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九鳳的回憶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高興了？”
    化成了人形光影的九鳳抱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元辰，向著回家的路慢慢的走著。
    “我怎麼敢？您可是堂堂的上古遺存，我這個卑微的小屁孩怎麼敢生您的氣？”
    光影懷裏的元辰將頭深深地埋起來，有些賭氣的說道。雖然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但是看著當時九鳳和那個不知名的小黑蛇戰在一起時自己完全使不上力的樣子，不管怎麼想都是覺得不太舒服但是要是說哪裏不舒服時，也是完全無從說起。
    “你怎麼這麼就生氣了呢？原來你可不是這樣的啊~記得那時候的你是那麼的神采奕奕，讓人沒有辦法挪開眼睛。”
    “我是什麼樣的？！”
    元辰突然從光影的懷裏伸出了腦袋，死沉再三還是忍不住的好奇寶寶般的發問了。
    “說來話長啊。。。。。。”
    光影的臉上露出了沒有辦法分辨的懷念以及溫馨的笑容，抬頭看了看天色正早還不到中午於是找了一塊大石抱著元辰坐在了其上。
    我有記憶開始的那一刻時什麼時候已經記不得了，一直到開始有神智並且可以思考時我才離開了出生的地方。
    到處都是靜悄悄的，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生物可以給我做伴。這裏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非常高的高山，我本以為雲層已經很高了可是它們全都將腦袋藏在了雲朵的深處，天色茫茫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我開始非常的饑餓，這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很小的生物開始活動了，雖然我看不太清楚他們的樣子。
    饑餓開始驅使著腦細胞十分簡單的我向那些怎麼看都隻有塞牙縫那麼小的生物撲了過去，他們的慘叫和身體縫隙當中流出的紅色液體使當時的我非常受用，有時甚至會在無聊的時候專門來虐殺他們為我無聊透頂的生活添加一點小小的樂趣。
    那時的我已經被心性中成魔的那一麵所腐蝕，但是我卻全然不知。
    時間已經不知道流失了多少，總是在吃飽喝足以後陷入長時間沉睡的我再一次的醒來，魔性已經在慢慢的時間長河中成長的不可一世。原本隻是為了果腹的我竟然在那一次殺掉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我曾經見過的在河水裏倒映著金色光澤的我的眼睛，變得越來越紅最後竟然流出了紅色的液體然後再也看不見了。
    然後，或許也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意思，我被一個人推醒了。
    “小不點兒~你怎麼自己在這麼凶險異常的地方啊！小心你媽媽知道以後滿世界的追殺你！！”
    我看不到是什麼人，隻可以聽見他的聲音，是個年輕的男人。
    “你媽媽也真是有夠不稱職，竟然把你扔在這個上古人神之戰的古戰場，也不擔心當年的遺存吃掉你這個小不點，我就勉為其難的收養你好了。”
    我不知道被逮到了什麼地方，一路上那個男人將我放進他的袖子裏麵非常平穩的將我帶到了未知的目的地。總是有一些我很討厭的聲音，每當它們想起來的時候我總是想盡快的躲開，但是雙目失明的我總是撞到很多的東西製造出的聲音就會將那個帶我來到這裏的人招來，然後抓住我按在懷裏強迫我聽這種惡心的聲音。
    他總覺得我是個沒有長大的小不點，所以沒有事情的時候他就會找到我給我講上古人神大戰時候的事情，以及他的看法和判斷，我聽得不勝其煩因為那是我自己親身經過的事情，我自己比任何人都知道內情。
    時間在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或許是因為距離開天辟地的時間很近吧~天地之間的靈氣非常的濃厚，認得生命普遍已經可以達到500歲更不用說那個看起來神神叨叨的人類了。不過對我來說那依舊是一段很短很短時間，我的生命長度直徑沒有絲毫的衰弱也沒有絲毫的變化說起來就像我所在的時間已經被不知名的力量所解凍了一樣。
    最後的最後，那個人還是在一場戰爭中變得奄奄一息，雙目失明的我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在他解脫的目光中拿走了他身上的一樣東西，輕車熟路的離開了那個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真麵目的地方。
    多年後我還記得那個人，不得不說是他迫使我聽得經文使我的心魔在幾十萬年內消失殆盡，那也是我漫長生命中唯一快樂過的日子。當我終於可以重新用自己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時，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我已經是那時人們口口相傳的魔主了。
    彼時，我們，形同陌路。
    九鳳講完了故事以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寵溺的拍了拍懷裏的小不點兒。
    “那個沒良心的是誰？！別讓我知道他叫什麼！不然我就堵著他家門，見一次打一次，見兩次就打兩次。”元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義憤填膺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個無血無淚的老不死，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麼不平凡的經曆啊！”
    “還好吧~當再一次感知到他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立刻馬不停蹄的滿世界找他，終於在所有人的前麵發現了那個已經變了上一世摸樣的家夥。”
    “是不是那條小黑蛇？”
    元辰好像突然知道了什麼的大聲喊道。
    “不是，我和他是無數年的仇人，他恨不得我立刻死掉。”
    “那是誰？”
    “你！”
    “啊？？！！！！！”
    “小不點，你不知道我拿走了那個人的什麼吧！”九鳳突然神神秘秘的在元辰的耳邊說道，“告訴你，我拿走了他的腦子，所以他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麵的時候，我才會第一個找到了他。”
    “啊！！！！！那個人是誰啊？這麼慘！！！！”
    元辰微張這小嘴小心的縮了縮脖子，表示被九鳳的話嚇了一跳。
    “那個人就是你啊！單細胞的小不點兒，這次我不會再討厭聽到經文了。。。。。。。”
    言罷，霸氣的唇不由分說的覆蓋在了震驚的微張的紅唇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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