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敦煌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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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叫我們和蒙古大軍肉搏?”
“不是,聽我說完,莫高窟不是打仗的地方,早年先皇就禦封這裏為佛教聖地,大夏經變的地方!…
“別說了,你就直接說我們現在該去那裏,我們本來就沒有要長期呆下去的”昂吉兒很憤慨的回了一句,敦煌城主很黯然的道∶“將軍息怒。在城東西方向有一處極地,叫三危聖境城。可守、可攻。是我敦煌的北大門,也是敦煌城的米糧倉,娜仁托婭若來,我們南北夾攻叫她有來無回”國娘剌麻朵兒看著昂吉兒,也隻好點了點頭。敦煌城主給了昂吉兒一個令牌,眾人就起身往三危聖境走;可大家心中都惦念著李師白,不知道他是生是死。隻有風舞眼淚汪汪的不言語。昂吉兒將她抱在懷裏安慰她。沉思良久,他決定讓隊伍先行,有奶娘執掌局勢,他和嵬名玉棕、都羅雲光帶六填土死士又混進了敦煌城裏。
此時的敦煌城主枕戈待旦披掛上陣,領大軍守在城門口,狼煙四起,娜仁托婭的大軍很快就到了敦煌城下。
雙方都自動的保持半裏遠,娜仁托婭從隊伍中走出,手持戒杖,身騎紫黑色的大苑馬,披風招展、英姿颯爽,妖媚無比又狂妄氣昂。馬身,背後一顆半丈小樹。她見敦煌城主已非前番裝扮,就見他黑煞天盔、風暴靴、玄鐵甲胄,橫一把紫精透亮的寶刀,細眼疏眉、長臉孤高、握千佛玉筆,身後十八飛騎、威風凜凜的注視著她。
薩仁托婭先前馬一步,橫戈道∶
“老城主別來無恙”?
“還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此話怎講”?
“你眼見我大蒙古國萬馬千軍、橫掃亞非歐、區區敦煌沙洲怎抵我蒙古大軍,真是自不量力、螳臂當車。前番我給你機會,念你曾於我老國主,有射雕之緣,故放你一馬。誰知你距我於八十裏的雅丹之地,拒我蒙古大軍於荒壁,現在又藏西夏遺孀,你可知罪否”?
“哈哈哈哈!娃娃你真是有眼無珠,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背後是千年聖窟,裏麵有華夏泱泱梵經莫高。僅此一處任何人不得幹擾;再者我本就西夏臣民,垂天昊德。先祖屢居此處已上百年,邦泰民安,你等異族小國踐踏上蒼、荼毒生靈、滅我大夏、毀我城池。馬到之處城郭無圍,草原成風。惜日成吉思汗於我會獵於此,彼此通好,射雕之恩一直緬懷。正因如此,前番才放你過去,誰知你屢次挑釁,在我眼皮底下殺人,知悔不改,率領烏合前來送死。今日我勸你退回草原中土,不要生事,若不然讓你馬革裹屍,無一生還”說完手中玉筆一舉,就見整個敦煌旌旗招展,城裏城外皆是西夏號旗。
娜仁托婭和他手下大將蘇德、牧仁都沒想到敦煌城主如此鋒芒!這下她心有餘悸;但是已經來了,再說她已於前日飛馬回沙坡頭給蒺藜康德送信!加上自持本領高強繼續橫戈指笑道∶“匹夫既然如此今日你我戰上幾何?我聽說過你的英明和手中的千佛筆,我們比一比看是千佛筆厲害;還是我的蒙古戒杖威猛;”
說完就準備往上衝,結果先她一步的蘇德,手中烏金錐,騎黑色蒙古馬搶了過來。而敦煌城主的陣營裏也是先搶一步,從十八騎裏出來一位俊美的年輕少官,也是黑披風、玄天盔,紅宗沙漠小馬,一身紅黑甲胄,怒目圓瞪的出來。也不答話這兩人戰在一處,不到三合就見小將飛雲挺步,那手中武器古怪好看,猶如一彎新月藍光閃處劈掉蘇德一條胳膊。娜仁托婭大吃一驚,見蘇德血淋淋被馬馱了回來。牧仁也搶了出去,手持長蒺、更不答話,見人就砸。那紅衣少年出手應付,不到十合,就見少年的沙漠小馬騰空四蹄踩了下去,牧仁來不及躲避,急忙從他的黃剽馬身上翻滾下去。撲哧一聲,那蒙古黃馬長長的一聲慘吼,硬生生被少年的小紅馬踩透脊背穿在沙地之中。牧仁那裏見過這陣勢,撒腿就跑、那少年的馬一躍而起,帶著血蹄子就朝牧仁的後背踩了過去。
就在生死懸念之際,不知道從那裏飛來一枝火箭,不偏不倚恰好就定在那小紅馬的前掌上,足進去半尺深。小紅馬跟瘋了一樣,在半空就將他的主人撂了下來,翻滾在地上,四蹄子蹬空來回打滾兒。對麵的蒙古武士搶先把牧仁救了回去。大家都愣在了那裏;隻有少年就地十八滾,翻起來拽馬的韁繩。那馬那裏聽他的話。突然又飛來一枝箭,那少年可是精明,反手用他的左手盾一碰,就聽咣一聲,他人連盾翻了個跟頭。
“好驚險”!他心理砰然一下。就見一陣塵土飛揚,從古陽關的方向飛奔一隊人馬,眨眼到了敦煌城主的右翼,和娜仁托婭形成對他的包圍;就聽對麵娜仁托婭一抱拳“大帥”!那馬上的老者隻是點了點頭,他背後旌旗林立、戰將千員、老者頭裹月色白杉、深陷眼窩、灰白上袍和卷曲的山羊胡子鑲嵌在馬上,敦煌城主認出那是蒙古大將軍蒺藜康德,不由一身冷汗。就聽蒺藜康德在馬上揚鞭高叫道∶“極品的玉都是帶有極品的瑕疵的!敦煌城主!你也算是個人物,雖然在我眼力還不算是個極品,和這些乳臭未幹的毛孩子相比是白玉比瑕疵,今日連傷我兩員大將,雖然如此。我還是給你溫柔,希望你回頭是岸,別載倒之後再說自己喝醉了。”
老頭的話跟詩一樣,聽的敦煌城主頭皮發癢。那個紅衣少年換馬還要去殺,被他怒嗬住。“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給某下去”
他回頭給手下的囑咐道∶“我若有失!你等退回城去保衛石窟,然後找昂吉將,軍切不可冒戰。這老家夥就是我給你們常說的蒙古奇人蒺藜康德。”大家一聽都不敢動了。敦煌城主勒馬出去百尺,立住了馬說道∶“既然如此就放馬過來,我會會你的神奇”蒺藜康德沒想到他如此強硬。怒目道∶“你有種,象西夏男人,好!我今天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