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周刊·初探曆史 007——啊!那個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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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周刊·第七期(總第007期)
主編:夜七
(曆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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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美男子——蘭陵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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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王名高長恭(公元541年-573年),又名高孝瓘,驍勇善戰。北齊乾明元年高肅被封為徐州蘭陵郡王,故名蘭陵王。他前後因各項戰功被封為巨鹿郡、長樂郡、樂平郡、高陽郡等郡公。據說因為麵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敵人,每每打仗都要戴上猙獰的麵具。最著名的一次是救援洛陽,他帶領五百騎士,衝過周軍重重包圍,突入洛陽城下,城上齊兵認不出誰來了,懷疑是敵人的計謀,蘭陵王摘下盔胄示之以麵容,城上軍心大振,很快敵人被迫撤走。為慶祝勝利武士們編了《蘭陵王入陣曲》戴著麵具邊跳邊歌。
一、撲朔迷離的身世
蘭陵王的父親是北齊高祖神武皇帝高歡的長子文襄皇帝高澄,而母親卻是個連姓氏也沒有的人,這使得他的身世變得撲朔迷離。
《北齊書》中載:“蘭陵武王長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又載文襄六男中:“文敬元皇後生河間王孝琬,宋氏生河南王孝瑜,王氏生廣寧王孝珩,蘭陵王長恭不得母氏姓,陳氏生安德王延宗,燕氏生漁陽王紹信。”
兄弟六個中,史書載老五安德王的母親陳氏為“廣陽王妓也”,但尚知明確姓氏,唯有蘭陵王的母親沒有姓氏,不知是誰。
由此,人們推斷,蘭陵王母親的身份和地位,恐怕連官妓都不如,很可能隻是宮中一個地位卑賤、不知姓名的宮女。
這樣,在講究血統門弟的士族時代,蘭陵王雖然貴為帝胄皇孫,處境卻十分尷尬。他“莫名”的身份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壓力,每天忍受別人鄙視的目光,低聲下氣地生活,可能就是他小時候的人生境遇。
二、柔美的容貌與猙獰的麵具
《北齊書》、《北史》中說他“貌柔心壯,音容兼美”;《蘭陵忠武王碑》中說他“風調開爽,器彩韶澈”;《舊唐書·音樂誌》中說他“才武而麵美”;《隋唐嘉話》中說他是“白類美婦人”。
可見,蘭陵王的美確是不容質疑、超凡脫俗的,他有著一般男子所不具備的俊美容貌。
後人猜想,他的美也許正是來自於他那出身卑微的母親。如果不是母親的容貌異常驚豔,又怎能引來地位相差懸殊、貴為帝胄的父親的垂幸呢?
但是,蘭陵王的美卻給他帶來了極大苦惱。在那個地方割據、連年戰亂的歲月裏,作為王公將相家的子弟,時刻都要接受戰爭的考驗。因為相貌俊美柔善,在戰場上對陣時,他經常會受到敵手的輕蔑。
為此,他不得不命人製作了一些麵目猙獰的“大麵”,每逢出戰時,都戴在臉上,以此達到威懾敵手的目的。《舊唐書·音樂誌》雲:“代麵出於北齊。北齊蘭陵王長恭,才武而麵美,常著假麵以對敵。
嚐擊周師金墉城下,勇冠三軍,齊人壯之,為此舞以效其指揮擊刺之容,謂之《蘭陵王入陣曲》。”
《樂府雜錄》鼓架部條雲:“有代麵,始自北齊。神武弟,有膽勇,善戰鬥,以其顏貌無威,每入陣即著麵具,後乃百戰百勝。戲者,衣紫腰金執鞭也。”
唐朝崔令欽的《教坊記》說:“大麵,出北齊。蘭陵王長恭,性膽勇,而貌婦人,自嫌不足以威敵,乃刻為假麵,臨陣著之,因為此戲,亦入歌曲。”
由此可見,蘭陵王經常著猙獰假麵出征並非道聽途說、無籍之談。
後來,京劇中出現的“臉譜”,也許與蘭陵王的麵具及舞曲《蘭陵王入陣曲》的影響不無關係。
三、驍勇善戰及威名美譽
史載,蘭陵王是北朝時期文武兼備、智勇雙全的名將。有的說他“有膽勇,善戰鬥”,有的說他“勇冠三軍,百戰百勝”。這表明,他的英勇善戰絕不僅是因為戴著猙獰的麵具。光靠威嚇,肯定是嚇不退敵人的,關鍵還是他自身有超越常人的戰鬥本領。猙獰的麵具,隻是為他的神勇無敵增添了一抹傳奇的光環。
蘭陵王一生參加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戰役。其中廣為傳頌的一次就是曆史上著名的“邙山大戰”。
蘭陵王入陣破北周
公元564年,北方草原的突厥和黃土高原的北周對北齊發動進攻,北齊重鎮洛陽被北周十萬大軍團團圍困,北齊武成皇帝急忙調集軍隊前去解圍。在洛陽城外,北齊援軍發動了一次次進攻,都被北周軍隊擊潰,眼看就要麵臨全軍覆滅的境地。這時,受命為中軍將的蘭陵王戴著“大麵”,身穿鎧甲,手握利刃,率領五百精騎,奮勇殺入周軍重圍,勢如破竹,一直殺到洛陽城下。
守城的北齊軍隊被困多日,不敢貿然開門,蘭陵王摘下麵具,城上的北齊軍立即歡呼起來,打開城門,與城外大軍合兵一處,奮勇殺向周軍,周軍大敗。
《北齊書》書載:“芒山之敗,長恭為中軍,率五百騎再入周軍,遂至金墉之下,被圍甚急,城上人弗識,長恭免胄示之麵,乃下弩手救之,於是大捷。武士共歌謠之,為《蘭陵王入陣曲》是也。”
又有史書記載:周軍“丟棄營寨,自邙山至穀水,三十裏中,軍資器械,彌滿川澤。”正是這次大捷,使得蘭陵王威名遠揚,北齊皇帝加封他為尚書令。
蘭陵王不僅驍勇善戰、屢建戰功,而且忠以侍上,和以待下,在士兵和當時社會中廣有威名。
北齊書記載:他“為將躬勤細事,每得甘美,雖一瓜數果,必與將士共之”。作為那個混亂王朝的皇親國戚,能夠做到沒有架子、與將士同甘共苦確實難得。即使是對自己的政敵,他也能夠做到寬厚以待。
史載,當初長恭在瀛州時,行參軍陽士深上表告發他貪贓枉法,長恭因此被免官。等到高長恭東山再起,引兵進攻定陽時,陽士深剛好在高長恭營中聽命,因此非常害怕高長恭會借機報複殺害自己。
為此,高長恭安慰他說:“吾本無此意。”可陽士深心中仍不踏實,非要央求懲罰。高長恭隻好找了一個小過失,打了陽士深二十板子,好讓他安下心來。
《北齊書》還記載了他一個非常“平民化”的動人細節。說一次他上朝時,跟隨他的“仆從盡散,唯有一人,長恭獨還”,事後高長恭竟不以為意,“無所譴罰”。由此可見,他平常對待下人,是非常寬厚仁慈的。
在北齊那樣“不把人當人”、動輒砍頭殺人的瘋狂時代,他寬厚仁和的一麵獨具風範,煥發著溫暖的人性光輝,不由得讓人心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