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逛街和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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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的唯一的長發胡亂的飛舞,她站在台階上,纖弱的身影好像要化羽成仙一般。北一玨良久才開口:“你明明可以活得很開心的。”
“但我選擇了痛苦。”唯一沒有回頭,慢慢走下台階。
還是無人的街道,隻是多了一個人,北一玨走在唯一身旁,靜靜的看著她巴掌大的臉,越來越對這麵具下的臉感興趣了。
唯一知道北一玨在看他,沒什麼反應,自顧自走。
“你隻是因為我那一句話救我的?”北一玨先打破寂靜,他不相信這丫頭有那麼好騙。
“是。”唯一平靜的回答。
不是吧……“萬一我是壞人呢?”
“那就等你要害我時再一槍蹦了你。”
“……”北一玨眼角嘴角一起抽了抽。
“如果我一直住在你家你會不會殺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問這個。
“不會。”唯一回答。北一玨眼裏閃過一絲驚喜,可是唯一下一句話讓他嗆到了,“記得付房租。”感情她把他當房客了。
“我沒錢。”他身上真的半毛錢都沒有,可謂“兜比臉幹淨”。
唯一瞥了他一眼,冒出一句“那就賣身!”把北一玨雷得風中淩亂了。
回到小區,唯一簡單的洗了個澡,用毛巾擦著頭發走出來,看見北一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還擺著今天小瑞送來的蛋糕,得出一個結論:這貨很會享受。事實上,他真的很會享受。
北一玨見她出來,問了一句:“我可以去洗嗎?”他身上就一件破舊的外套,衣服在手術的時候就被步雪一刀碎了,有些地方還沾著血跡,現在是髒的可以。
回應他的是唯一甩門的聲音……圍著浴巾走出來,北一玨打理好自己,喝了一杯茶,坐到沙放上。唯一從房間走出來倒水,看到隻圍著一條浴巾的北一玨,微微皺眉,回到房裏扔出一條被單給他。
北一玨撿起被單,哭笑不得,扔條被單出來幹什麼?給他披著?這是在暗示他身材太差不入眼嗎?
小簡留在酒店住了一晚,有老大在,唯一沒有半點不放心,睡到中午才醒。迷迷糊糊的打開房門,一陣菜香撲鼻而來。小簡回來了?唯一走到廚房,隻見裹著被單像個山頂洞人似的北一玨正在廚房忙活著。
“你起來了?”這句話就像是練了千八百遍一樣熟練。
“嗯。”回過神來的唯一轉身進入洗手間洗漱去了。
不得不承認,北一玨的廚藝不錯,唯一吃得津津有味,北一玨則是津津有味地看著她吃。
陽台上曬著北一玨的衣服,隨風飄蕩,還滴著水,滴在瓷磚上發出“噠噠”的響聲。放下碗筷,唯一看著管著膀子的北一玨,微微皺眉。等北一玨洗好碗,唯一才開口:“套上衣服,出門。”
北一玨看著自己滴著水的衣服,嘴角抽了抽,說:“還沒幹呢。”
“穿上。”不和他廢話,唯一自己進屋換衣服了。沒辦法,隻好擰幹硬著頭皮套上了,總不能就披著被單出去。
唯一和北一玨來到了市中心的大街上,人山人海,擁擠的街道上,北一玨和唯一沒事人一樣的逛著。
“你來這裏幹什麼?”難道她會逛街?這是哪國的笑話,怎麼看她都不像會逛街的人啊!
唯一停在一家男士服裝店門口,掏出一張卡給他,白玉麵具後,一雙淡漠的眼睛直視著北一玨:“去買衣服,十分鍾。”
得,感情是嫌他不穿衣服在家裏晃礙眼,所以到這裏來買衣服了。
唯一倚在店門口的牆上,等著十分鍾的逝去。
“歡迎下次光臨。”女店員歡送的聲音響起。唯一扭頭看向身旁,北一玨一身休閑裝站在她麵前,像個大好青年。米黃色的運動外套,深藍的牛仔褲,還有灰白的球鞋,和T恤衫牛仔褲白球鞋的唯一簡直是絕配,不少路人都回頭看了看。
隻可惜唯一隻有14歲,太矮,而北一玨整整一1。78有餘隻高不矮的個子,這兩人看上去隻有兄妹的模樣。
“謝了。”北一玨咧嘴一笑,邊上倒了一排的女性路人。現在的北一玨,臉上的淤青都好的差不多了,消了腫,刀削似的五官多之一分則肥,少之一分則瘦,黑色的碎發有些淩亂,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弧度,再加上英挺的鼻子,組合成一張妖孽至極的臉。
唯一奇怪了,怎麼沒發現這貨是這麼一隻妖孽呢?
“走吧。”若說帥哥,淩寒、小瑞、艾爾包括冥玖賴,哪個不是?小簡長大後也是禍國殃民的禍水,她已經有審美疲勞了,再美好的東西,看多了也會吐的。
一路上,不少人因為唯一臉上的麵具而回首觀望,還有的就是被北一玨這隻妖孽迷惑的女人。
“那個麵具,你不準備拿下來了?”北一玨問。
“等我死後。”唯一脫口而出。
北一玨皺眉,“小小年紀,別這麼悲觀。”他不喜歡她這麼輕視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應該像個傻瓜似的逛街買衣服做個好市民?”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她。
“我又說錯話了。”北一玨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唯一的頭,“小孩子不要太固執,不要學大人說話。”他就憑這裏是市中心那麼多人她不會動手才敢這麼做的,不然,他這隻手還會存在嗎?
唯一陰沉著臉,又沒法在這時一槍崩了這貨,隻好憋著火拍開他的爪子,甩開他,自己走開了。
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淩寒打來的,她按下通話鍵……
北一玨趕上來的時候就看見臉色比剛才更差的唯一,該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他走到她麵前,“對不起啊……”
“走。”唯一掛了電話看著他,眼中是罕見的急躁。
“什麼?”
一頭霧水的北一玨和唯一來到了昨晚辦宴會的酒店,酒店門口的保安見來的人是唯一,攔都沒攔,就這麼讓他喝北一玨進去了。
酒店2405的房間裏,一團亂。守在房間門口的人看到唯一,幫她開了門,待他們進去後又迅速關上門。唯一和北一玨一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房間的大床上,一個裹著被子的女人顫抖著看著眼前的人。地板上還坐著一個什麼都沒穿的男人。
房間裏還有淩寒、步雪、小瑞,床上的女人真是冥玖賴的小老婆,而地上的人則是艾爾。
“你來了……”站在床前的,冥玖賴見到唯一,鐵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唯一一掃一片狼藉的房間,眉頭緊鎖,走到艾爾麵前,看著有些頹廢的他,問:“喝了多少?”
“三瓶。”艾爾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很背?走個房間都能走錯。”
“什麼時候?”唯一語氣不變。
“宴會結束。”艾爾拉過地上的一件破碎的衣衫遮住身體。
冥玖賴看向縮在被子裏的人,問:“錦美,你呢?”
“宴會上喝了一瓶,在你洗完澡後回房的。”錦美驚慌失措的回答。
淩寒瞪著艾爾說:“你喝那麼多幹什麼?現在出事了,你……真是氣死我了!”
“艾爾,你也真是的。”小瑞搖頭。
步雪投去鄙夷的目光,作為女人,她更同情小嫂子。
唯一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就在房間四處走動,北一玨進屋後一直看著她,期待著她會做出什麼舉動。
房間沉寂了很久,步雪受不了了,就不怕死的說:“老大,不就是艾爾喝多了做了小嫂子嘛,你現在弄得這麼不死不活的我煩啊。”
“等一下。”冥玖賴做了個手勢,等著唯一的答案。
唯一在房間了轉了一圈,突然開口:“關窗。”
一屋子人都沒反應過來,北一玨倒是第一時間關上了窗。這事,錦美的臉色變得煞白。
又是十分鍾漫長的寂靜。
“這是……”步雪捂住了鼻子,臉色也變得凝重,大喊:“快!快開窗!”
北一玨再次開窗,不過這次他已經明白了,不光是她,這一屋子的人都明白了。
唯一把牆角的蚊香片抽出來,遞給步雪。
“是藥。要性很強。”步雪立馬得出了結論。
“怎麼回事?”艾爾看著眾人,急切地問。
步雪將蚊香片扔到艾爾麵前,看了錦美一眼,回答:“這個,結合你喝的酒,會刺激你的荷爾蒙,讓你‘情不自禁’,簡稱——春、藥。”
“是你!”艾爾驚訝的看著錦美,“為什麼?”
“我……我……”錦美泣不成聲,連忙跪向冥玖賴,可這說:“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一邊哭還一邊磕頭。她看上了艾爾的美色,所以才會想出這麼一招,讓自已有理虧的理由,然後博得冥玖賴同情饒了自己。
“你!下賤!”冥玖賴掏出一把槍,對著錦美就準備扣扳機。
“叔叔,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