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四人都愣住了，王牌J，不是四年前就死了嗎？可是，她自稱是J，又無法認證，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北一玨渾身都在都，他看著她的眼神火熱到能融化冰山，“你是……”那兩個字，他喊了四年，現在卻卡在喉嚨裏怎麼也叫不出來。隻希望這一切不是他在平安夜做的一場夢罷了。
    “北一玨，你求我相信你，現在，風水輪流轉了，我求你放過我，你做的到嗎？”她說得很淡然。
    “唯一，真的是你？”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北一玨伸手扶上她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
    她靜靜的坐著，任由北一玨在那激動和邊上四人石化似的發愣。
    “唯一，我好想你。”北一玨緊緊摟著她，就怕她下一秒再次化為煙塵一般，恨不得把她揉進血骨之中，永不分開。
    “我不想你。”她很誠實的。
    “……”
    沒關係，他一個人想就行了，北一玨鬆開她，看著她失去光澤的眼睛，心疼的問：“你怎麼逃出來的？我找了很久，什麼也沒發現。”
    唯一回想她當時扔了裝有定時炸彈的搶，跳進了沙發下的地下道裏，爆炸炸碎了白玉麵具，碎片進入眼中，她便再也看不見了，可是，憑借著過人的耳力和直感力，她還是從廢墟中爬了出來，渾身是血的離開。
    “你的眼睛……”他輕輕觸碰她的眼角，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藝術品，小心翼翼。
    “需要植入新的眼角膜。”她平靜地說，“雖然眼睛很重要，但到了後來，也就接受了。”
    “讓我醫好你，好不好？”北一玨不希望她的眼睛成為一個礙事的擺設。
    既然有人肯出力出錢，她沒必要拒接吧。“我沒錢。”她現在是一窮二白。
    “不用你出錢。”北一玨揉揉她的腦袋，突然想到什麼，戲謔的說：“沒錢，那就賣身。”四年前，她這麼說過。
    “……”四人的石化碎裂，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
    “……”唯一覺得當年自己是腦子秀逗了才跟他這麼說，現在好了，人家“報恩”來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於是，手術很快就定下了時間，至於眼角膜的捐獻者，本來是直接找個活人就挖的，但是考慮到唯一是否願意，就按正常的程序走，還好，有個和她同齡的一個女孩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出於她親人的自願，就用這個女孩的眼角膜。
    算是讓唯一用她的眼睛，去看世界。
    “北一玨，你醫好了我的眼睛，我就會走，你願意？”唯一正吃著他遞來的蘋果，心安理得的吃著。
    “我願意啊。”北一玨笑著回答，“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下，絕對不會強迫你。”
    “你說的？”唯一伸手去摸蘋果，她還想吃。
    北一玨切下一塊遞到她嘴邊：“是，我說的。”
    一旁四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還是他們那個視女人如糞土的老大嗎？（唯一除外）過了一個聖誕節，好像又被洗腦了。
    “你為什麼不回去？”出院後，在手術前的時間裏，唯一就住在北一玨家裏了。北一玨可不像她，隨便租個房就將就了，人家大爺的會享受，住的事風景優美環境良好的別墅，偌大的房子，就他和她，還有幾個傭人，浪費是犯罪啊是犯罪。
    “我累了、倦了。”唯一打了個哈欠，“回去讓暗夜的人知道我還沒死，繼續派人來殺我，而且，現在的我，隻會成為累贅。”
    “那這四年你都在那裏工作？”北一玨想想都氣，原來她離自己這麼近。
    “是啊，老板，你還欠我工資呢。”那家夜總會是北一玨的，她稱他為老板也沒什麼不對。
    北一玨卻聽著別扭：“行了，我連本帶利還給你不就好了。”這小妮子真記仇啊：“那有沒有人為難你？”萬一有哪個看上了她，以她的身份，肯定會被欺負的，要真有這樣的事，那家夜總會就等著灰飛煙滅吧。
    “你覺得我會被誰為難？”以她的身手，會被人欺負嗎？
    得，他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