懂這些的就算知道一些藥的名字也無可奈何。
這神醫也算是個奇人,竟然用藥理考人,難道非要懂得藥理之人才能做他的病人嗎?
“這一層又是什麼目的呢?”我自己喃喃說,隻是這間房子空間狹小,且嶽陌塵又不放心我,還是攙扶著我,自然而然就聽到了這些話。他隻是又很痞地一笑:“落落怎麼老是自討苦吃?都生病了還在想一些有的沒的,而且這些機關可是要人命的,要是不好好用心的話就連我你最喜歡人的性命都搭進去了啊。”
我知道他說這些話是讓我不要想太多,心下也自我安慰得寬了些,定定神便又開始了排藥。說實話,這些藥有的價值還真是不菲,可以賣出好多錢,而有些是連金錢都買不到的。如此這般的珍貴那個神醫都不放在眼中,看來他對病人的要求自然是要高出許多。
漸漸地我也明白了這層樓的含義。就是要有些他不需要經手的病人從這一關中獲得他們所需要的藥材,然後省去了他其中的很多功夫。
而我想通了之後,卻看到嶽陌塵正微笑著看著我。
他是早就想到了吧,隻是沒說出來等我自己去參悟。看著一臉微笑的他,我也漸漸脫離了緊張的情緒,而也是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看來我們十分順利地要進入第三層了。真不知道等著我們的是什麼奇怪的機關。”
“放心,有我在,落落一定不會有事的。”嶽陌塵堅定地說,我卻暗自吐槽,明明這一層是我的強項,何時又被你搶去了功勞?可是還是對他的那種堅定產生了隱隱的感動。
“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我最終選擇了肯定的方式。
而嶽陌塵顯然很高興,拉起我的手,在我擺放好最後一位藥劑時將我重新背了上去,而此時,我們麵前那個本來毫無縫隙的牆卻旋轉了一下,露出了一條道路。一條筆直的道路。
看來不隻是隻有三層。
嶽陌塵卻撇了撇嘴道:“這個老頭,真是閑得慌。”聽了這種話難免不覺得嶽陌塵像個小孩子一般覺得好笑,便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嶽陌塵見我笑了,卻很是疑惑:“落落笑什麼呢?”那張臉,那張表情還真像個孩子。
我對他搖了搖頭:“我笑什麼不重要,別管我了。”嶽陌塵雖說很想聽的樣子,可是卻還是回過頭,向那扇門走去。
穿過了那扇門,便像是進入了一條美麗而崎嶇的長廊,長廊兩旁掛著壁畫,而壁畫卻並不是人物的畫像,而是一處處的風景,好像是有人每到一處就留下一幅畫一般。看來這位神醫還極為的有風雅情趣。
可是,看到最後一幅畫時我卻失聲叫了起來:“為什麼?!”
嶽陌塵轉眼看著我,用一種溫柔的語調:“落落,你怎麼了?”轉眼也去看那幅畫,可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的波瀾。也許……也許是因為他和我不是一種人。
那幅畫畫的是一個小女孩坐在蕩秋千上,背景是一處別墅,腳下是一片草地。很明顯,這不是這個時代所改用擁有的東西!
可是,它存在了!即使它也是用水墨畫構成,但其中的景象卻並不是這個時代所能構成的!這個神醫到底是何人?!是不是可以將我送回去?!
隻是,喜悅從我見到嶽陌塵那茫然的眼神時卻漸漸消失了。
他跟我並非同類人,那我回去了豈不是要留他一人在這裏……?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麼一起不一起的,況且他又不是一個人,而是有他的師妹的,還有他的東嶽不是嗎?那就不是一個人了。而且這兒才是他的歸屬,那裏才是我的歸屬啊。
還有,為什麼我會為了他想那麼多?明明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不是嗎?而且今日所見是真的的話,我馬上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應該高興才是!
“不,我覺得這幅畫很奇妙。”我不想讓一個不該屬於那裏的人了解那裏,所以也不便多做解釋,隻是淡淡地誇這幅畫得奇妙。
“原來是這樣啊,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嶽陌塵對我溫柔一笑。
也是,對於他而言,怎麼可能見到過如此的景物,用奇妙這種詞形容是最不為過的了。
後來,我們也沒多說話,隻是兩個人走到了另一處的屋子,而這間屋子卻更讓我驚訝和堅定這個神醫跟我所處的那個年代一定有聯係!說不定還就是我那個時代的人!
那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屋頂也很高,屋子的裏麵擺著與人的一半等高的棋子,黑白兩種,而棋局也是下到了一半的那種,隻是還沒有完,屋子的最兩邊是還有一些剩餘的棋子,好像就是說下贏了才能離開的意思。
很明顯,這個場景太熟悉不過——哈利波特!誰都知道密室之中也有這麼一道機關。然而隻是棋的形式變了一下罷了。我看著嶽陌塵,他顯然好像也很理解其中的意思,放我在一旁,走進棋局,伸手甩出他的寒影。
嶽陌塵的棋藝我不知道,但我卻相信他,因為誰都知道東嶽的弟子都擅長琴棋書畫。而我在棋這方麵真是遜斃了,從前連師父也對我無可奈何,他叫我好好下棋時我總是跟他鬧,還教會了師父五子棋的下法,總是在師父想教我時跟師傅鬧著說下棋會下五子棋便夠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多虧了嶽陌塵,人家神醫估計不會跟我下五子棋吧。
還未下多少子,嶽陌塵的背部已經濕了一大片,要知道搬動棋子都很困難,更別說要它落在想要下的地方了,況且還要動腦子想下在哪裏。
可是嶽陌塵倒是不以為然,還是一臉輕鬆的笑意,要不是我了解他還以為他真的不在乎呢,可我好像明白,他此刻的體力確實有些不濟,剛剛還為了替我療傷把一部分真氣渡給我了,還背我過了那麼久,雖說我剛剛也將自己的真氣渡給了他,但是因為我受了傷,內力本來就弱,渡的時間還短,根本成不了氣候。
“嶽陌塵!別硬撐了,反正沒什麼時間限製,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對他喊道。而且今日也折騰了那麼久了,要是在外麵應該天也黑了吧。
嶽陌塵果然聽話,向我走來:“好吧,落落的傷勢還沒什麼大礙,我們先休息幾個時辰,隻是……隻是我餓了。”其實我早就知道會這樣,嶽陌塵早上急急忙忙還一臉生氣地背我出門,到現在又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自然是很餓了。
隻是……我也沒帶吃的啊。
“那邊的草藥有沒有管飽的?”嶽陌塵天真地說。我隻好對他搖頭,讓他死了這條心,草藥是治人的又不是治飽的,就算吃光也沒用啊。
“要是你真的餓了就睡會吧。”我知道,睡覺對嶽陌塵而言是最好恢複體力的方法,因為他的內力會因為他的休息而漸漸重新聚齊起來,這樣就算是幾頓不吃也還算好。
“但是落落餓了怎麼辦?”其實我也並非是不餓,隻是因為嶽陌塵一直背著,也不用體力,自然就沒說,我這般讓人累著的病人又有什麼資格說餓要吃東西呢?
“我還行。”說著給他讓出了一塊空地,示意他睡在這裏。
嶽陌塵倒再也沒說什麼了,隻是安安靜靜地坐下,然而一乘我不注意就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剛想提醒他時竟然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看著他的睡姿,覺得還挺可愛的,竟不忍心叫他起來調換個姿勢,肩膀被隱隱壓著麻痹卻還是沒有叫醒他,讓他睡吧,他也真的是累了,我心想到。
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還是嶽陌塵將我從睡夢中喚醒的。抬眼看著他,竟發現他一臉的不好意思,剛想問他怎麼了,他卻自我檢討起來:“我不應該不自覺地靠在落落肩膀上睡的,落落是不是被我壓得麻了?我幫你揉揉啊!”說著就要撲上來。
我竟然真的被他壓得好麻,連躲他的力氣也沒有。被他那麼一揉就更難受了,而嶽陌塵的臉上也更多了些不好意思。隻是揉著揉著也就好多了。
“落落,你待我真好。”嶽陌塵又是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不就給你當了回枕頭嗎?你竟然這麼感動。”我微笑著看他,而他對我眨了眨眼。
“是啊,因為是落落!”說完,站了起來,“我再去跟他下棋去!”說完頭也不回地又向棋局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