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東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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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段墨痕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東嶽。
東嶽果然是靈氣的地方,一把足有五米的寶劍正壓在門口。要仰頭才能看見陽光的亮點與寶劍的最高之處。眯起眼,感受著微風吹過,真是舒服。
“楚姑娘,東嶽如何?”段墨痕溫和地笑著問。我低下頭,也對他笑了笑。
“果然是天下第一派,百聞不如一見。”
“姑娘過獎了。”段墨痕欠了欠身道。說完側了下身,道:“姑娘請!”隨著他的手勢,我朝那個天下第一派邁出了第一步。台階因為露水還有些濕,又因為陽光的照耀而泛著星星點光。
很快,就看到了東嶽的正殿,那種威嚴倒真的是陰魂所沒有的,一看就是名門正派。而東嶽弟子也忙忙碌碌地走過,看見了段墨痕還不忘叫聲師兄,足以看出段墨痕在東嶽之中的地位。
踏上正殿,就看到殿內站著一個男子,背對著我們,一頭銀發,想來應該是東嶽的掌門蘇羽吧。從前聽師傅說起過這個人,好像對他的評價還蠻高的,可算是個比較受到師傅尊重的少數所謂正派人之中的一個吧。最讓我記憶猶新的是師傅當時說過,陰魂和東嶽在祖上就有隔閡,但是蘇羽作為東嶽的掌門卻從未因為這種積怨對陰魂做出一些侵犯之事,而是就事論事。所以總的來說,不管東嶽與陰魂是否真的減少了隔閡,但還算是相安無事。
“師傅!”段墨痕與莫青一起道。
蘇羽回過頭來,對著兩個弟子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於是,段墨痕開始介紹起我來:“師傅,這是弟子與莫青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女子,她說想來看弑魔大會,於是我們就將她帶來了。”聽後蘇羽也隻是點了點頭,淡淡地問我:“敢問姑娘芳名?”
“前輩好,小女子楚落。”隨之做了個揖。
而蘇羽也隻是點點頭,仿佛他真的相信一樣。是,我不信他就那麼相信我,而他對段墨痕的態度更讓我覺得好像他與段墨痕並沒有一般師傅與愛徒的親密關係,到底是段墨痕這個人生來性子淡還是蘇羽對段墨痕並沒有十分喜愛。感覺上應該是都有。
“既然楚姑娘來到了我們東嶽,那麼君臨,你帶為師照顧一下她吧,因為這幾日實在忙。”
“敢問師傅嶽師弟到哪裏去了?”段墨痕道,“東嶽那麼大的事為何他又不在?”
又不在……?
“為師派他下山去了。”蘇羽也隻是這麼解釋道。
“是。”於是,段墨痕也不好再問下去了,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著他出門。
“晚輩告退。”我禮貌性的向蘇羽道。蘇羽也禮貌性地對我點了點頭。
出了門,那種尷尬也沒有在空氣中消失,但看得出,段墨痕好像沒什麼抱怨,估計也沒辦法吧,但是看得出他在想什麼,於是我也不好插嘴,隻等他開口。終於,過了一會兒,他意識到我的存在了之後,對我尷尬一笑:“失禮了,段某剛剛在想我那個嶽師弟又到哪兒去玩了,師傅老是護著他,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是誰?比你更得你師父喜愛?”我隻是想著套他的話,沒想到講完才意識到這種話怎麼能出說來,於是隻能馬上補救道,“哦,對不起,我好像說錯話了。”
“沒事,楚姑娘說的是事實。確實師傅更喜歡他,覺得他更有慧根而且單純。他叫嶽陌塵,是我師弟,東嶽四弟子中的一人。”
原來是他。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弟子。隻不過……就算是一個讓蘇羽留意的弟子也不應該讓師傅在意啊,看來他的故事還沒有完。
至於東嶽四弟子,我是知道的。東嶽是個信風水的幫派,從來信奉那些風水之說,覺得把弟子之中最得意的四個人封以風水之中的神獸喂名的稱呼更有利於東嶽的壯大,所以從古至今就有這個習俗,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我是青龍,白虎相信姑娘也知道從前有個弟子違反了師祖定下的規定而被逐出師門了,而朱雀是我們的一個小師妹,叫歐陽皎,而玄武就是我的那個嶽陌塵嶽師弟了。”
我聽著他對他們東嶽的介紹,點了點頭,心想這些是必備的功課,說不定哪一天東嶽來攻打陰魂,總得知己知彼吧。於是便用心記下了。
“是不是我說的太過無趣了,是啊,在下怎麼就沒考慮過姑娘,總是說自己門派的事,姑娘的門派呢?”大概是我一臉沒表情讓他覺得我對這些實在沒興趣吧,可其實我是在用心記下來。於是當他說讓我講我們派的事時我差些沒反應過來。
“沒有,可以了解東嶽真是求之不得哪來的無趣,而我派與東嶽比起來才真是無趣了,還真是沒什麼好說的,隻能說我們隻是在修行,也大約是門派不大吧。”我回避了這個問題,段墨痕也不追問,隻是笑笑。
“你是誰?!”突然,一個黃衫女子落到我跟前,水靈的眼睛看著讓人好不歡喜,隻是那種表情好像是我對不住她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而她撇了我一眼,轉頭對段墨痕道:“這個人是誰?!跟塵哥哥有什麼關係麼?!”
塵哥哥?嶽陌塵?我有點想笑,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事啊。想著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那個姑娘越說越氣,最後幹脆拔出劍指著我,“你說!你跟塵哥哥有何關係?!”我用手撇掉她的劍尖。
“司徒姑娘大約是誤會了,小女子根本不認識你那個塵哥哥,莫說有什麼關係就是連見都沒見過呢。”大約是覺得我說的是真的,她有些詫異,愣了一下,隨之轉頭看向段墨痕,而段墨痕也點了點頭,她才收了劍,也大約是覺得這麼做很是身份,收了劍就向後奔走了。
“楚姑娘見笑了,我那個師妹確實是沒禮貌了一點,還請楚姑娘見諒。”段墨痕在向我賠禮道歉,而我卻想著那個嶽陌塵好厲害,竟能讓一個那麼可愛的女子那麼神魂顛倒。
“沒什麼,就是很詫異,你的師妹那麼沒安全感麼?還是你的嶽師弟實在是太花心了?”隨後意識到那是人家的家事,“不好意思,我又越線了,隻是覺著你的師妹挺可愛的罷了。”
“嗬嗬……”段墨痕笑了,“別人反正也這麼認為的,姑娘這麼想也很正常,我那師弟確實是不務正業,武功不好好練,隻知道到處遊玩,還喜歡到處與別的女子結緣,這就算了,還喜歡帶她們來東嶽玩,好幾次師妹差點被他氣死。”
是麼?嶽陌塵是這種人?為何我覺著應該不是這樣的呢?還是我的想法太奇怪了,明明不認識人家,竟然有這種認為。
到了客房,段墨痕告辭之後,我習慣的走到了房間角落的一處,那裏放著古琴,因為師父精通樂理,於是也交了我各種樂器,再加上我原來有練過鋼琴,於是竟差不多將那些古琴琵琶什麼的摸了個遍。
剛坐下,竟然發覺窗口有人,那黃色的衣角還被風吹起,我微微一笑,沒去理她,還是彈起琴來,想著她會不會出來。可惜沒有。
不過大約是我好奇心旺盛吧,想著那個小姐會來找我幹什麼,就用琴聲發出了一陣陣顫音,直逼向她,到了最後一個音時發出了一連串的音符攻向她。
最後她終於支撐不住來到了我的房間,不過,是從窗口摔進來的。不過也不錯了,畢竟是東嶽的首席弟子,武功已經在一般人之上很多了,對我而言要是她拚了命的與我交戰的話我大約也是會受重傷的吧。
“司徒姑娘來聽小女子彈琴?”我抬起頭,笑著看著她從地上狼狽地爬起,大約是敵人,就沒去扶她,也許這樣的舉動激怒了她,覺得這是我在嘲諷她,就對我瞪起了眼睛。
我無辜地站起身來,想要幫她擦去身上的塵土,可她一轉身,讓我頓時僵在那裏不知所措,還沒等我解釋她便用那種鄙夷地口氣說道:“我不相信你不是來找塵哥哥的。”
“司徒小姐為何那麼肯定?”我很無奈,麵對著她的指控,我覺得我再怎麼解釋也是徒勞,於是就幹脆不解釋,隻是問問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順便逐個攻破而已。
“第一,你並非弑魔大會邀請的客人,因為你隻有一個人,所以你是單獨來的,並非跟你的門派一塊的對不對?”
“是,這點並沒有錯。”
“第二,你跟段師兄也並不熟是不是?”
“也對,不算熟。”
“那他為何要帶你來東嶽?”說著擺出一副你沒話講了吧的表情。
其實細細想來她也不錯,段墨痕與我沒什麼交道可卻帶我來了東嶽,而且我的情況他算是一概不知,竟然會任由我出入?是對東嶽的太過於信任還是對自己太過於放縱?總感覺兩者皆不是,是一種狂妄,就是即使你是桑落你也耐我不何的樣子。
確實,段墨痕雖說是文文弱弱給人留下的印象,可是骨子裏卻透著狂。
“大約是覺得我對你們門派沒有任何威脅吧。”其實我講的是實話,他帶我來就覺得我一個人即使是有預謀的也成不了事,可是他估錯了一點,即使成不了事,我也要做一些棄車保帥的事,例如救出對我們陰魂而言比較有價值的弟子。
“說謊!段師兄一向細膩,怎會做出此等魯莽之事?!定是你這個女人勾引我家塵哥哥,然後讓塵哥哥叫段師兄帶來的!”司徒皎越說越覺著自己說的有理,便又想拔出劍來與我對峙,我無奈,隻能從她手中奪取劍,她沒想到我會去奪她的劍,一愣之下輸了防範,劍就落到了我手中。
我歎了口氣,道:“司徒小姐無論信不信小女子都是段公子帶進東嶽的,要說你家那個塵哥哥小女子真的是不認識,並且真的連樣貌都沒見到過。”
她看我說的實在,但心裏又存有疑惑,也不甘心被我這樣一說就說相信,而且手上還沒了武器,隻能眠著嘴用怨婦般的眼神看著我。雖說我被她看得也不舒服,但是為了我的小命還是僵持著,希望她就算是不相信我也好,也不要來煩我了。
“哼!”她轉身走,算是不想與我計較了吧,也難得她肯放過我。
“司徒小姐!”我叫住她。
“你又想怎樣?!”大約是憋著一肚子火沒地兒發,隻能生自己悶氣,連聲音都變了樣。
“你的劍。”我將劍丟給她,而她接了劍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