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相見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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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叮鈴鈴,叮鈴鈴。”聽見門鈴聲,手塚從書房出來,納悶,有誰會來?難道是洛克斯?手塚來到門邊,拉開門一看,馬上又關上,放在門把上的手,不停的顫抖,臉上是見鬼的蒼白,仿佛外麵是毒蛇猛獸。
不二一向如若春風的微笑不見了,微眯的雙眼也睜開了,死盯著眼前的門,希望透過眼前的們,見到裏麵那個思念了四千三百多個日子的人。
等了一會,不見開門,不二笑得燦爛,好啊,手塚,你居然給我吃閉門羹。
就在不二想破門而入時,們重新開了,手塚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直直的看著他,一向凜冽的眼神此刻卻是顯得迷離。
不二心軟了,心疼了,伸手撫上手塚的臉,吻上他的眼睛,歎息一聲,“呐,手塚,我在,不是幻覺。”
話音一落,不二一跌,跌到手塚身上,被手塚緊緊地擁在懷裏,堅硬的骨頭咯的他全身疼,像要把他嵌進他的身體裏,深深的吻落了下來,兩人極盡的糾纏,把彼此十二年的思念通過這個吻,深深的傳給對方,仿佛他們從未分開過。
沒有陌生,沒有隔閡,隻有滿滿的思念,滿滿的深情。
因為他懂他,了解他,所以,他知道他的等待,積極的養傷,忍受種種痛苦,就為了能早點回到他的身邊。
因為他懂他,了解他,所以,他知道他會回來,無盡的等待,無盡的思念,就為了迎接他溫暖的懷抱。
“呐,手塚,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手塚聞言便放開不二,隻是雙手還是緊緊抱著他,生怕他消失一樣。
不二隻感覺心痛,一向堅強的手塚,現在在他麵前這麼脆弱,究竟是怎樣的痛苦,連一向剛毅堅強的手塚都承受不了。
想起這些年,手塚一個人承受這些,心便痛的呼吸不過來。
緊緊回報手塚,輕拍他的背,“呐,沒事了,手塚,我就在這裏。”
過一會,不二撲哧笑了出來。“呐,手塚,你不會就這樣把我晾在門口吧?難不成你房間裏有人?藏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呀?”
手塚全身一僵,冷氣外放,推了推眼鏡,“不二,繞屋子跑50圈。”
“嗬嗬。好懷念呀。”手塚推著輪椅向裏走,“我來。”
不二抓住把子推著手塚向大廳走去。觀察著屋子,第一印象太簡潔了。隻有兩張沙發,一張桌子,牆上一個電視,還有窗邊一個盆栽。
雖然簡潔卻適合輪椅行走,“手塚,你吃了沒有?”
“啊,沒有。”
“那你等一下,我去煮點東西,我也餓了,你要回房間嗎?”
“啊,不用。”
手塚看著不二進廚房忙起來,便在門邊看著不二,
不二回頭看他,“怎麼了?”
“沒事。”
應了一聲便見不二繼續忙,他則在一旁看著他,他真的沒想到不二會找到這,眼裏滿滿都是不二的笑,曾經是他最珍貴最想保護的笑容,如今卻因為他,笑的那麼勉強,笑的那麼悲傷。
他有點不知所措,他看得出來不二在生氣,也知道他在氣什麼,就是知道不二在氣什麼,才不知道怎麼辦。
他不後悔在醒來時沒有聯係不二,他不想不二和他一起痛,即使不二不在乎,他也在乎。
“手塚,手塚,在想什麼?好了嘍,可以吃了。”
手塚回神就見不二端著飯菜出來,放在桌上,笑眯眯的看著他,他走到桌邊看著看起來很正常的菜。
見不二已經吃了起來,便也吃了起來,入口的是嗆鼻的味道,滿口的辣味讓他麵色一僵,抬頭看著笑眯眯的不二
“嗯。好吃嗎,手塚?”
手塚知道這是不二對他的懲罰,便慢慢的吞下,即使不能吃也要吃,這是他欠不二的。
吞下以後,手塚麵不改色的繼續吃,再吃了幾口。
不二拿了瓶礦泉水給他,他喝了一口,頓時明白這是什麼了,
隻見不二一臉無辜,“啊,我,忘了,那是乾他們送給你的禮物。”
手塚極力抑製從喉嚨湧上來的咳嗽聲,便見不二撤了他麵前的飯菜,重新換上新的,
“吃吧,手塚,這個絕對正常。”
吃完飯,收拾好,手塚便見不二不斷的打瞌睡,
“不二。”
“嗯?”
見不二眯著雙眼,看著他,嗬嗬,真像一隻熊,“去房間睡一下吧!”
前天一整晚都沒睡,又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見到了手塚,不二現在困得要命,聽見手塚這麼說“嗯,好,但是,手塚,你要陪我。”
說完不二便先去書房隨便拿了本書,出來推著手塚往房間裏去。
不二一沾上手塚的床,便甜甜的睡去,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手塚靜靜地看著不二的睡臉,移不開視線,眼裏是化不開的深情。
看了好一會兒,手塚的視線移到了書上,靜靜的看起來,心裏是多年沒有的平靜。
不二,再次睜開眼,天已經晚了,隻覺得這一覺是他十二年來睡得最好的一覺。“手塚?”
沒聽見回答,不二猛然坐起來,如果不是陌生的環境,熟悉的味道,他還以為他在做夢。
凝神一聽,浴室裏隱隱約約有聲音,他走近,聲音越來越清楚,從浴室裏傳來嘔吐聲。
不二臉色一白,推開一看,隻見手塚趴在水槽處,吐得昏天暗地,“手塚,你沒事吧?”
手塚聞聲一看,“不二?吵醒你了?”
不二搖搖頭,“沒有。我睡醒了,沒見你,聽到聲音,不說這個,你怎麼了?”
“。。。。”
不二眯起眼盯著手塚,“手,塚,國,光,我真的生氣了。”
手塚沉默了一會兒,“胃不好,不能吃辣的,”
“明知道不能吃辣的,你還吃,而且不和我說。”
“你生氣了,”
“所以說,我生氣了,你就不要你的身體了,是吧?”不二敢發誓,如果手塚說是的話,他絕對要打爆他的頭。
手塚一向不擅言辭,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沉默。
“嗨!手塚,你這是在懲罰你,還是懲罰我。”
“對不起。”
“嗨,算了,算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隻是下次不舒服絕對要告訴我。”
“啊,知道了。”
“現在還想吐嗎?”
手塚搖搖頭,“嗯,沒事了。”
“那就好,回床上休息。”
把手塚弄上床,倒了杯水讓他喝下,剛想讓手塚躺下,就見他說,“不二,我有點燒。”
“。。。。”
沉默,靜寂,然後,不二驚跳起來,“你怎麼不早點說啊,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退燒藥在抽屜裏。”
不二連忙打開抽屜,裏麵堆滿了瓶瓶罐罐,看的不二神情僵硬,沉默一會兒。
默默地拿出退燒藥,再倒杯水讓手塚服下,扶他躺下。“我沒事,不用擔心,不二。”
去浴室擰了條毛巾出來,就見手塚已經累得睡著了,眉頭緊皺,在夢裏也睡不安穩嗎?
輕輕撫了撫手塚緊皺的眉頭,在他耳邊說“安心睡吧,手塚,我在這裏陪你。”
就見手塚眉頭舒緩了許多,把毛巾貼上手塚的眉頭,抓著手塚的手,把臉貼上,心理一揪,便再也忍不住,輕聲哭起來“嗚,嗚,嗚。”
哭了許久,再換了毛巾,手塚的燒反反複複,直到快天亮,燒才退下,不二便趴在床邊,抓著手塚的手睡著了,入夢前想,明天一定要搞清楚手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