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周刊·初探曆史 004——曆史上某次著名三角戀、姐弟戀,不倫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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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周刊·第四期(總第004期)
主編:夜七
(曆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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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的三角戀——曹丕&曹植&甄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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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也沒什麼,你住你住的太子府,我住我的藩王邸,兩不相涉。可曹植卻並非優哉遊哉地過日子。在建安二十年,曹操在出征救援合肥時,對曹植說:“我當年作頓邱令的時候,是二十三歲,回想起當時的所作所為,現在無愧於心。你今年也二十三了,可要自己加油啊。”(吾昔為頓邱令,年二十三。思此時所行,無悔於今。今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與!)
曹操二十三歲做了什麼事情呢?史無明載,不過他在當頓丘令之前是洛陽北部尉,“造五色棒,縣門左右各十餘枚,有犯禁,不避豪強,皆棒殺之。”想來在頓丘做的事也差不多。
可見當曹操出征的時候,他希望曹植能夠坐鎮鄴城,維護大後方的穩定,所以拿自己在頓丘令任上的所作所為做例子,勉勵曹植拿出狠勁來,該出手時就出手。曹植在此時所扮演的角色,相當於內務部或者安全局的最高領導,在曹操和曹丕遠征期間確保大後方許都、鄴等幾個重鎮的安全。
而這時候甄宓在做什麼呢?《魏略》記下了這樣一件小事:曹操在這一次東征時,不光帶著自己老婆卞夫人,還帶走了甄宓的一兒一女。曹操三月份回鄴城,而曹軍主力一直到次年的九月才回來。卞夫人回來以後看到甄宓光彩照人,就很奇怪,問她說你跟你兒女離別這麼久,應該很掛念才對啊,怎麼反而容光煥發更勝從前呢?甄宓回答說:“有您照顧他們,我還擔憂什麼呢?”(自隨夫人,我當何憂!)
這個心態是很可疑的。兒行千裏母擔憂,兒女隨軍出征,就算是有可靠的人照顧,當母親的最多是“不擔心”罷了。可史書上描述此時甄宓的狀態,用的詞是“顏色更盛。”注意這個“更”字,說明甄宓的麵色,比與兒女離別時更加光彩照人。換句話說,自從建安二十一年她公公婆婆丈夫兒女離開以後,甄宓非但毫不擔憂,反而一直很高興。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的心理狀態會如實地反映在生理狀況上。本該“不擔心”的甄宓,卻變得“很高興”,說明甄宓高興的,並不是兒女出征一事。那麼她到底在高興些什麼呢?
在這之前,曾經有一次卞夫人隨軍出征得了小病,甄宓聽說後徹夜哭泣,別人告訴她隻是小病已經痊愈了,甄宓繼續哭,不相信,說這是卞夫人安慰自己。一直到卞夫人返回鄴城,甄宓望著她的座位哇哇大哭,說這回我可放心了,把卞夫人感動壞了,連連稱讚她是孝婦。
這兩件事都是相當高明的馬屁,高明到有些肉麻和做作,很有些王莽式的謙恭。就連裴鬆之都質疑說:“甄後言行之善,皆難以實論。”因此這些行為說明不了甄宓是孝婦,隻能證明她有智慧,工於心計。她越是處心積慮地討好卞夫人,越證明她是在掩飾些什麼,圖謀些什麼。
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太醫令吉本、少府耿紀、司直韋晃等人在許都發動叛亂,殺死了長史王必,最後被嚴匡平定。這起叛亂規模不大,影響卻不小。它發生在劉備與曹操在漢中大戰之時,關乎曹魏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這已經不能用警衛疏失來解釋。
這種叛亂,必然是經過了長期醞釀、籌備和組織。所以它們爆發在建安二十三年初,策劃卻應該是在更早時候的建安二十二年。
恰好在二十一年底到二十二年這段時間,鄴城的太子妃恰好正因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即將完成而變得特別高興。這兩者之間,很難說沒有什麼因果聯係。
這等規模的叛亂發生在肘腋之間而官府全無覺察,內務安全的最高負責人曹植難辭其咎。可是,曹植雖然貪杯,卻並非庸碌之徒,手底下還有楊修、丁儀、丁廙兄弟這樣的幹才,為什麼還是讓這起叛亂發生了?
回想起曹植在給曹睿的奏章裏說的“絕纓”事件,這個事件恰好可以把這一切疑問都串起來。
甄宓很清楚曹植對自己的感情,並且敏銳地覺察到這種感情是可以利用的——還有什麼比控製安全事務最高負責人更有效的叛亂策謀呢?
當時的鄴城,曹操卞夫人曹丕都不在,為甄宓提供了絕好的環境。她隻需要略施手段,曹植這個多情種子就會不顧一切地鑽入彀中。於是“絕纓”事件發生了,誰絕誰的纓,這很難講,我們也無從揣測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看到的隻是結果。結果就是曹植玩忽職守,鄴城與許都的治安變得漏洞百出。讓吉本等人從容鑽了空子,以致釀成大禍。
這個貫穿建安二十一到二十三年的陰謀,就是絕纓事件的真實麵貌。那麼一個大致結論便可以得出來了:甄宓,應該就是這起叛亂的幕後推手,因為隻有她,才能讓曹植棄父王的囑托於不顧。
於是甄宓在建安二十二年安排好了一切,親手種下這些叛亂的果實,然後興致昂揚地看著它們發芽、結果。
可是,我們現在知道的,隻是一些發生過的事實,而這些事實背後隱藏的東西,始終還遮蓋著重重的迷霧。每一個陰謀,都會有它的動機和目的。甄宓不是瘋子,她如此處心積慮,究竟意欲何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