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歌永夜之人生如戲 【悲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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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七尺素依舊保持著躺姿,抬著眼看著管家吩咐,“去取一張小凳過來。”
管家看了藍袍公子一眼,便進門去了,與藍袍公子擦身而過的瞬間,感覺到藍袍公子呼吸急促而紊亂,不忍多看了他一眼。
“七尺素,你呢?”七尺素簡單地道了自己的名,便順口問了走近的藍袍公子。
“安小可。”
“嗯。”素顏的七尺素從來都是淡淡的,不如戲台上的他,一顰一笑都媚態盡顯。
“素……我可以稱你阿素麼?”
七尺素微微一挑眉頭,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可以。”
“阿素。”
恰此時,管家搬了凳子過來,七尺素隨手一指,安小可便落了坐,管家見自己不便留在這兒,起身便去忙旁的事兒去了。
安小可似乎不是健談的人,眼睛漂浮不定,就是不敢拿正眼看七尺素,不經意間又瞟到七尺素手裏的信箋,斟酌著用詞,許久,才道:“可否讓我看看?”
七尺素很隨和的將信箋遞給安小可,安小可接過信,字跡有些模糊,“流年”與“隨天”二字幾不可見。
“這些年,可過得還好?”安小可竟真像與七尺素相熟很久似的問著話。
七尺素微微一頓,“甚好。”
“那便好。”
“你呢?”問出這話的時候,七尺素也愣住了,但要收回話又顯得不夠禮貌,便隻得保持著盯著安小可的臉的姿勢。
“還是老樣子。”
“是麼?”七尺素沒話找話的應著。
接下來的日子,安小可便在素園長住了下來,七尺素並沒有再向管家提起讓安小可離開,兩人相處得極其自然,盡管話不多,但,卻像是習慣了一般,缺一不可。
七尺素彈琴,安小可便在一旁靜靜的聽,七尺素看書,安小可便也拿一本書靜靜的看,七尺素去戲班,安小可也跟著同去,卻是再也沒有喝醉過。
如此的日子雖然平靜,卻讓素園憑空生了些許暖意,看得管家也跟著樂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