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初到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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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起來,想著早點趕路,把這幾日耽擱的時辰補上。偏昨日生病孩子的父母已早早候著來謝恩,上官凝便問起那孩子身子好點了沒。夫婦倆就說好多了,吃了大夫開的藥,熱度退了不少,隻今日已起了兩回身,也沒見吃什麼?因想著今日再去請了大夫來看看。
上官凝又仔細問明了情況,才道:“不礙事,給孩子多飲水,熬些稀粥吃既可。”
夫婦二人經昨日的事,對她是萬般信任,連連謝過。
此去別過,出了義明鎮。
話說銀杏與阿德此時已對自家的少夫人欽佩不已,阿德更是對她另眼相看,在府裏少夫人雖是正室,實際上卻連薛姨娘都不如,一來薛姨娘有了子嗣,庶出的身份,好歹是個長子,況且侯爺隻這麼個兒子;二來薛姨娘是老夫人的遠房親戚,哪有不關照著自家人的道理;三來薛姨娘與侯爺相處時日多了,必是比她們這些後來的感情要親厚些。如此,府裏上上下下便傳開了,老爺礙於情麵,少夫人隻不過是充個門麵罷了,說不準往後薛姨娘坐了正室都不一定。
如今露了這一手,到是阿德怎麼也想不到的,此去回府後便把這事說與侯爺聽,李慎聽了沉吟了會,不作多說,讓阿德不便把此事說與他人聽,這已是後話。
以後幾日裏倒也順當,頭暈嘔吐還有,倒是少了幾回,上官凝可算是吃足了苦頭。
“姐姐,我們今日便能到濟城了,你也可少受這些個苦。”銀杏這些日子來,見她沒一天不頭暈嘔吐的,心裏自是不好過的很。
“總算是到了,這馬車顛的我腸子都吐綠了。”
“姐姐你真愛說笑話,腸子怎得會變綠。不過你以前坐馬車,可不會吐啊,此次怎會這般嚴重?”
上官凝怕她起了疑心,忙道:“許是這段日子身子不好的緣故。”
銀杏點點頭,似覺得很有道理。上官凝見她信了,方定下了心。
走了差不多半日的路程,阿德在車外道:“少夫人,我們到濟城了。此去別院還要半個時辰,可要先找個飯館吃些再趕路?”
上官凝吐的沒了胃口,也沒氣力下去逛逛,因說道:“不了,早點到了別院,也省得受這顛簸的苦,不如你倆先隨便弄點吃的墊墊饑。”
“不了,少夫人,我見你隻吐不吃的,怕你餓了。離別院也不遠了,到了那再吃也是一樣。”阿德揚起馬鞭繼續趕路。
上官凝讓銀杏掀起窗簾,濟城沒京城來的繁華,卻別有一番江南水鄉的韻味。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溝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江南月,清夜滿西樓。
雲落開時冰吐鑒,浪花深處玉沉鉤。
圓缺幾時休。
星漢迥,風露入新秋。
丹桂不知搖落恨,素娥應信別離愁。
天上共悠悠
看著如此景象,不禁想起前世的故鄉。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修。
暖風熏得遊人醉,隻把杭州作汴州。”
怕再也回不到那個人間天堂了,想著想著,卻沒了欣賞的情致,喚銀杏放下窗簾,眯起了眼,打起盹來。
不肖片刻,馬車“踏踏踏————”的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了下來。
“少夫人,到了。”阿德隔著簾子對上官凝道,隨即收了馬鞭,跳下了馬車,取了馬梯子放妥,雙手垂立站於一旁。
“姐姐,我們出去吧。”銀杏邊說著邊掀起了車簾,小心的攙扶著上官凝走出車篷。
別院的人像是早已得到通知,六七個奴仆候在了門外。
上官凝在銀杏攙扶下走下馬梯子,緩步向別院走去,一老婆子忙跑上來,哈著腰恭敬道:“少夫人,你來了,一路可是辛苦了,請隨我來。”
看樣子是別院管事的,上官凝也不作多說:“恩,有勞了。”便與銀杏隨那婆子走了。
經過轎廳、客廳、正房,兩側有花廳、書房、臥室及小花園。雕刻裝飾極為繁多,牆用白瓦青灰,木料則為棕黑色。與京城的絢麗華貴相比顯得十分淡雅。挺符合上官凝的欣賞。
最後管事的婆子帶她至內房,“少夫人,這便是你以後歇息的地方,少夫人可是用了飯?”
“我沒什麼胃口,舟車勞累,想休息會,你帶銀杏與阿德去用飯吧。”
“是,少夫人。以後要是有什麼事,隻管差老婆子就是,這院裏的人都喊我陳媽,少夫人也喊我聲陳媽就是。”管事婆子退至門外,帶著銀杏走了了。
上官凝環顧屋內四周,和京城屋子的陳設差不多,隻不過略顯淡雅,素淨些。
奔波了一天,也夠累的,躺下,扯過繡花錦被,眯起眼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午夜,看著掖的嚴實的被角,定是銀杏來過,見她貪睡不忍喚醒。此刻養足了精神,加上未進一粒飯,覺得饑腸轆轆。想著銀杏跟著自個累了一天,許是睡熟了,左右一想,打消了喚她來伺候的念頭。
推開窗,向外眺望,屋外一片烏漆抹黑的,關了窗複又躺回床上去了。
回想著這陣子的遭遇,覺得既然已經暫時離開了侯府,在別院又不愁吃穿,得好好想個法子賺些銀兩備著,萬一哪天想離開了,有了銀兩就天高任我飛,天王老子也管不了。這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住在別院少則兩三月,多則半年,再長怕老夫人也不答應。所以備銀子的時日還是挺緊迫的。
次日一早,銀杏來屋裏喚她,隻見她頂著兩隻黑黑的熊貓眼,麵色蒼白,頭發淩亂不堪。銀杏見她這般,驚嚇不小,以為病情加重,因問道:“姐姐,你可有覺得不適?”
“沒有不適,咋得?”上官凝被她問的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沒有不適,為何這般模樣?”
“什麼模樣?”上官凝有點莫名其妙。
銀杏拿了銅鏡遞於她。
“啊————怎麼會是這副鬼樣?”上官凝嚇的差點連銅鏡都摔破。
昨個晚上為想賺銀子的法子,輾轉反側,一整夜都沒睡安穩,連帶這幾日白日奔波,成就了她現在這副嚇人的鬼樣。
“妹妹,我現在肚子饑餓,這模樣不便出去,你幫我去弄些吃的來,我在屋裏用過飯,得繼續補睡。”上官凝整理著淩亂的頭發對銀杏道。
“姐姐,你真沒事?”銀杏還是不放心。
“沒事,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到了自個的家,卻是高興的睡不安穩了,嗬嗬——”上官凝打馬虎眼亂扯一通。
銀杏信以為真,出了屋去廚房給她備吃的了。
這廂上官凝自銀杏出去後,複又躺回床上補睡去了,那廂銀杏在半途中,碰巧遇上來給上官凝請安的陳媽。
“銀杏姑娘,少夫人起了沒有?”
“陳媽,少夫人今日身子不適,讓我端了吃的去屋裏用。”銀杏這回到是機靈著,該說的不該說的分得清楚。
陳媽聽她這般說,便道:“少夫人身子可要緊嗎?要不要請了大夫來看看?”她是別院的管事媽媽,也聽說少夫人是個不得寵的主,雖然具體不清楚這位少夫人為什麼會大老遠的來別院,但好歹是個正主兒,真出了什麼事,她也擔待不起。
“謝謝陳媽,不用了,少夫人這是老毛病,休息會就沒事。”銀杏也不與她多說。
陳媽又道:“這別院你們初來也不太熟悉,我讓如燕過來伺候少夫人可好,這丫頭可勤快著,也不多話,以前阮姨娘住在別院時,就是她伺候的,還一個勁的誇她好。”
銀杏聽她這樣說來,不好當麵拒絕,知道上官凝素來喜歡清靜,便道:“陳媽,我去問過少夫人的意思,再作主張可好?”
“也好,少夫人若看得上那丫頭,是她前世修來的福份。”陳媽見銀杏這般說,忙轉過了話。
兩人聊了片刻就此別過。