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觸多易亂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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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已經被逼至絕路的曹魏部隊,在兩位主帥的突然發力下又有了絕處逢生的跡象。
    夏侯淵身上的盔甲此時全部的紋路都已經打開,黑色的玄鐵鋒芒畢露的套在他的身上,像一隻鐵刺蝟。它已經不是一件盔甲,而是殺人於百步之外的凶器。夏侯淵不停地觸發機關,銀針從玄鐵的簧口裏射出,周圍的士兵無不變色,紛紛躲避,有不幸者中招後倒地,臉上痛苦萬分。原來這些銀針是經過毒師淬煉過的,進入皮肉之後會使人加倍的疼痛,再加上夏侯淵特殊的加工,每一根細微的針頭上都帶有倒鉤,越是想從身體裏拔出,受到的痛苦就越大。
    趙雲見部下們快要招架不住,亮銀槍一個挑刺欲甩開夏侯惇抽身救援。夏侯惇哪肯放他,三尖槍順勢一個回旋,兜住了對手挑起的那股力道,隨即單手發力就勢劃出一道激烈的槍花攻向趙雲門麵。趙子龍見狀隻好被迫應戰,雙手前後持槍,前虛後實,使了招常山龍式迅速紮出三槍,還了夏侯惇一禮。兩把長槍碰撞在一起隻覺得槍花亂飛,電光石火。夏侯淵見大哥拖住了趙雲,不失時機的拍馬趕上,盡顯“鐵犀牛”的本色,支楞起渾身的玄鐵盔甲撞向趙雲。素有“渾身是膽”之稱的趙雲麵對曹魏兩員大將,也不得不小心應對,略顯吃力。
    一個渾身被紮滿銀針的士兵幾乎是爬著來到我的麵前,在他瀕死的時候央求我救他的將軍。我受過那銀針的苦,但從沒感受過當自己的生命即將燃盡時還想著要為別人求生。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忘懷那個士兵的眼神,羸弱卻也充滿了力量,乃至強勢。讓我明白了有些東西是在任何高端書籍裏都找不到的,也不會隨著高科技的發展而消失或者進步。
    “趙將軍,東吳愈慕容來救你了!”我策馬向前,帝悔劍順勢而出。見盟友的援兵到了,趙雲高興道:“好!子龍跟愈將軍共同進退!”說罷掄槍作斬,在空中劃過一個半月,把夏侯二兄弟隔開,使之不能力合一處。
    我隻顧衝鋒卻忘記了自己對馬上作戰一竅不通。還沒到將軍的跟前,就被幾名騎兵給攔了下來。他們的長兵器套路我完全不懂,隨意一刺一擊都可能要了我的命。好在他們被我貿然進攻的氣勢給唬住,一時間竟然不敢放手進攻,片刻的耽擱,身後的頂針已經掩殺而至,將擋路者一一放倒。甘寧也意識到了我的尷尬,發揮他先鋒的本職功能,一馬當先的把我甩在了身後。
    鷹喙鏈蜿蜒而出,牢牢地纏住了夏侯惇持槍的手臂。夏侯惇大驚,一時竟不知所措,隻得退後趙雲一個身位的距離,作防禦狀。夏侯淵倒是穩如泰山,冷笑一聲揮棒砍向鏈身。他砍的位置刁鑽的很,像打蛇時砍的七寸的位置,一棒下去鷹喙鏈居然“當”的一聲斷了!見識過這鏈子厲害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這鷹喙鏈的柔韌程度已臻極致,是一條不可多得的陰陽鏈,攻守兼備。若非是製造者存心要毀壞它,其他人可能很難能找到它的命門。
    那鷹喙鏈就像一條被砍死的蛇,碎成兩段癱在地上。甘寧卻仍然下馬把它撿了起來,惋惜不已。
    “拿我的東西來對付我,真是可笑。”夏侯淵虎目圓睜,身上的盔甲張牙舞爪,容不得半點故交之情,仿佛各為其主也就真的代表了你死我活。
    甘寧麵無表情,卻不肯率先打破和平。“當日接受夏侯兄的饋贈時我雖為遊俠,但終究還是白身。而現在我是吳王的部下,既然夏侯兄不願再結交甘寧,我也不強求。”
    “廢話少說!”夏侯淵盔甲一動,無數銀針發射而出。由於這次打的不是攻堅戰,我們的士兵們都沒有配備盾牌,身手好的勉強能夠躲開,差一點的就隻能聽天由命。
    甘寧左突右閃,針雨奈何不了他,轉眼間已經來到切近。雁翎刀出鞘直指對手,卻並沒有對夏侯淵發力,隻是做了個佯攻,繼而斬向趙雲身後的夏侯惇,先鋒的職責就是擒賊先擒王!
    “公子快下馬!”在頂針的提醒下我翻身下馬,到了地麵上果然習慣了很多,催動南華心法,運用八勁中的柔勁來帶動身形。內家的功夫來閃避這些飛針還是遊刃有餘的。我揮劍掩護自己前進,銀針打在帝悔劍上發出“丁丁當當”的響聲。
    一名對方的將領見我徒步,騎馬趕來想要以長攻短,卻被陣尾的太史慈一箭射落下馬。頂針隨即跟上,保護我的弱側。在眾人的掩護下我迅速轉化八勁,變柔為剛,剛烈內息而虛化招式,使一招白鶴亮翅拔地而起,一下跳到了騎著烏騅馬的夏侯淵頭頂。騰空的同時出劍,在身法的帶動下用出浪蝶式,“水擊三千丈,扶博遙之上九萬裏”。口訣既出,頓時感到人劍合一,如逐潮破浪般自上而下刺進了夏侯淵的玄鐵盔甲。隻一劍,這身不可一世的黑盔甲胸前便被帝悔劍戳了個大窟窿。
    夏侯淵呼一聲“不好!”跌落下馬,胸前的玄鐵窟窿裏,是一枚護心鏡。我心裏不禁暗笑,人稱“鐵犀牛”的夏侯淵,看上去自信滿滿,原來對自己製造的盔甲也不放心,還以為他真的不用護心鏡,原來隻是藏在了裏麵,看來誰人不怕死呢!
    見剛才的攻擊十分奏效,我不免有些得意,手上隨即收劍蓄力,想試試從來沒用過的夫差劍法。於是撩劍,平舉,心裏盡量記起頂針教的那些標準動作,瞄準夏侯淵的護心鏡,一招平刺紮了過去。長劍停在夏侯淵的心口,那護心鏡卻安然無恙,帝悔劍也沒有發出絲毫的蜂鳴聲。
    本來夏侯淵見我再次攻來,已經做好了閉眼的準備。但見這一劍軟弱無力,平淡無奇,馬上又打起精神來,笑道:“我當是哪裏來的高手,原來隻是個時靈時不靈的半瘋!”
    由於剛才的激進,頂針他們早已經被我甩在了身後,淹沒在亂鬥的人群當中,沙場中絲毫看不到他們的蹤影。夏侯淵抓住機會,運氣蓄力,渾身的肌肉瞬間膨脹,把個玄鐵盔甲撐的碩大,真如一隻渾身是刺的鐵犀牛向我衝來,他喊道:“受死吧!”那衝鋒的動作又像極了橄欖球運動員,恐怕“超級碗”的羅柏裏斯伯格也沒這麼標準!現在我再想變招防守已經不可能了,隻怪自己太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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