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鴻門宴(二)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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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玨是被邀請去個宴會,簡單點就是“鴻門宴”,宴會上明確指出要帶女伴,如果不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北一玨真的不想帶唯一去那種地方
,而且,現在有了唯一,他也不想隨便找個女人。
“師傅……你……”焚天幾人都一身西裝的站在門口等著北一玨和唯一,但是看到唯一時,幾人的下巴都快脫臼了。北一玨的臉色更是比鍋底還
黑,他有些後悔提出那個該死的建議了。
“怎麼了?”唯一冷眼掃過麵前這幾個眼睛瞪得可以媲美雞蛋的絕世美男,邪邪地笑。她可是故意這麼打扮的,花了一天的時間,要是連這種效
果都沒有,那她不就白忙活了?
金碧輝煌的酒店裏,一片沸騰,各個幫派、組織包括某些參與地下與黑幫買賣的Boss都等候多時了。
人群中,冥玖賴帶著一群年輕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抽著煙。
“雪姐姐,為什麼我也要來?”隻有十歲的小簡穿著定製的西裝,有模有樣的坐著。
步雪身上那性感的燕尾裙禮服勾勒出她成熟豐盈的身材,已經引的不少人注目凝視了,鎮定自若地看著那水蔥玉指上畫著妖姬的美甲,有些漫不
經心地回答:“因為你該見見世麵了。”
小瑞是幹脆就靠在沙發上了,懶洋洋道:“我還要見世麵嗎?”有沒有搞錯,他來這裏有毛用啊?天知道這裏馬上會發生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戰
爭,真不知道老大今天是抽了什麼風?
“行了,既來之,則安之。”淩寒遞過去一杯冰銳,自己則喝著高腳杯裏的紅酒。
“艾爾,我怕……”錦美嬌滴滴地抱著艾爾的手臂撒嬌道。
“閉嘴,又不是我要你來的。”艾爾一把推開錦美,自己喝著悶酒。這女人整天纏著自己,真是要多煩有多煩,要不是對不起老大在先,他早一
槍蹦了這煩人的蒼蠅了。一瞥冥玖賴懷裏的美人,他搖了搖頭,繼續喝酒。
“為什麼還不開始?”小簡有些不耐煩,他們可是最早來的,等了很久了,也不見有什麼事發生。
“還差一個人。”冥玖賴狹長的眸子微眯,他懷中的女子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胸膛,又不動了。
一聲急促的刹車聲傳來!
本來喧鬧的宴會被門口突然駛來的黑色車子冷卻,眾人向門口看去……
隻見後方的車子先後下來五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他們打開最前方的車子,先下來的男人一出現,便使所有燈光都暗淡下去,漆黑的西裝使得他
露出的皮膚白得幾近透明,碎發被冬夜的寒風吹起,不知多少少女要為之傾倒,不含任何情愫的眸子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停頓,他彎腰向車內,一
雙晶瑩剔透的玉手環住他的脖子,那玉指根根纖長細白得令人垂涎,使人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這車裏人的真麵目。
不一會兒,一個傾城的女子被抱出,她身上僅有的緊身短裙根本遮不住她似雪的皮膚暴露在冷夜之中。最讓人睜目的是她身上的刺青!——她的
兩個手背上都有一朵鮮紅欲滴的薔薇,薔薇的藤蔓繞著她纖細的皓腕交錯蔓延,一直延伸到她的肩頭,還有雪白的裙擺下,若隱若現的白皙玉腿
上亦是交錯的藤蔓,纏繞著生長到腳腕,那水晶高跟鞋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耀著光輝,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樣。
北一玨強忍著挖掉那些男人眼睛的衝動抱緊懷中的人快步走進有著暖氣的酒店,若是眼神能殺人,這裏的雄性生物將會無一幸免的被秒殺!
“玨,你來玩晚了。”白無摟著一個香豔的美人上前迎接北一玨。
“嗯。”北一玨點了點頭,雙臂仍舊是橫抱著這個舉世矚目的妖精。
“不準備介紹一下你這位一出現就萬眾矚目的女伴嗎?”白無貪婪的目光在唯一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著。
北一玨眼中的殺意瞬間閃過,然後泰然自若地介紹:“夜薇,冰的妹妹。”這個身份是最保險的,就是苦了夜冰,他哪有這麼“妖孽”的妹妹?
就因為她身上刺了這盛夏夜薔薇?沒錯,這是夜冰的標誌,但不代表這就可以隨便給他加個妹妹!
“哦?沒想到有這麼個妖精似的妹妹。”白無的狼爪已經有些不能自已的伸向唯一精致的臉蛋了。
“啪”風夕羽怕掉這隻爪子,向前一步:“請你的手規矩點。”若是他的手再伸前一點,風夕羽不保證不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剁了這隻礙眼的手。
“風夕羽?你回來了?”白無有點吃驚,這小子可是放下狠話打死也不會回來的,怎會這會兒就回來了?
風夕羽的回應是不屑的一瞥。
一下子,周圍的暖氣少了好多……唯一往北一玨的懷裏縮了縮,這裏的光線已經讓她剛複原的眼睛接受不了了,隻能閉著眼樓住北一玨的脖子靠
在他懷裏閉目眼神。
“還好嗎?”北一玨微不可及的聲音傳來。
唯一輕輕點頭,隨即一個柔然的物體便貼在她的眉間,她抬眸,北一玨嗜血般的紅唇正悄然離去。這簡直是大庭廣眾之下吃她豆腐嘛!
“哈哈哈,想不到叱詫風雲的弑神殿殿主也會被女人征服。”魄力十足的語氣,聲音的來源正向他們走進,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有些發
福的身子讓他本來剛毅的臉一下子成了油光煥發的肉球,糟蹋了他爹他娘給的一副好相貌。
“嚴總近來可好?”白無先打的招呼。
“嗯,白少爺別來無恙啊。”嚴總的眼眯成了月牙,看似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可是這鴻門宴卻是他設下的。他轉頭看向麵無表情的北一玨,繼續
笑著說:“你也是啊,玨殿主。”
北一玨這下沒辦法借著無視下去了,就低頭對唯一說:“這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嚴總,他可是很厲害的人物哦,這酒店可就是他的。”語氣就像
是說“這個很好吃哦”一樣。
唯一緩緩睜眼,摟著他脖子的手也鬆開了。北一玨小心地放下她,12厘米的高跟鞋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唯一馬上就站穩了,如瀑的長發在發
尾出紮著一根水晶絲帶,絲帶和幾縷發絲飛舞著,然後靜靜垂下。唯一露出標準式的微笑,“幸會,夜薇見過嚴總。”
被這銀鈴般的聲音迷惑的嚴總根本就沒仔細聽她說什麼,連忙點頭,“夜小姐好!”那樣子就差沒流口水了,心裏對北一玨是同白無不相上下的
羨慕嫉妒恨。
這小子還真是好運,找到這麼個誘人寵物。
北一玨又抱起唯一,對她說:“還沒吃東西吧?我帶你去。”說罷,丟下還在留戀唯一那勾魂一笑的兩人走向了就近的一張餐桌。
巨大的方形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美食,北一玨挑了幾樣點心到唯一麵前,風夕羽則是端了一盤水果放在邊上,焚天要了一杯柳橙汁取代了那高
純度的伏特加,墨影拿著紙巾站在一旁和其他人一起扮壁花,而夜冰,他隻需釋放強大的氣場嚇走那些不知似活上前打擾北一玨和唯一的賓客。
邊上的人都看懵了,那些盛裝打扮的女子都向唯一投去發自內心的妒忌,要知道,能被這幾人伺候著,是多少女人爭得頭破血流都得不到的,而
她,憑什麼可以這麼心安理得地吃著!?老天不公啊!!!
“那個人……”小簡隔著好幾個人從縫隙中看到了正在吃東西的唯一,他有種感覺,很親切的感覺,身體不由自主的再上前幾步。
“弑神殿的殿主?他還真是會裝,當時我們都被騙了呢。”步雪想起自己還救過他一命就來氣。
小瑞搖搖頭,“他確實是失蹤了,也正是他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他並沒有傷害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吧。”
“不可能。”步雪斬釘截鐵地說,“他的出現,害死了唯一,我不會放過他!”說著,不自覺得捏起了拳頭,發出“卡啦卡拉”的響聲,嚇得錦
美躲到艾爾的身後不敢正視她。
“夠了。”淩寒輕喝,“說好了都不提的。”步雪捏的指節發白的手這才鬆開。
此時冥玖賴則是忙著和懷中的美女卿卿我我,沒空管這些小孩的事兒。
唯一無視那些堪比鐳射槍的目光,淡定地吃完點心和水果,喝掉果汁,接過墨影遞上的紙巾,吃飽喝足,她這才站起身,對一直看著她吃完的北
一玨說:“我吃飽了。”
北一玨的大手拍拍她的頭,溫柔地說:“乖。”
唯一翻了個白眼,拿我當什麼呢?眼看北一玨有又要抱她的形勢,她先發製人:“我自己走。”這麼大個人老被抱來抱去是怎麼回事。
北一玨勾唇一笑,沒說什麼,任由她四處參觀。
走了幾步,唯一就發現不對了,這裏大部分都是暗藏在人群中的殺手,別看他們正在暢飲歡談,看他們插在褲口袋裏的手就知道其中玄機了,該
不會那些人真這麼白癡吧?
“想知道?”北一玨看穿了她的想法,上前一步問。
“說吧。”唯一身體向前一傾就倒在了他懷裏,下一秒,腰間多了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她。
“剛才的嚴總是前幾年突然崛起的一個地下賭場的老板,他的勢力範圍正逐年增加,已經在一方稱霸了,可是,有太多看他不爽的人……比如我
,所以,他想繼續進軍的步伐被阻撓。今天,他擺下這個‘鴻門宴’就是要一次性解決前方的道路,隻是他太小看我們的實力了,注定失敗。”
北一玨平靜地說著,“至於不得不來的理由,也許你知道,若是他今天很幸運的命喪於此,那麼他的所有財產都會被瓜分,既然有這麼大的餡餅
撿,我企有理由不來?”
“嗬,你倒是會貪小便宜。”唯一直起身,櫻唇輕啟,“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北一玨放開她,揉揉她的腦袋,小聲說:“相信我。”
北一玨剛說完,就聽到“轟!”一聲雷鳴般的轟響聲。頓時,塵土飛揚,天搖地動,硝煙四起,喊殺聲從煙塵滾滾中傳來。
唯一眯起眼:“他該不會要炸了這裏吧?”她的身體是受不了這麼震撼的場麵的,就算她想看好戲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別怕,以他的個性,最多就是幾個手雷。”北一玨鎮定地回答,接著命令道:“你們幾個,可以動手了。”
“是!”一直扮壁花的五人終於可以大顯身手了,馬上就衝進了滿是硝煙的戰場中。
“你呢?”唯一可不相信他就這麼站著看。
北一玨眼中神色複雜,他看著四周的煙塵和是不是掉下的瓦礫,柔聲問:“你確定你可以?”他是知道爆炸對她的影響有多嚴重的,在醫院的時
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你說的,隻是手雷,沒什麼好怕的。”唯一明白了他的心思,會心一笑,拍拍他的手,“去吧。”
“要小心。”北一玨說了這樣一句就潛入了一片混亂中。
唯一看戲一樣地走在混戰中,看著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坐在地上哭,看著一個個被偷襲死得不明不白,她沉寂了四年的血液竟在此刻沸騰起
來。
“啊!”
一個人倒在了唯一的腳邊,他的雙目瞪圓,驚恐的看著前方,不動了。隻見前方站著衣衫破爛的小簡,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冰冷地目光停
留在她身上。
唯一的嘴角輕揚,就站在那看著他。沒了幼年的孩子氣,多了一絲冷冽,臉上也有了風靡天下的輪廓,皮膚也白了,眼神從原來的清澈變得複雜
,小簡,也開始看不透了。
“你快走吧。”還是稚嫩的同音,但是卻是不容拒絕的冰冷。小簡看著麵前妖嬈的女子,是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句沒意義的話。
唯一沒多作停留,轉身離去。
小瑞最後悔的就是一開始沒有強烈抗議,現在他隻能倒在地上,和破的沙發一起等待著生,或者……該死的,爆炸把大家都炸開了,此時真是聽
天由命了。
後腦勺的血液染紅了下方的石塊,小瑞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著煙塵把自己慢慢淹沒。
一抹白影映入眼簾,小瑞的視線轉移,一朵怒放的薔薇展現眼前。“你是……”這少女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沒說話,隻是把他從石塊上移到了破碎的沙發下,順便丟給他一把槍,然後走入了煙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