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聲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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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裹了一層紗布,唯一有點不爽,碰又不能碰,還是看不見。北一玨一直沒來,風夕羽倒是三天兩頭的來看她。
“手術很成功,隻等著拆紗布了。”這天,風夕羽告訴她這句話。
唯一“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女孩,你幹嘛這麼冷淡?”這幾天的接觸,讓風夕羽徹底明白了她與她之間的差距,看來除了那雙眼睛,她們沒有絲毫相似了。
“我沒必要對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熱情吧。”唯一這麼回應他。
風夕羽想了想,也對,“可是你為什麼不問問老大去哪了?”
你老大去哪關我屁事!唯一真想吼他這麼一句,隻是懶得說了,對於風夕羽,她沒有什麼可多說的。
“女孩……”
“我有名字。”
“哦,女孩,你叫什麼?我叫風夕羽。”
“唯一。”
“好名字。”
風夕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前的紗布,他很想知道,這紗布拆下來後的眼睛,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小姐。”焚天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唯一。他處理完公司的那對破事後就趕來了,正好請假來看她。
“嗯,進來吧。”知道是焚天,唯一也沒有多大反應,點了點頭。
“天?”
“夕羽?”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你舍得回來了?”焚天上前在夕羽胸前輕錘了一下,戲謔道:“我還以為你就在國外紮根了。”
“有你們這幫成天流血受傷的家夥給我添麻煩,我哪紮得了根啊。”風夕羽抖了抖肩膀,回應焚天的是一個無力的微笑。
焚天也不挖苦他了,走到唯一床前,問:“喂,我師父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好啊?你要是醫不好她小心我和老大一塊兒拆了你。”
“三天後,你親自過來看,醫不好我把我眼睛挖下來給她。”風夕羽對自己的醫術很是有把握,自信滿滿得說,“你為什麼拜她為師,小心被手下看不起哦。”
“我樂意。”焚天送過去一個“你管不著”的眼神,“況且,做王牌J的徒弟也不丟人啊。”
“噗!咳……咳、咳,你、你說什麼?”風夕羽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指著唯一問:“她是誰?!”
“王牌J。”焚天看到他這樣就解氣,咧著嘴地說:“你就是嗆死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風夕羽沉默了,這個看上去隻有18歲的女孩,竟然就是四年前鬧得人心惶惶的王牌J,他也想過唯一的身份,本以為是什麼總裁的千金,還以為隻是老大養的新寵,怎麼、怎麼會是J。
“焚天,你是來幹嘛的?”唯一在一旁聽了半天,無語得滿頭黑線,這兩個大男人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北一玨手下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怪。
“來看你啊。”焚天笑著回答。
“看完了,趕緊消失。”唯一向來不廢話,說完就躺下睡覺了。
焚天還想說什麼,唯一就被子一扯睡下了,他失落地低頭離去。一同走的,還有幸災樂禍的風夕羽。
接下來,三天,沒有任何人來看唯一了,隻有送飯的護士進進出出,連風夕羽都不見了蹤影。
唯一每天就是在病床上發呆,好像以前,躲在臥室裏的樣子。她不是每天都在誰睡,她不是豬的化身,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發呆。
這是今年最後一場暴雪,下了之後,便不會再有雪了。
夜,很冷,唯一能聽到開著的窗戶被風雪吹得“啪啪”作響,她皺眉。過了一會兒,唯一離開床,根據聲音判斷方位,向右幾步,一陣冷風吹過她及腰的長發,帶著雪花,凝在了發絲上。
伸手去關窗,冰冷的雪碎片一般打在手背上,有點像爆炸時碎片紮進皮膚,刺進眼中的感覺,一點一點,不是很痛,卻難以忍受,就像是一寸一寸吞噬你的生命,你卻無法反抗,真是讓人厭惡的感覺!
唯一關上窗,杜絕了外麵的一切聲響,手上卻是火辣辣的疼,讓她記起了爆炸後身上的痛,就算記憶上忘了那痛苦,但是身體已是刻骨銘心,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兩天腿一軟,“砰”的一聲,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痛得唯一悶哼一聲,吃痛的咬緊了牙關。
“可惡!”她拚命的搖頭,手扶上牆壁,努力地想站起來。
可是,渾身的力氣都散盡了,扶在牆壁上的手似是有千斤重,再一次連帶著身體摔在刺骨冰涼的瓷磚地上。
“啊……”唯一整個人重心不穩,倒在地上,四肢被震得動彈不得,隻能蜷縮著保持身體的熱量不流失。唯一沒有喊,隻要她喊人,門外的人就會進來,她不希望讓人看到自己這麼沒用的樣子,昔日令人聞風喪膽的J落得今日這般下場,簡直是日後各組織裏酒足飯飽後的一大笑點。
唯一就這麼一直躺著,靜靜地,等到她自己都睡著了,窗外的雪也停了。
一雙手輕輕抱起昏睡過去的唯一,將她摟在懷裏,輕吻著她沾著雪水的發絲,修長的手指小心地滑過她蒼白的臉頰,碰到那潔白的紗布,骨節分明的手停了一下,輕輕撫著紗布,在上麵落下點點碎吻,寂靜的病房裏傳出北一玨那充滿魔力的天籟:“唯一,你什麼時候,能感覺到我?”
他在她身邊守了三天,看著她發呆,看著她睡覺,唯一甚至沒發現晚上北一玨就睡在離自己一米不到的地方,就這麼守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