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檔咖啡廳——
    “小喜哥，這次的貨準備什麼時候到？我家老大都等得急了，在幫裏發了好幾趟火，底下的兄弟都遭殃了。”徐默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
    “就這兩天的事，很快就會到貨，還勞煩徐先生回去勸勸蔡老大，讓他莫再發那麼大的火了，又傷肝髒，又傷兄弟們的和氣。”
    徐默客氣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做屬下的當然會時時刻刻注意老大的身體了。小喜哥有閑工夫關心我家老大，倒不如省點精力替我家老大照看點貨。”
    “是，徐先生說的是。”張喜文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媽的，葉清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就半個月沒管事，他就沒去送貨！現在倒好，人都找上門了，自己卻跑了，居然讓我做老大的來接待？底下的人都做什麼去了？死光了嗎？
    “叮——叮——”
    “啊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徐默點點頭。
    張喜文走到咖啡廳外，深吸一口氣，才按下接聽鍵。“說。”
    “老大，給北方雲幫的那批貨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
    “在驗貨的時候，他們說，我們的貨不純，分量也不足，和之前講的不對。現在正壓著我們的人僵持著，對方老大非要你出麵解決這事。”
    “葉清呢？他人呢？那批貨不是他負責的嗎？”
    “葉老二上午一個人出去了，不知道幹嘛去。手機關機，兄弟們也聯係不到他。”
    張喜文握著手機的手骨節微微泛白，在電話裏沉默了幾秒，沉聲道：“讓他們等著，告訴他們我兩小時後到。現在是他問我們要貨，是求我們，不要氣短。”
    “是，老大。”
    “你們在哪兒交易的？”
    “市郊倉庫。”
    掛了電話，張喜文十分火大。咖啡廳裏坐著葉清沒有及時送到貨的買主，咖啡廳外卻是一批及時送到但有問題的貨。
    葉清，這個葉清到底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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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哈，好葉清，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一身黑衣的男人對著葉清一陣嘲諷的笑，“不會是跟那個小子太多年了，真把他當老大了吧？”
    葉清冷眼看著男人，盡管身體被綁著，但卻一點也不慌張。“隨你怎麼說，隻要局裏信我就好。”
    “可問題是局裏現在不願相信你了啊……知道我為什麼來嗎？我就是局裏派來準備抹殺你的——你這些年傳出的消息越來越少，局裏已經不信任你了。為了能更快的獵殺這位曾經的雇傭兵之王的頭目，局裏決定把你的位置替換下去。”
    “什麼？局裏要派新的人來？”
    “怎麼？沒想到？”黑衣男子譏諷的笑著。
    葉清一看到男子露出這幅表情，就把想說的話給咽下了肚子，出口的卻是一句更加令男子火大的話。“鑄飛你這又是何必？怎麼說張喜文當年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對她……”
    “閉嘴!誰是我救命恩人？就他也配？哼，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怎麼會……”鑄飛的臉上露出極度羞辱和記恨的表情，“我寧願死也不想回憶起那年的事……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你知道嗎？我現在一看到張喜文就恨不得殺了他，拆了他的骨，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有多少次我在暗中監視你們的時候我想跳出來一報當年之辱！”
    “鑄飛……”
    “你算什麼？你又懂什麼？”鑄飛的笑容變得有些悲涼，“你沒經曆過就不知道那種絕望到死的感受。”
    “鑄飛……”
    “下個月樁子就會到，到時我會聯係你。”鑄飛替他鬆了綁。
    “鑄飛，當年的政變還有多少幸還者？”
    鑄飛遠走的背影一頓。葉清的心跳也隨之一滯——他知道自己戳痛了鑄飛最後一道傷疤了——他不指望鑄飛能回答他。但即使這樣，他還是選擇問出口——他覺得當年的政變似乎並沒有完全平複。
    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覺得過於漫長。就在葉清以為鑄飛不可能回答的時候，鑄飛開口了。“包括我，兩人。”
    葉清心中一喜，剛準備道謝，卻發現鑄飛人已經走遠。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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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
    “去查那個叫鑄飛的人，越詳細越好。還有去查一查五年前的政變。”他要知道除了他外當年的那場政變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又有多少人真正幸存。
    “是。”
    章自在眯著雙眼，鑄飛……這名字熟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